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创业艰难,从官渡之战开始 第21章 利用

作者:狂楚生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4-24 01:5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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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庙送田钧来到终监门口。

“邺城虽大,却不是我立足之地。”

李庙将腰间吊着的锦囊摘下来,从中摸出一个青铜印绶,托在眼前,笑道:“此印虽小,却将我束缚在此。今日将其摘去,换一个天高海阔的自由之身。”

田钧瞧在眼里,这印绶正是邺城的狱令官印。心中顿时明白,李庙这是对去黎阳一事不够坚决。他虽然嘴上说得轻巧,实则内心尚存疑虑。

遂宽慰道:“狱令虽是好官,却是庸人之任。算成今日与我相谋,早晚会扬祖宗之名望。”

李庙脸上泛起笑容。

是啊,赵国李氏,怎么能在这乱世之中寂寂无名?他李庙,又怎么能怀抱家学《广武君略》,老死于泉林之间?

“得公子此言,我再无忧虑。”

李庙拱手作了一礼,说道:“庙今日就会挂印弃官,却不知与公子在何处接头?”

接下来的两日,对于田钧的黎阳一行至关重要。李庙很清楚,如果不提前谋划清楚,只怕到黎阳之后会诸事如麻,一筹莫展。

因为田钧接下来还要到州府交差,李庙必须先谋划起来。

“算成可去分界楼,将此物交给掌柜田忠看后,他自然一切清楚。”

田钧从袖袍里,取出装着玉蝉的锦囊,交到李庙手中,吩咐道:“你告诉田忠,让陈团将温园的部曲,尽数调到城东的田氏坞堡。”

李庙闻言,心中泛起波澜,久久不能平复:

分界楼,是邺城首屈一指的酒肆,何时与田钧扯上了关系?

从掌柜姓田名忠来看,这分界楼多半是田氏的产业。

如今世道,世家大族纷纷建立坞堡庄园,用来藏匿人口部曲,早已不足为奇。可是从田钧的话听来,似乎他手上,存在着两支不同的部曲。

李庙当即确认道:“不知田氏坞堡是......”

“田氏坞堡,是钜鹿田氏在邺城的产业。坞堡中有一彪解厄营,是我大哥田鸣组建的部曲。你手上的玉蝉,正是这支部曲的急就章。”

“如今解厄营的部曲精壮,早已充作守院、护卫、佃户,散布在坞堡四周。你持此玉蝉,务必将他们聚拢起来。”

“至于温园,则是我名下的坞堡。其中豢养部曲五百人,个个都是以一当五的悍卒。”

“这五百人中,有死士八十人,是先登营余部,与袁绍有不共戴天之仇。曲长陈团,已经为我所用。”

李庙听完,对田钧再次高看一眼:

想不到田钧在禁足之时,已经开始谋划布局。怪不得他敢领那危险万分的黎阳县尉一职,怪不得他敢以小小的贼曹拉自己入伙,原来是手里捏有底牌。

如果所言不虚,如今田钧手中已经有两部兵马。两部兵马虽然算不上多,却能解燃眉之愁。

李庙自信,只要有兵卒在手,他就能在袁曹决战前,将黎阳变成牢不可摧的坚城。

“唯。”

李庙攥紧玉蝉,拱手道:“庙知矣。申时之前,一定将解厄营聚拢完毕。”

田钧到州府回复后,大约会在申时抵达城东。李庙有足够的信心,在申时前将解厄营精壮集齐。

田钧点点头,作礼就走,步出数十步外,又特意嘱咐道:“分界楼里,我还有数位好友,算成可以一并招去。”

数位好友?

李庙应声记住:这个公子,越来越有趣了。

离开终监之后,田钧雇了一辆记里鼓车,朝州牧府咿呀行去。

将玉蝉交给李庙,是田钧的有意为之。这既代表着信任,也是一种考教。

如果李庙真有手段,等田钧抵达城东时,看到的应该是一支整齐的解厄营。

解厄营作为田鸣的部曲,已在坞堡里消沉了多年。田钧生怕这支兵马的意志已经消沉,没了上阵杀人的胆气。这才让李庙将温园的部曲调去,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今后解厄军的打造,会成为田钧的重中之重,编制也会扩建补充。其主将人选,田钧心中早就有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那就是赵云。

可惜如今赵云志不在此!

苦思冥想时,记里车的铃铛响起。车夫吆喝一声,原来州府已经到了。

田钧将衣裳仔细整理一番,这才低头钻出车室,付过车钱之后,朝府内快步行去。进了府门,穿过前院,恰好见到赵伦立在门廊下。

见到田钧,赵伦宽厚的脸上咧起笑容,他已在此等候多时。

田钧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去与赵轮见礼。

“我已将书吏一职辞去,只等去黎阳效力。”

赵伦眼神里弥漫着一种坚定,仿佛对于前路已经下死决心,毅然决然地说道:“县尉那掾史一职,非我莫属。”

“黎阳区区一县之地,竟能得曼英这等大才,何其幸也!”

田钧不住点头,脸上笑意盈盈,拍着赵伦左臂,连声赞许道:“使阁下大材小用,我之罪也。只是那掾史虽是小吏,却万分紧要,曼英勉之。”

“赵伦敢不竭心尽力?”

赵伦颔首允诺,指着中堂提醒田钧:“听闻公子昨夜被人行刺,好在上天眷顾,未曾伤及分毫。

此事已在邺城引起轩然大波,使得大将军震怒。治中审公今日无意中提起,大将军府的长史、监军等人,昨夜皆受到重责。”

长史逢纪、监军沮授,都是大将军府的实权人物,可谓袁绍的左膀右臂。他二人之所以会被重责,必然是牵连到行刺一事。

田钧从王堂的招供中,其实已将幕后之人锁定,就是大将军府长史逢纪。

逢纪,与许攸一样都是南阳名士,是当年袁绍入主冀州的主谋之一。

此人虽然多才自负,又喜好善作主张,但他效力袁绍却是尽忠任事。逢纪见田钧脱离掌控,想借刺客之手除掉后患,在田钧眼里,是合情合理的事。

可是,此事怎么又将沮叫兽卷了进来?难不成,那报信的文书真是沮授所作?

如今审配将长史、监军被重罚的信息故意透露出来,又是为何?

田钧大为头痛,实在搞不懂袁绍手下这一群谋士,整天都在打什么主意。也再一次深刻地理解,袁绍为何会被这群撮鸟坑死。

“此事暂且不论,我先去面见审治中。”

田钧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曼英可在府外等候,我稍后就来。说起来,这邺城的风云,我深陷其中何其无奈啊!”

审配依旧端坐于主位上,将头深埋在竹简中。与田钧上次见他时,并无多少不同。

大概是审配确实十分喜好谋略,因此专心致志到田钧通名见礼之后,依旧不曾回过神来。

田钧无奈,只好与初次会见审配时一样,静静立在堂下等候。

“逆者难从,顺者易行;难从则乱,易行则理。妙,妙,妙,此句最为精妙。”

审配忽然拍案而起,口中啧啧称赞,仿佛一瞬间就将兵法精通了一般。

田钧一阵愕然,原来这撮鸟读的是《素书》。此书,田钧九岁就已背诵的滚瓜烂熟。

不由心中祈祷起来:审正南啊审正南,你擅长的可不是谋略,可别在黎阳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哦,贤侄来了?”

审配这才看向田钧,装出一副亲近的样子,笑道:“听闻你昨夜被人行刺,好在没有大碍!岂不知黎阳百姓之盼势先,犹如久旱盼甘露一般。”

什么叫好在没有大碍?审配这幅阴阳怪气的嘴脸,让田钧心头大恨。

要不是田钧已经猜到刺客的幕后指使,恐怕当场就要将审配与主谋画上等号。

“不劳治中挂怀,区区小贼,钧并未放在眼里。”

田钧嘴角上扬,也阴阳怪气道:“治中可知为何那刺客明明身中重伤,我却放他走脱?”

对啊,为何?刺客明明已被反击失去逃生可能,田钧为什么径直离开了现场?

审配心下一激灵:难不成,田钧是故意放走这个刺客,做给大将军看得。其目的,正是为了让大将军暴怒,出手保全他的安危?

“糟糕!”

审配突然老脸一红,想到自己昨夜为了谴责行刺一事,当着大将军的面喷了逢纪一盏茶功夫。

“老子也被他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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