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呢?
对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定义,某样东西便会展现出不同的相。
正如光照入棱镜中发生偏折一般,在平面上析出七色,但或许不仅仅只有七色,仅仅是人们习惯将最显眼的事物记录下来,具化成某种概念。
“概念”是人们用来具体描述某种事物交流传递的媒介,既可以是在历史长河中被广泛承认的事物,也可以是某个人思考提炼之后的结果。
不过对于传递过程中的人们来说,他们可能仅仅是享受这样的一个过程。
“我”或者“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他的名字或许有,或许没有,明确的说,这些对于“他”自身的构成并无影响,人们常常利用载体的来对他进行命名,他仅仅是一个类似于“幽灵”一样的存在。
“天”、“心”这些或许都是他曾经的名字,但已经被人们淡忘了。
至于在这里出现的,可能仅仅是一段记录、一段数据、或者一段字符。
记录的人,可能已经不再从事着某个行业,或者因为兴趣变化,而放弃了自己喜欢的某个事物。
在读取这一段记录的,或许是某台存储设备、某个路过的人、或许是其他的某种未知生物。
不过这些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它仅仅是在那里,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可以开头即结束,完结撒花了。
“所以我说,在这样老旧的设备里,哪怕读取成功也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记录。”拔出线头,放回衣领中的青年,滑动着数据,无力地将终端放下。
“对于我而言不过是几KB数据罢了,有没价值不都是由你们说了算吗?”屏幕底层浮现一个虚影。
“所以我选?”
“这不是任务?”
“合理,回去了,周围都是些水泥建筑,没什么好看的,我已经累了。”
“建筑不是你们自己建的么?”
“今年几几年了?旧纪元废止快500年了吧?”
“对于数据总库的时间戳,这不过是几十字节的事情罢了。”
“所以我说机器的时间观念淡薄。”青年走出建筑大门,向电梯走去。
“在那个年代的设计目的是以延续种族生存为第一设计目的。”
“我知道,我已经在历史课程里听腻了。”
“但你平时上课不是老是呈现类似于假死的生理参数的么?”
“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青年将名片拍在电梯扫描器上。
“依然是前往地下13层,对吧?”
“毕竟只有18层对吧?和地狱一样?”
“在‘那’之后,地表已经不适合生存了,不是么?”
“但能跑的,都去天上了。只留下跑不掉、不愿跑的人。”
“那你又属于哪类呢?”
“或许两边都有吧?”
“其实,天上地下都共用着一套服务部署不是吗?”
“那只是因为有个了不起的大人在支持吧?人自始至终都无法将自己和他人完全同化不是吗?”
“然而对机器来说不过是数据的交换,是一根线的问题。”
“对人来说可能是一根绳的问题。”青年走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