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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一夜路的孟凌又渴又饿,便询问系统哪里有水,或者野果之类的东西。

得到的回答,却是孟凌无法接受的“方圆二十公里内,有水源的地方只有山顶和山下。”

不甘心的孟凌连忙提出质疑:

“你不会搞错了吧?山上那么多绿植,水源应该充沛啊,水源充沛,就一定会有溪水从山上流下来才对啊。”

孟凌的话刚说完,女人没好气的声音立即传来。

“我再和你说一遍,方圆二十公里内,只有山顶和山下有水。因为这里三年只下了四场雨,要不是最近才下过一场大雨,你根本见不到绿植。你如果想喝水,要么原路爬回到山顶,要么滚到山下!

现在,我正式的警告你一遍,你已经完成试炼,并且离开山顶。接下来黄巾起义的统领,也不是非你不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代替张角活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应该只剩下一年左右,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让你在这个世界继续苟活完这一年,否则的话……让你重新投胎成蟑螂和臭虫。

听到女人如此飞扬跋扈的话语,孟凌本想骂女人一顿,但马上感觉到不对。

这女人对自己的态度和之前相比,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在心理学上,只有明知自己犯了错,又不愿承认,不愿被指责的人,才会在对方生气之前假装生气,用理直气壮的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为了弄清楚女人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孟凌便露出一副如同汉奸讨好鬼子一般贱兮兮的表情。

“尊敬的系统执掌者,您说的对,您说的话就是圣旨,就是真理,我当然要听从您的指引。您要是真想让我死,哪用得着您动手,您一句话,我马上自尽,免得脏了您的手。

听到孟凌的吹捧,女人得意的声音立即传来:“你明白就好。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会让你在这一年里过上帝王般舒坦的日子。”

孟凌双手合十,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见到了真主一般谄媚的说道:“每当听到您那天籁一般的声音,我就仿佛是那沐浴在阳光下的向日葵一样充满希望,像那滋润在海水中的水母一样悠然幸福。

只要每天都能听到您的声音,那就已经是神仙般的日子了,我哪里还需要什么帝王的生活。”

听到孟凌这么说,女人的声音变得更加高傲且得意:“能听到你说出这种话,我很欣慰,毕竟,神的良苦用心,凡人是很难理解的。”

听到女人如此狂妄,孟凌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但嘴上依旧夸赞道:

“这些话都是我发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没有半句虚假。

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女神,我的信仰!

如果在我死后,能让我在转世投胎和留在您身边做出选择,我一定选择在您的身边成为您的助手,啊不,是您的奴仆。”

孟凌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想的却是“我见到你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掐死。”

但女人得意忘形的大笑声已经在孟凌的脑中炸响。

“哈哈哈……看你这么虔诚,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还是推荐你去投胎,等你完成任务死了之后,我可以特殊照顾你,把你安排到一户富贵人家投胎。”

“谢谢女神!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女神能不能答应我?”

“唉,我就勉为其难,听听你这个虔诚信徒的诉求吧。”

孟凌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之前那个‘吱吱’的噪音真的很难听,能不能不要再发出来了。”

“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出现那个声音,是因为刚好在我喝水的时候,听到了你说的不该说的话,结果一生气,不小心把水撒在系统的设备上,导致部分功能失灵了而已。中途每次你说让我生气的话,我就去重启失灵的功能,这样就可以转移注意力,不被你气到。

不过,只要等我修好以后,你别再说让我生气的话,就不会再出现‘吱吱’的噪音了。”

听到这,孟凌已经恨得快把后槽牙咬碎了,却还是强挤出笑容说:“冒昧的问一句,能告诉我是什么功能失灵了吗?”

“嗨,就是奖励和抽奖的部分啊,没关系的,我应该很快就能修好。”

听到女人毫不在意的声音,孟凌再也装不下去了,大骂道:“你这混蛋娘们,把我的奖励还给我,我就说为什么顺利通过了试炼,除了一堆苛刻的条件,什么奖励都特么没有,原来是被你这个混蛋娘们儿弄坏了!”

女人显然没料到孟凌会骂自己,惊讶的问道:“诶?你怎么敢和你的女神这么说话?”

“你特么的把我的奖励弄没了,你算什么狗屁女神?你和冬天里的洒水车有什么区别?!你应该庆幸自己能躲在系统后面,如果你现在在我面前,我绝对掐死你!”

几秒钟后,女人带着哭腔的委屈声音传来。

“你凭什么骂我?明明你自己也有错,谁叫你在我喝水的时候说那种话?!”

“你这废材洒水车女神,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错,还要怪别人!我说那噪音怎么响了好几次,原来是你这个蠢货搞得,别人说句话就能让你把水洒了,你的水是不是都喝进你脑子里了?!”

女人同样咆哮了起来:“就算你没听过水是一切生命之源,也该听过女人是水做的吧?!女人多喝水有什么错?

再说了,你以为我想把这东西弄坏吗?水第一次洒在操作器上,我就打算修好,结果谁知道越修坏的范围越大,我有什么办法?!”

听到这,孟凌僵在原地。

意识到这女人智商可能存在问题的孟凌在十几秒后,终于发出一声长叹,说话的语气变得异常平静。

“之前说你是冬天里的洒水车是我错了。你根本就是零下三十度还在路面洒水的洒水车。除了添乱什么用都没有!你不会修还偏要乱修?你自己不会修不知道找专业的来修吗?!”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把这东西弄坏了,不然他们会撕了我的。”

“啊,那太好了。”

说完,孟凌扯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呐,有没有系统管理巡查员之类的人?这里有个家伙把设备弄坏啦!”

这句话一出,女人急切的将声音压低,并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你别喊,别喊,我应该很快就能修好。”

“应该?”

听到孟凌充满不信任和威胁的声音,女人立即改口:“不是不是,我马上就能修好!”

“马上?”

女人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问:“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你把我的奖励弄丢了,你还让我说怎么样?”

“那、那等修好,给你双倍奖励总行了吧?”

孟凌思考片刻,觉得自己如果再继续威胁下去,可能会适得其反,逼得对方弄个鱼死网破,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装作很为难的答应下来。

女人长吁一口气,讨好地问:“你刚才问哪里有水是不是渴的不行了?我可以想办法帮你缓解一下口渴的感觉。”

“不用了,你不用那么紧张,其实,我喝不喝水的不重要,我主要是想洗个脸,至少得保持好我在黄巾军中的形象。”

听到孟凌的话,刚才还忙着讨好孟凌的女人马上露出原形,不屑的嘲讽道:“鬼才信你,你又不要脸,洗哪门子的脸?”

孟凌知道女人智商可能不够用,连忙一本正经的解释:“你想,这种宗教式的领袖,一定是被信徒们无脑崇拜的。所以,在山下很有可能一直有虔诚的信徒在等我回去。

如果他们看到我回来了,就会奔走相告,然后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穿着整齐的衣服,在欢乐的乐曲中,相互簇拥着来瞻仰我。

在见到我的一瞬间,每一个男人都会振臂欢呼,每一个女人都会热泪盈眶。

在漫天飘落的纯白色花瓣中高喊着我的名字。

你说,这么隆重的场面,我是不是应该先洗个脸?”

孟凌说完,女人不屑的冷笑一声。

“呵呵,要不你就在这先睡一觉吧,毕竟熬了一夜肯定困坏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孟凌并没有回应系统的嘲讽,因为不知从哪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阵乐曲声。

孟凌想起系统在山上对自己说过,山下有两个妙龄少女在等着自己。

难道是那两个妙龄少女在用音乐抒发自己情窦初开的心绪?

孟凌这么想着的同时,循着声音再次迈开脚步。

当孟凌来到一个距离地面十几米高的断崖边看到声音的来源时,忍不住骂了一声:“擦!真特娘的晦气。”

原来,孟凌听见的乐器声根本不是什么妙龄少女在演奏,而是一群糙汉子,正鼓着腮帮子,卖力地为一支送葬的队伍吹奏着唢呐。

可下一秒,孟凌脸上的表情从嫌恶变成了震惊。

要知道,群众的眼睛是最雪亮的。

一个人是不是真正得人心,并不是看生前身边有多少人簇拥,而是看死后有多少人送行。

能让无数百姓自愿送其最后一程行的人,一定是深得民心的。

而且,古代一个县平均也就万人左右,这么多百姓,估计周边郡县的百姓也来了不少。

足见这棺材中所躺的人有多得民心。

只见在漫天飘洒的白色纸钱中,这支每个人都穿着白色丧服的送葬队伍犹如一条穿梭在云海中的白色虬龙一般见首不见尾。

持续不断的哭泣声从远处传来,即使隔得老远,也能听出这些人心中的哀痛之情。

孟凌越看越好奇,试图在那副巨大的挽联上找到些逝者的信息。

看到上联写着“灵丹妙药普渡苍生”,孟凌觉得这一定是一个救人无数的神医,难怪这么多人愿意为他送行。

可看到下联所写的“符水仙露恩泽天下”时,孟凌愣住了。

高超的医术,配上符水,那岂不是和张角一样的人,难道是张角的两个弟弟,张宝和张梁出意外了?再或者是某位徒弟去世了?

直到孟凌看到那口巨大无比的棺材上的一行字——“大贤良师张角之灵棺。”

孟凌的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什么鬼?难道张角死的时候还有同行的人?!不可能啊,之前系统说了,张角是只身上山采药的时候摔下山的。

再或者是张角坠崖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也不可能啊,如果是那样,以张角的影响力,绝对还有成百上千人来山上寻找张角的尸体。

同名同姓?更不可能啊,能受到这么多人追悼的,肯定只有太平道教的张角啊。

既然如此,那躺在棺材里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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