人们选取了“看得见”的东西作为“概念”的基础,但使用的范围并不止能见的东西。
正如人们选取了可见的“七色”作为色散的代表,在“红”和“紫”的外侧,使用却会走向不同的两端,“红”端之外能体现出生物的温度,“紫”端之外连细胞也被影响。
当这两侧被移除,变成大片“空白”,还剩下些什么呢?
阳光照不到的地底,凭借“人造”的希望究竟能走到哪里呢?
“13,只希望能负负得正吧。”青年回到自己的隔间当中。
“今天比平时回来要早。”
“因为这条街道变化不大。”
“这样吗?可是数据增长可是以前的好几倍啊。”
“但有几个人会喜欢看冷冰冰的数字呢?”
“但它就在那里,被记录着。”
“这就是‘我们’工作的意义吗?”
“不知道,再说了人的想法和机器有关系吗?”
“当这一切强相关的时候,或许‘人’就会发生变化了。”
“或许只有类似机械这样忠实的记录者,才会反应出细微的变化。”
“自夸?别忘了你也只是人造物。”
“在这个世界‘神’并不存在。”
“毕竟属于未被观测的那侧。”青年关掉灯,躺在床上。
虽说是床,也不过是支起身体远离地面的一个木质平面。
朴素,是青年生活的代名词。
并非是未曾向往过所谓“舒适”的生活,只是将自身所拥有的事物置上衡量的天平后,轰然倒塌。
这就是青年的“现实”。将一切交由他人,只是工作与生活的接点。
青年沉沉睡去。
第二天,阳光从长方形的窗口撒入,打在青年的脸上。
“这就是‘节能’方案。”
“这可是巧妙利用生物钟的方案。”
“啊对,最好不是为了省电。”
“你真的有注意过自己的播放量吗?”
“不是数字一样的东西么?”
“但工作就是看这些,哪怕包吃住。”
“全都是各位数。”青年打开终端查看数据。
“这就是原因了。”
“但不是每天都在更新么。”
“简单来说就是缺乏吸引力啦。”
青年的面前浮现出的是大片色块组成的画面。
“所以就不行是吗?”
“毕竟你习惯传字符了。”
“唉,累了。”青年躺回床上,阳光照在身旁的枕头上。
“这就是现在只有‘节能’这个选项的原因。”
“果然啊。”
青年从隔间中走出,查找最新的消息。
“在A2区还有未回收的资料么?”青年取下线,随意整理放入口袋中。
“毕竟作为资源回收的最近的区域,在早期都取出大量备份数据。”
“那把‘过去’相关的东西一起回收不好吗?”
“你觉得那个重建‘中枢’的年代有资源分配给那些‘边缘’数据么?”
“啊,好麻烦。”
“快走吧。时间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够用。”
“难得对机器来说‘永恒’是常驻的么。”
“那仅仅是时间尺度的问题罢了。”
“‘尺度’到底又是什么?”
“对机器来说是简单的‘人’。”
“可对人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准。”
“时间,是常驻的。”
青年向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