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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八方九边。

以咸阳城为中心,西、北方向共计五边,防异族为主。

东、南方向计四边,多沿海,海多妖。

嬴魏澜将白昊安的发配地定在东南边军,驻地福州。

这三千五百里路若用双腿丈量,白昊安觉得他可能要走两个月。

“两个月,黄花菜都凉了。”周怀乡打着哈欠起身。

昨晚他像是睡的不错,鼾声震天的。

相比昨日白昊安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虽然他只是迷迷糊糊睡了半夜,但一觉醒来后感觉经脉断裂处几乎不疼了。

也更有力了。

试着挥舞了几下拳头,竟有“呼呼”声。

“噗嗤~”

周怀乡的嘲笑让白昊安怒目,“笑什么?我又没练过武!”

“就不会偷偷地练?看你也不傻,怎就如此死板?”

“福州那边,妖族很多?”白昊安懒得跟周怀乡斗嘴,老顽童一个,幼稚。

“多。”这次周怀乡没有瞎扯,脸色很沉重地拿出干粮跟白昊安分了分。

按周怀乡的说法,接下来他们要去驿站,换马车,至南阳郡武当县,换官船沿汉水而下......

“后面呢?”白昊安接着问道。

“后面啊......活下来再说吧,陛下可没有给你安排那么远。”

明白了,嬴魏澜压根就不觉得白昊安能够活着到福州,或许王扶元之流也是如是想的。

越是这般,白昊安觉得他就越是要勇敢地活下去。

“周叔,能不能教我武功?”

自从知道鼎魂等级后白昊安就在盘算。

家族冤屈还等着他去洗刷,明里暗里还有那么多人想他去死!

他如果自己不振奋起来,难道还等别人救赎?

呼吸吐纳之法好像已经入门了,一夜下来已能随心而行。

如此天赋,暗中观察的周怀乡都咋舌不已。

只能说,不愧是白家的血脉。

“我也就只有点三脚猫的功夫......”

“昨晚是谁说的,不入六等终是凡夫?”白昊安道,“我爹是几等?”。

你爹.......周怀乡推起囚车,边走边说,“十年前就是三等,紫气东来。”

紫气东来?

白昊安道:“鼎魂是紫色?”

“帝国九边十将,个个都是三等,也没啥好稀罕的。”周怀乡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

昨夜里他把六等鼎士吹的都快上天了,现在三等鼎士反倒成了没啥好稀罕的。

这性子白昊安也是服了,四十多岁的人就不能成熟点。

“打熬身体啊,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

果然还是迟了吗?白昊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他也知道基础的重要性,没有一个扎实的基础,强行修炼也很难走远。

“......其次就是现在,你准备好了?”

白昊安愣了愣,在确定周怀乡不是说着玩后忙不迭点头,“什么苦头我都可以吃!”

“好!”周怀乡重重点头,老脸上满是欣慰,“那就来推车吧,我汗都出来了。”

所以推车就是炼体?

“怎么不是了?”周怀乡指着囚车,“呼吸吐纳也好,炼体也罢,终究道法自然,什么是自然?”

“推车就是!”

官道很平,囚车很重。

白昊安此时才知道,原来推车并不是那么轻松,他甚至要使出六成的力量才能将车推动。

而周怀乡还要他遵循呼吸吐纳之法,说什么一石数鸟,一举多得。

汗,转眼就冒出来了,臭味变得更加浓郁。

周怀乡捂着鼻子,“怎么又开始?”

“什么?”白昊安问道。

“洗经伐髓,昨天不是已经来过一次了么?”

果然还是没有瞒过周怀乡么?

白昊安还以为他已经掩饰的很好了。

通过鼎试,激活鼎魂后有一次洗经伐髓。

所有鼎士都要经历,不过九等和八等的洗精伐髓效果有差距。

洗精伐髓两次的,周怀乡活了几十年没听说过。

会不会是鼎灰的原因?白昊安问道。

鼎灰虽然神奇,可肉白骨却还不能生死人,周怀乡摇头道,

“可能跟你的鼎魂有关,既不是飞禽走兽也不是十八般兵刃......照说就是垃圾。”

白昊安鼓了鼓腮帮子,忍住了,主要还是累。

“但也有可能是特殊鼎魂,跟城墙有关的特性,难道是防御能力,小白啊,你不会变成乌龟吧?”

好家伙,因为自己绿了所以就希望别人是乌龟?

白昊安差点岔了气,他当然不会告诉周怀乡,那不是城墙,是长城,万里长城!

父亲自幼教导,人一定要沉得住气。

秘密之所以叫秘密,就是不能说出来。

炫耀除了带来灾祸之外毫无意义。

最终周怀乡还是答应,教白昊安一些粗浅的功夫。

他甚至都懒得教,说是今晚抄一份,也不算什么师徒关系。

主要是丢不起那人。

可白昊安不会这么想。

就目前白家的情况,别说传艺,走近点可能都会受牵连。

他这种想法其实是对的。

就在两人离开后不久,一队黑袍骑兵就找到了周怀乡焚尸埋骨的地方。

尸骸被他们挑得乱七八糟,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都伯,未发现腰牌,倒是多了九颗脑袋。”

“多了九颗脑袋?什么人的脑袋?”薛平皱起眉头。

“有没有发现周怀乡和白昊安的尸骨?”

“都伯,都看过了,没有少年尸骨,也没有读书人的。”

都没有?

那就是说周怀乡和白昊安没死?

此地打斗痕迹明显,白昊安身负重伤,周怀乡只是个文官,照理说没有逃脱的可能。

除非那九人是白永镇的手下,而且来的还不止九人。

如此便说的通了。

薛平拨转马头,沿着官道向南望去。

他虽是奉长公主之命来护送白昊安前往福州,但此去三四千里,如果可以的话薛平倒是希望白昊安死了。

今年三十岁的薛平,依旧未婚。

他心中何尝没想过迎娶皇室女子,为薛家添砖加瓦。

长公主无疑是最佳人选。

过去他就一直瞧不起白昊安,身为帝国男儿,大将军之子竟手无缚鸡之力。

简直就是个笑话!

什么先帝遗命,薛家长辈早就暗中解释过,不过是先帝限制白家的手段罢了。

现在不就印证了。

不允白家绝后?

怕是不允白家有后吧!

“都伯,发现车辙,朝驿站方向去了!”

“追!”薛平手中马鞭一指,当即就有名什长领着四骑打马而出,前突侦缉。

薛平一夹马腹,“走!”

此时薛平只有一个念头:若有机会,杀白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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