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晚间新闻,五日凌晨在天际广场附近发生多起交通追尾事件,造成两人死亡一人受伤...”
“插播一条新闻,近日发生多起未成年致使怀孕事件,请广大...”
“我”啐了一口唾沫,将新闻频道调成音乐频道,听着古典浪漫音乐,“我”打开了座位下的公文包。
拿起一份报告:唐欣玲,女,17岁,怀孕八个月
“我”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怎么怀了这么久了?”
随后“我”从包里取出一瓶药,将里面的药片碾成粉末放到桌子上的一杯水里。
“我”要做什么?
此时的我与其说在做梦,不如说在通过这个男人的眼睛看着这一切。我能听到,看到,甚至能感知到粉末的细腻,但是我无法操控这具身体。
不过我还是通过余光看到了药瓶上的字“堕胎药”。
这是什么狗血的梦?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一个女孩裹着浴巾走了出来,这张脸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等一等,欣玲?
我突然想起早上那个年龄不大的孕妇,是她!
唐欣玲坐到床上,两只脚来回的摆动,从浴巾的开角隐约可以看见隆起的腹部。
她很高兴地跟“我”讲述着学校的所见所闻,“我”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但是只有我知道,那个“我”只是在敷衍着,那个“我”的眼睛时不时瞟向那杯下了药的水。
终于,唐欣玲说的口渴了,“我”趁机将那杯水递了过去。
“不要啊,那杯水下了药,不能喝。”出于本能我想阻止,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唐欣玲完全听不见我的声音,喝下了那杯水。
“我”的脸上露出一丝奸笑,不过假装如无其事地坐着,继续和唐欣玲聊天。
不一会儿,唐欣玲突然说肚子疼,然后捂着肚子快速冲进厕所。
“我”站起身,丝毫不管厕所里痛苦的惨叫声,拔出房卡,关上了门。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关闭,耳边的惨叫声慢慢消失。
“妈妈...”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我脑海里传了出来,“救救我妈妈...”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做这样的梦?明明改变不了什么。
灵媒,因为长期与死亡打交道,自身的灵力在特定的条件下会与灵体达成某种联系,从而借助他人的视角看到某些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术语:再现。
十年前,我也做过这样的梦,明明我都知道的,可是,却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
我睁开了眼,看着天花板,是今天遇到的那个黑色婴儿吗?
此时庖丁神也睁开了眼,慢慢飘到我的身边。
“大丁,你早就感觉到了吧。”我想起庖丁神在我一进家门时的奇怪举动,我大概猜到了。
“嘟噜。”庖丁神抱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头,一滴泪从我的眼角滑落。
第二天一早,芙莉莲像往常一样准备起床做早饭,我听到芙莉莲的卧室门打开,从厨房探出脑袋:“早啊,妹妹。”
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起的比芙莉莲早,我清晰地看见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诧:“早...早。”
吃饭的时候我总感觉芙莉莲在偷偷看我,不过当目光触及到我时,却又低下了头。
我好奇地摸了摸脸,难道没洗干净?
“那个,阳太,我去上学了。”
“哦,好嘞,路上注意安全。”
“嘟嘟,噜噜。”
...
“滴~打卡成功。”
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遇到那个女生?
今天是一号,我依稀记得再现里电视播报新闻的时间是五号,也就是说四天后欣玲会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宾馆内被下药。
既然知道时间,只要在这之前揭露那个男人的阴谋,就能救回唐欣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欢迎光临。”
便利店门口顾客进进出出,我时刻观察者昨天的那辆车以及那个女孩的身影。
“喂,小伙子,你扫完了没?”
“啊?哦,不好意思。”我才发现走神了,抓着一罐饮料扫了七八下,赶忙删除商品重新扫。
“大白天发什么呆...”那个男人嘴里叨叨地出了门。
“不好意思,欢迎...下次光临...”
不知不觉夕阳的余光透过玻璃照到便利店内。
“滴~下班打卡成功,辛苦了。”
我背对着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上拿着今晚的便当。今天那个女孩没有来,也对,人家可能不住在这附近,可能只是开车路过。
“我回来了。”
家里静悄悄的,庖丁神并没有从玄关处迎接我。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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