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云斋的腹部伸出来一个长发青年的上半身,穿着和服,手持太刀。
眯眯眼的青年挥舞太刀,形成一面密不透风的刀网,将破空射来的零件尽数拦截。
天草云斋的肚子上有一个黑洞,青年从里面爬出来后,黑洞随之关闭。
青年看着慕长青,思索起来。
荷马已经逼近到了慕长青的跟前,蓄力一拳轰出。
慕长青拳头上覆盖着黑色的凡火,与荷马硬碰硬。
一大一小两个拳头轰在一起。
慕长青的手臂直接被打爆成血雾,他整个人也被强烈的冲击力轰飞出去。
黑烟出现在他的断臂上,将他的隔壁重塑修复。
“等等!先等等!”青年突然喊道。
荷马立刻停了下来。
慕长青也停下动作,正好趁这个机会喘喘气,调整一下。
一个人对上一整个比壑忍组织,对他的身心都有着巨大的压力。
他需要歇息歇息,哪怕只是短暂的休息。
“我叫若狭庄兵卫,我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你应该也知道,叫二力居士。”青年自我介绍道,一口流利的汉语。
慕长青确实知道,二力居士在一人之下番外的铁锈篇中,有很重的戏份。
二力居士是比壑忍的领袖,平常戴着面具。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活跃在大众的视野中的二力居士其实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真正的二力居士其实是十忍众中的一员,也就是若狭庄兵卫。
而他二力居士名号的由来,知晓者也寥寥无几。
若狭庄兵卫有双重人格,一个是主人格的庄兵卫;一个是副人格的忠兵卫。
庄兵卫作为主人格平时的会话等由他出现,而忠兵卫则作为一名炼器师为忍众提供了很多优秀的忍具。
忍众中的大部分人的忍具,都是他炼出来的。
若狭庄兵卫道:“平常我都是以傀儡示人的,这次为表诚意,我直接爆出了我最大的秘密,以我的真面目跟你谈判。”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慕长青道。
“你不凡听我讲讲。”若狭庄兵卫道,“我们会来围杀你,与被你杀死的亲王没有半点关系,那种蠢货的死活我才不关心,我们会视你为敌,是因为你这几年杀了太多的比壑众,不过嘛,这个仇恨也可以放下。”
慕长青幽幽道:“我杀了你们这么多人,说放下就放下?”
“你太强了,继续杀下去,我们或许可以胜过你,但一定会死更多的人,我想及时止损,我也不想放下,主要是面对你这样的强者,我不得不放下。”若狭庄兵卫道。
慕长青沉默不语。
若狭庄兵卫问道:“你认识唐门吗?”
慕长青点了点头。
“那唐门认识你吗?”若狭庄兵卫又问。
慕长青道:“我在川蜀的名气挺大的,他们应该也认识我。”
歇息的差不多了,他已经在心中制定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了,他要在尽可能少消耗先天之炁的情况解决掉这最后的四人。
若狭庄兵卫道:“那你可以当中间人替我们与唐门引荐一下,我们与唐门一直存在着纠纷,我想要解决这场纠纷,只要唐门放过我们,我们以后绝不会在与唐门为敌,作为比壑的领袖,我更看重的,是比壑山大伙的未来啊。”
“哦?你给他们规划了怎样的未来?”慕长青道。
“甚至连‘比壑’这个名字都可以舍弃!”若狭庄兵卫指了指地面,“我要带着大伙留下来!留在这块土地上生活!”
当若狭庄兵卫说出这番话,慕长青已经在心中给他判了死刑。
若狭庄兵卫道:“我们接下来很长时间都要作为外乡人在这里生活,这个,恐怕我们的身份也会令你们这些本地人介意……不如这样,我们与你的恩怨一笔勾销,你替我们引荐唐门,然后我替你们摘下几个本地日军的脑袋做见面礼如何?这样既能表明我们的诚意,也能让你们本地人不这么戒备我们……我们一直借口没有成为军方的战力,假如我们假意投军,在开战前突然干掉指挥官…怎样,听上去不坏吧?”
“好好好,很不错的提议,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会为你们引荐唐门的,并尽量去说服唐门不与你们为敌。”慕长青的笑容很真切,看不出半点虚假。
“长青君,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为我们与唐门带来了和平!”若狭庄兵卫面露喜色。
慕长青伸手道:“来,我们来握个手,这样更有诚意。”
“嗯。”若狭庄兵卫走出来,朝慕长青伸出手。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慕长青骤然发力,将若狭庄兵卫往自己这边一拽,与此同时,他的左拳猛地刺出,击中若狭庄兵卫的喉结位置。
“你们让我受了这么多伤,还把我的两个玩具给弄坏了,还想跟我和解?你们在我的国家作威作福,杀了不知多少无辜的人,还想在这片土地上扎根?我可去你妈的,你们全部都得给我下地狱!”
若狭庄兵卫想要说些什么,可由于声带受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荷马与二阶堂瑛太见慕长青使诈,急忙冲向了慕长青。
若狭庄兵卫取出他炼制的两个忍具,一面铜镜和一柄太刀,正想反击。
慕长青却先若狭庄兵卫一步将双手按在了对方的脸颊上,紧接着,他的掌中燃起了炙热的凡火。
漆黑的丹火在若狭庄兵卫的面颊上燃烧,脂肪、肌肉被灼烧的噼里啪啦声随之响起。
剧烈的疼痛让若狭庄兵卫面目狰狞,他疯狂地攻击慕长青想要挣脱。
可慕长青却选择了无视,边运转祭坛墨筋修复伤口,边加大火力焚烧若狭庄兵卫。
没过多久,若狭庄兵卫没了动静。
他的半个脑袋,都被丹火给融化了。
慕长青松开手后,惨不忍睹的若狭庄兵卫随之倒下。
与此同时,荷马和二阶堂瑛太也逼近了过来。
一刻钟后,荷马整个人摇摇欲坠,只见他的耳朵里插着一把铁刺。
他身上的黑色金属也逐渐消散,高大的躯体瘫倒在地。
即使他外表再坚硬,他的大脑还是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