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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能理解,作为人类,每天都是系统化的人生,这样的一生究竟有什么意义,这样的一生又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放弃吧,你还有机会和我们一起。”一名男子举着枪对准地上的另一名男子。

“如果享受的代价是放弃思考,那我宁愿成为你口中的行尸走肉。”地上的男子回道。

“……”举枪的男子沉默了一会,说道:“卢桦锡,你终究还是让我太高估你了。本来你还有机会活下,却做了最愚蠢的选择。”

“我已经享受过我需要的幸福了,没情感的怪物又怎么可能明白呢?”

“……人类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总喜欢把时间浪费在寻找麻烦上。”

卢桦锡闭上了双眼,回忆在他脑海中回荡着,看着回忆中那一个个幸福的微笑,仿佛此时等待他的不是死亡,而是真正的“新生”。

“碰!!!”

一切都结束了……也许吧……我仿佛又回到了3年前,丧尸爆发前夕,一切还是那么平和……

我常常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我的家庭,只有妈妈和外公的家庭,但好在,它是“完整的”。妈妈常对我说,人这一生总会磕磕碰碰,但不撞出点形状怎么拼的了人生这份大拼图?每次听到这我低落的心情总会莫名其妙的好起来,或许是因为那蹩脚的道理让我觉得有点想笑,又或者是妈妈那甜甜的笑给予了我能量……我是被妈妈捡回来的一个弃婴,但她总会对别人说,我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贝。外公总是说她莫名其妙的,但从未说要把我赶走,只是每次看妈妈的眼神都会带着几分的忧愁。

“卢桦锡”,因为妈妈没有嫁人,所以我跟着她姓,至于桦锡,她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么叫我,只是和我说“女人的直觉”,一切就是那么的搞笑,但我喜欢这样。我小学和初中一直都是在村里读,直到高中我才离开村子,去往县城的一所高中就读。本来一切都那么平静,直到高一下学期,外公因病去世了,妈妈不仅要筹钱为我挣学费还要想办法还完当年外公住院拖欠的医疗费、住宿费等等。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在我高三下学期的时候她还完了所有的钱,还凑齐了足够我上大学的钱。

本来,她终于可以吸一口气,老天的又一个玩笑,让她开始质疑她当初说的那句话……

我仍记得3月21日那天,处于高三阶段的我们像每一位高三生一样为了理想奋力拼搏着,大家都向往着未来的美好。

“哟,你小子居然还藏着一本真题卷,拿来吧你。”我一把将一个同学的真题卷拿了过来。“2023年全国真选,可以呀最新版的都给你抢到了,想背着我偷偷卷呀。”

“反正给你你也看不懂。”他把我刚拿的真题卷拿了回来,并轻轻敲在了我头上。

“哎哟!伯恩你说的什么话嘛,什么叫我看不懂”。

雨伯恩,我高中的死党,带着一副眼镜,身高应该有一米八,我们的顶级学霸,虽然人平时看起来有点呆呆的,但骂起人来,可以不用任何脏字就把你怼得无话可说。悄悄说一句,我在班里也不差,虽然都是拖伯恩的福。

“好啦,和你开玩笑的,诺,回去几点转钱给我。”说完,他从书包里拿出了另一套崭新的真题卷递给我。

“呜呜呜,还得是我伯恩。”我开心地接下真题卷。

当时已经是晚修放学了,伯恩像往常一样会在教室里多呆1个小时,你们懂得,学霸嘛在学校里总会有些特权的。我和伯恩说了声拜拜后就快速的跑回家了。高中开始,为了有更多的学校时间,我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巷子里租了个很便宜的小屋子。屋子只有一个小房间和小厕所,但对于我一个人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家。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30了,我像往常一样洗澡,回妈妈的消息,学习,然后睡觉。

我洗完澡看了眼手机,妈妈像往常一样和我说着她那边的趣事,以及一些鼓励我的话。每次看到这些,沉积一天的压力都会莫名的散去。我像往常一样给妈妈发各种有趣的表情包,然后说了句晚安后就关上了灯,准备睡觉,真的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我缓缓闭上双眼,渐渐地,一股困意席卷而来,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准备结束这一天。

“碰咙!!”一声巨响传来,我一下子被惊醒。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按道理来说,这个点数是不可能有人在这附近的,而且我租的屋子在巷子快到尽头的地方,周围除了一旁的绿园小区外就没有其他可以住人的地方了。小区和我租的屋子还隔着一堵厚厚的围墙,也不会有人为了进小区而在这附近走动吧……而且,这个小巷的尽头连着一处山脚森林,总不可能是有人从那进来吧……

我突然想到前几天的新闻,说是最近有好多人在森林里失踪了,有些人甚至看见了有恐怖的生物在森林里游荡,难道说……不对不对,干嘛自己吓自己,又不是我这的森林,再说了,小巷的尽头有个厚重的铁门,常年是锁着的,要是打开了会发出很大的声音,所以不可能是从森林里来的。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死死盯着门的方向,我才发现外面已经安静了很久了。

“奇怪了……”我壮着胆子慢慢地走下床向大门一旁的窗户走去。这个屋子的大门是没有猫眼的,所以我只能通过一旁的窗户探查外面的情况,我走到窗边,心砰砰直跳,生怕会看见什么能吓死人的东西。我颤抖着将手伸向窗帘,脸慢慢靠近窗户。我拉开了窗帘的一角,一只眼往外看去。

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正当我以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大门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靠在上面。

我的眼睛开始慢慢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我也终于看清了门上的东西,是一个……女人?她是面朝门靠在上面的,不对,应该说是整个脸贴在大门上的,唯一让我勉强看出性别的就是她那大波浪和紧身连衣裙。别问我怎么知道是紧身的,前面都勒着……

突然,我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大喊了一声“我靠!!!”大门上的女人突然有了动静,伴随着一种肉骨搅动的声音她的“头”缓缓地向窗户的方向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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