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雨如注的夜晚来临,我独自站在一座废弃的老宅前。阴风呼啸,吹乱了我的长发,给人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
那老旧的木门似乎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拧动着锈迹斑斑的把手。
“吱呀...”伴随着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门开了。
空气中的灰尘仿佛在迎接我这个陌生人般扑面而来,我不禁感到一阵窒息。
我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掏出挎包内的手电筒,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出房间内陈旧的摆设。
墙上的壁纸已经褪色,露出了暗淡的墙壁颜色。
家具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木材的原始色彩。沙发和椅子的布料已经破旧不堪,露出了发黄的织物纤维。旧时钟摇摆不定,发出沉闷的滴答声。
房屋的门咔嚓一声自动关上,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传遍全身,黑暗的房间只有手电筒微弱的光。
我走进了一个看似废弃的书房,墙上陈旧的书架上摆放着一些落满灰尘的书籍。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翻开封面,却发现里面只有空白的页码。
不知不觉间,我走进了一间昏暗的卧室,一道道闪电透过破碎的窗户投射进来,将卧室映得忽明忽暗。
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幅相框,我打着手电凑上前。
相框里的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他们面带微笑,幸福地手牵手站在一个花园里,那露出的牙齿在手电和窗外闪电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瘆人。
正当我想要细看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巨响,我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
一道惊雷突然在耳边响起,我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夜被一道道闪电所划亮,同时也透过窗帘划亮着熟悉的天花板。
我转过头看向窗外,又是这个梦吗?
和往常一下,我有半夜解手的习惯。
或许是由于雷雨的原因,房间的灯怎么都打不开,我下意识地喊庖丁神。
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庖丁神的那张大脸并没有从墙上浮现。
房屋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屋外的雷雨声。
我打开房门,空气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使我瞬间清醒,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炎!”一团青色的火焰瞬间在我手心产生,足够照亮一定范围,这时我发现卧室外的墙面都是灵力留下的痕迹。
客厅的场景一片混乱,地板上散落着破碎符纸,四处飞散的灵力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墙壁上的壁纸被剥落,露出了破裂的水泥,赫然有个巨大的窟窿。
“嘀嗒,嘀嗒。”液体滴落的声音伴随着雨滴拍打窗户的声音显得是那么刺耳。
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遇到灵体袭击了?不是有结界的吗?
妹妹?妹妹!
我赶忙推开芙莉莲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血迹斑斑的床单,破碎的毛绒玩具散落一地,玩偶里的棉花掉落在地上,被血染成了血红色。
地上还有条拖拽的血迹,血迹一路延伸到书房里。
不,不会的!
我战战兢兢地打开了书房的门,妹妹整个人倒在血泊里,手上还有着一沓还没用画完的符箓。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麻木地走过去抱住了妹妹,终于在又一声雷声后,我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
“啪!”我的脸被抽的生疼。
“啊!”睁开眼,庖丁神的那张大脸紧紧贴着我的脸,这无疑是睡醒后最恐怖的事。
“阳太,嘟噜噜噜,醒了,噜噜噜。”庖丁神得意地挥了挥他的左爪子,好像是告诉我打醒我的是用的哪个爪子。
“阳太!你能不能别大半夜鬼哭狼嚎的!”芙莉莲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带着些许的怨气。
我转过头,芙莉莲正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
我又看向窗外,依旧是雷雨交加的黑夜。
看着这熟悉的吊灯,照亮的天花板,挠着头的庖丁神以及还活着的妹妹。
太好了,原来还是个梦,呜呜呜,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咦~”芙莉莲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好了我去睡觉了,再吵我用符咒给你嘴封起来。”说完将我的门狠狠关起来。
庖丁神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怀疑是不是用力大了给我打傻了。不过见我哭的像个泪人,还是飘了过来,给了我一个抱抱。
大部分灵体都是虚无的,很少有灵体能成长到实体。
在庖丁神的安抚下,我在哭泣中渐渐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