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
特么的，安德烈听到这个名词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这个世界的某种怪物。
而是穿越前旁边某个岛国的和谐本子或是岛国老师上演的大片。
毕竟满打满算穿越过来也就一天一夜的时间，就算融合了原身的记忆，但这副身体的主人是他，自然以原本的记忆为主。
不过，安德烈忽然有些疑惑。
提到牛头人想起本子，看到地精为什么没想到穿越前同样是岛国特产，以地精为主角，各种圣女、修女、美女为配角的本子？
大概是亲眼看见绿皮地精实物和幻想中的牛头人的差别？
有点想远了。
安德烈拉回思绪，忍住又想去摸伊娜脑袋的冲动，对着她提问：“高山牛头人的大地图腾？有什么用？”
伊娜对她抬起小小的脸蛋，用同样小小的鼻孔朝向她，表情很不屑，但安德烈分明从不屑的表情里看出了某种窃喜。
就听见白毛萝莉略带骄傲的声音继续飘出来：“哼！盟友，作为活的比我更久的龙族，怎么连这份简单的知识都不知道？”
“高山牛头人和地底的迷宫牛头人不一样。”
“这些喜欢在高山顶端筑巢的牛头人是不错的农夫，它们的大地图腾具有滋养土地，增加收获，驱除虫害的作用。”
“居然是这种东西？”安德烈一听就对地上的石棍很感兴趣。
莫斯维尔公国土地并不算小，但领土多半是冻土，每年可以耕种的时间就短短几个月。
土地不行，耕种时间又短，粮食产量不足，人口自然无法快速增长。
不仅是公国，这也是邻国诺夫哥罗德和特维尔公国同样面临的问题。
缺乏粮食，人口稀少，荒原冻土出不了强盛大国，只能在怪物环伺的土地上与诸多怪物族群竞争，艰难求生。
安德烈从地上捡起断成两截的石棍。
放在手中细看。
旁边舍勒骑士走过来，眼神兴奋：“大公，这件宝物的功效真如……说的那样，必定可以提高城堡的收获！”
舍勒骑士有点不敢提到白龙。
说到伊娜名字的时候含糊带过。
伊娜并不在意这个，反而继续用得意的声音说话：“盟友，我告诉了你这样的知识，你该如何感谢我？不如，我们重新划分一下盟约中收益分配吧……”
安德烈觉得好笑。
果然和幻化出的人类外形一样，森林中这条白龙就是一条没有长成的幼龙。
又或是白龙天生愚蠢的天性？
区区几句话，简单的知识，就想更改以龙后名义定下的盟约？
安德烈假装沉吟一会。
才开口对伊娜回应：“你说这是高山牛头人的大地图腾？”
“对！”伊娜回答的飞快。
丝毫没有注意阴险的人类大公给他设下了语言陷阱。
“这么说，这根大地图腾上肯定沾染了高山牛头人的气息……高山牛头人，也算是牛吧？”
伊娜有些狐疑：“盟友，你提这个干什么？我建议修改盟约的收益分配……”
安德烈迅速打断伊娜的话：“高山牛头人肯定算牛，旁边这些乌拉尔野牛也是牛，所以……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伊娜被安德烈几句话勾起了好奇，不再提更改收益分配的事。
“我懂了……熊地精把图腾掰断，插在头上装牛角，上面沾染的高山牛头人气息迷惑了这些乌拉尔野牛，野牛才会……”安德烈的话头忽然停住，他指指之前还蜷缩着一头口吐白沫熊地精的地方。
熊地精已经被捆绑带走，地上却还留着可疑的白色粘液。
甚至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安德烈甚至特意扭头看了下乌拉尔野牛头领的小腹，那里是给了熊地精巨大“仁慈”的位置。
“呃……”果然，伊娜听到安德烈把话题扯到野牛与熊地精之间的交流上面。
她的面色迅速发白，又浮现红晕。
本来如玉的小脸上泛起恶心的表情。
“不要说了！”她捂着嘴，从安德烈身边逃开。
哼哼！安德烈得意的笑了一下，扭头看见身边蕾芙娜、舍勒、罗曼对他露出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
安德烈想把手中断成两截的石锤递给蕾芙娜。
女骑士惊恐的后退一步，摆手拒绝。
安德烈只能把石锤……大地图腾交给离他最近的舍勒骑士：“把这个带回城堡好好研究，这东西断成两截后依然有用，尽快弄清楚上面的符文效果。”
舍勒骑士面色如常的接过石锤，又不动声色的递给旁边的罗曼：“城堡里的学者奎撒茨˙哈德拉克大师曾经是伊凡少爷们的老师，把这件东西交给他研究，一定能很快得出成果。”
“是。”罗曼有些呆呆的接过石棍，他捧在手里，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跟出来的30多位城堡士兵此时都离的远远的。
刚才安德烈和伊娜开始交谈时，舍勒骑士就摒退了其他人，罗曼现在找不到愿意过来继续接手的人。
他只能在身上翻出一个布口袋，然后把石棍丢进去。
同时谨慎的盯着旁边已经在悠闲吃草的乌拉尔野牛群，双手挡在后面，正对野牛群一步一步慢慢离开。
远处，安德烈已经重新骑上了领头的野牛，继续对舍勒骑士下令：“现在，回城堡吧，记得把这些野牛都一起带回去！”
中年骑士站在旁边，伏胸行礼表示遵命。
过了一会，安德烈看他没有立刻离开，稍微挑了下眉：“骑士，还有什么事？”
“大公……”舍勒骑士留下来就是为了进言，他专门挑伊娜不在旁边的机会：“大公……那条……称您为同族是怎么回事？”
“这点，您不必为我解释，我可以理解您为了与……达成盟约，而采用的某种话术。”
“但是，老大公尤里正是因为巨龙的袭击……”
舍勒一番话说的吞吞吐吐，无非就是提醒安德烈别忘记不久前被巨龙袭击的尤里大公的军队。
安德烈笑了笑，开口回应：“骑士，很不错，我看到了你的忠诚。”
“我可以告诉你，伊娜并没有袭击父亲的军队……她现在是我们的盟友。”
“森林中的绿龙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