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吕良看着缓缓从床上爬起来的老人,
王也闭上眼睛,八卦奇门开始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展开,但是在碰到那座房子之时却如何也跨越不过去,
“奇怪,有什么东西困住了奇门。”
王也睁眼,
于此同时,老人也睁开了眼睛,混沌一片,
他呆呆着看着站立两旁的王也两人,满是不解,“奇怪,我的零件呢?”
然后看着王也,再转头看着吕良,
“你们两个毛头孩子站在这里干什么呢?看见我零件了吗?”
王也手指地上昏迷的得才,“是他吗?”
老人抹抹自己的眼睛,然后惊奇的叫道:“我的零件怎么毁坏的这么严重,谁干的?给我起~~~”
他抬手,
得才凭空飞了起来,就这么悬浮在空中,看似毫无变化,
“感受到了吗?”王也问道,
吕良点头,回答说:“他的内伤在恢复,身体里的炁也在急速恢复。”
“双全手能做到吗?”
“内伤可以,炁不能,至少我不能。”
王也长舒一口气,他把自己的衣服摆正,
“做好准备吧,得拼命了。”
苏醒过来的得才看着醒来的主持,“主持?”
没想到老人痴狂的大叫,“废物,真是废物,你怎么能被打倒,你还不是完整品,残缺的零件啊,我为什么造不出来啊,我为什么造不出真正的道啊。”
他开始猛拍自己的脑袋,
“不不不,有人做到过,我也能,我也能,要不我不甘心,要不我不甘心啊!”
落地的得才悲凉的看着这一切,悲凉的如同刚才吹起的风,
他看着王也,
“成功率有多少?”
王也耸肩:“本来以为有八成来,现在看来五成都不到。”
“要是失败了会怎样?”
这个问题可太简单了,
王也指指自己,再指指吕良,“我们给一起陪葬就是了。”
得才沉默,沉默好像这座寺庙永远的主题,他轻声问:“值吗?”
“问自己。”
于是他又对自己轻声问道:“值吗?”答案早就有了,何必继续追问,
“我帮你们。”他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王也抬手,“不急,我先问主持一个事情,您不觉得我们是零件吗?”
老人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像是有个人问出为何要喝水一样简单的问题,他使劲摇头:“怎么会,你们是仙人啊。”
然后指着自己,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也是仙人啊。”
仙人吗?我们都是掌控者对吧,八奇技的拥有者都是掌控者?
没有过多迟疑,
王也大喝一声“动手。”
八卦奇门以最快的速度转开,老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好好好,这就是你的道吗?好神奇的道,感觉不可改变啊。”
他呵呵一笑,手掌一合,奇门开始收缩,
王也的瞳孔都收缩了,奇门还在自己的掌握中,可是为什么开始不自觉的收缩,
他马上撤掉奇门,
然后再展开,奇门继续扩张,恢复如初。
吕良牵住王也的衣袖,声音在发颤,“王,王也,你的奇,奇门被炼化了。”
王也转头,声嘶力竭的吼道:“拼命啊,等什么呢?”
一声呵斥让吕良回过神来,他张开双手,
然后一掌劈向老人,老人不慌不忙,手简单一挥,空气中就刮起了一阵迅风,风不再柔和,化为利刃砍向吕良,
吕良侧身躲过,然后把手成功搭在了老人肩膀上,
明魂术,开!
噗嗤一声,吕良的眼球碎裂,血泪染红了他的整张脸。
没有痛呼,吕良快速向身后退去,
双全手开始快速运作,不断修补那损害的眼球,
“他炼化了我的眼睛。”吕良大叫,
王也回头,看向一脸复杂的得才,“快点,八卦又要被练化了。”
得才双手合十,低声继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老人大叫一声,一道裂痕在他的右手出现,然后是无尽的红色触手从裂缝中爬出,开始尽力遮盖老人的耳朵眼睛,
但也就是一刻,这些触手就乖乖的趴在老人的肩头,
“神奇,你虽然不完美但也很美了,这些结构有道的痕迹,可惜不是我创造的,为什么不是我创造的,为什么不是我创造的,我想要开辟吾通!”
老人又开始痛哭起来,
然后他把一粒泪水放在手中,开始如痴如醉的看起来。
不主动进攻就不会被反击,王也也不敢轻易进攻了,他不确定这位到底是否清醒,如果不清醒,那么当真可怕,在全靠本能的情况下轻松应对他们三人的进攻,这不是什么技巧的妙处,而是绝对的力量碾压。
“王也,还进攻吗?”吕良极力催动自己的炁,堪堪恢复了一只眼睛,现在的他倒是有几分像吕慈。
“进攻,小心自身危险,他这种炼化极度耗费炁,我不信他能长久不衰。”
闻言,吕良又奔了上去,双全手——如意劲,
成功打在了老人的胸口,事实上,老人根本没有反抗,进入老人身体的如意劲开始乱窜,老人的脸都红了。
“喂,可不能伤了主持。”得才焦急大喊,
王也回头盯着个他,那眼中有无尽的愤怒,
得才读懂了王也的眼神:你当这是游戏呢?
“你可真看的起我们,也看的起自己,能不被反杀就已经万幸了,还在考虑主持的安危?”
不再犹豫,得才召唤出自己的红团。红团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透露着惊奇与疑惑,它飞奔下去冲向老人,
吕良忽然大叫:“小心,他炼化了我的如意劲!”
但是已经晚了,老人张口,本在他身体乱窜的炁被他以声波的形式排出体外,
声波震的红团连连后退,
老人再次双手合十,红团有一小部分开始乱动,但是马上恢复正常,
“主持,你在炼化大黑天吗?”得才已经难以说话了,悲伤与信仰淹没了他。
王也的奇门终于覆盖了老人。
离字——土河车!
一层层泥土开始从老人的脚上覆盖,同时那些泥土也在不断变化形式,一旦发生异动就会自动脱离,
王也满头大汗,
“连泥土都能炼化吗?”可是主持,你脚下的泥土可是无穷无尽的,要成功了。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一件致命的事情,
老人是孜珠峰的主持,那么藏巫的手段自然也有,为什么没使出来?或者?
王也猛的转头,
一双大手就要摸向他的肩头,
红色的手,一只眼睛,比得才的红团要大数倍,——主持的大黑天,
孜珠峰最大的大黑天!
糟糕,来不及躲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