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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孙坚率领一众江东兵马为先锋,对汜水关展开了一系列猛攻。

奈何守关的李傕郭汜,严格遵守董卓的军令,坚守不出。

汜水关又实在是太过险要,两侧环山,山岭交错,关前滔滔不绝的汜水,就是天然的护城河。

因为汜水的存在,孙坚的大型攻城器械都难运到城下,只得令士卒背着沙袋填河而过。

这样一来,董军备好的擂木、滚石就派上了大用场,几番下来,给孙坚部造成不少损伤。

无奈,孙坚只得让士兵去上游阻断河流,紧接着寻来沙石修了一条临时土桥,这才让少部分攻城器械得以渡河。

即使这样,他们的攻城队伍也遭到了董军的顽强抵抗,久攻不下。

汜水北临黄河,随着水位不断下降,黄河之水渐渐倒灌进汜水中。

约几个时辰过后,一道洪流冲刷过来,瞬间将土桥打个粉碎。

孙坚赶紧下令撤军,但运过河的攻城器械也被董军乘机砸毁。

即使强如孙坚,也只得望河兴叹。

他连着几轮强攻,都拿汜水关没什么办法。

孙坚久战不克,部队需要休整,只得换其他诸侯顶上。

几番下来,各路诸侯损失人马不说,甚至连汜水的城墙都没有攀上的。

眼见汜水关实在难克,众诸侯只得鸣金收兵。

汜水关上,守关的李傕、郭汜、李肃,望见盟军撤退,都是哈哈大笑。

李傕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对郭汜、李肃自得笑道:

“区区孙坚,看来也是徒有虚名。”

李肃也捋着山羊胡,嘴角上扬道:

“这些叛贼人心不齐,料想不出几日就要撤军。”

一旁的郭汜没有说话,但他嘴角露出的一抹轻蔑笑意,也彰显了他此刻的志得意满。

另外一边,各路诸侯聚于阵前,重新商讨战术。

值得一提的是,除袁术、孙坚外,原本驻扎在汜水关的诸侯,还有刘岱、孔伷、张邈、张超、陶谦五路。

孙坚因连番苦战已变得疲惫不堪,脸上满是黑灰与汗水,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道:

“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汜水关易守难攻,地势险要,没有十倍以上的兵力,根本强攻不下。”

王匡也是知兵的,此时也是眉头紧皱,附和道:

“我军连战不利,对军心也有很大影响,我建议休整一番,或者换个战术。”

其他诸侯也很头疼。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向来是下策中的下策。

韩馥扭头看向随军的沮授,眼神期盼:“公与,你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

沮授顿了一顿,苦笑着摇头:“兵法无非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汜水关地势险要,已占尽地利;

董军粮草物资一应丰足,守关将领互无间隙,也具备人和;

倘若董军一直紧守不出,那就只能指望天时了。”

众将闻言,都感觉颇有道理,纷纷点头。

潘凤骑马夹在人群中,也在暗自思考。

先前他是靠讨伐黄巾贼寇起家,更善野战、遭遇战,对于攻城战比较缺乏经验。

这也是盟中大多数将领的共同点,所以现在他们才会这般苦恼。

若说天时,倘若山上爆发个泥石流,或者关内出现小规模地震,那拿下汜水关简直易如反掌。

但这未免太过异想天开,况且他记忆里的历史中,汜水关也没有爆发这样的天灾。

潘凤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纹路,只恨自己的金手指不是魔法。

假如可以直接召唤陨石,小小的汜水关算什么?

想到这,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在潘凤沉浸在幻想中时,众诸侯也没议论出一个好歹,只是说明日再战。

第二天,孙坚想了个办法,费尽人力物力,花费了整整一天时间,在汜水边上用沙石筑起几座高塔。

高塔建成,他连忙令弓箭手登上高塔,居高临下地向关内射箭。

关上董军被箭矢射得抱头鼠窜,人心惶惶,几乎无力防守。

孙坚大喜,忙令部下趁势渡河攻城。

可李傕很快也想到应对之策,找来数十面巨大盾牌,高高举起将箭雨挡下。

剩余的士兵继续使用擂木、滚石守城。

几番下来,孙坚虽射杀了不少董军,但还是难以奈何汜水关那雄壮、高耸的关墙。

虽然没把汜水关攻下,但诸侯们到底看到了希望。

黄昏时分,孙坚令士卒撤军。

入夜,李傕郭汜率领数百骑兵、数千步卒杀出,也不劫营,而是直逼汜水前的几座高塔。

等众诸侯听到动静时,董军已尽数击杀留守的士卒,正在全力拆除建筑。

各路诸侯大怒,连忙派兵遣将,发兵去救。

但最终董军拼着损失了半数人马,将高塔全部拆除,扬长而去。

孙坚看到汜水边上的断壁残垣,气得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他本来已经计划好明日利用火箭攻城,却没料到董军的动作如此迅速。

这种箭塔向来是拆得容易搭起来难,董军今后还有了防备,只能另想办法。

又是一日过后,众诸侯经过一番讨论,最后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诱敌深入。

说白了,这也是每一员武将都能想出来的经典计策。

古往今来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战役,都证明了这个计策是多么的有效。

甚至战斗中最常见的搦战、斗将,都是诱敌深入的变种。

可是又该如何诱敌,以什么诱敌,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天上忽然降下连绵暴雨,久不停歇,汜水河的水位也一路疯涨。

在这个气候环境下,别说攻城了,连埋锅造饭都成了困难。

无奈,他们只得宣布暂缓攻城。

这大雨,一下就连着下了三日。

许多士兵本就衣不蔽体,赖以生存的帐篷都被暴雨击穿,营中哀嚎一片,军心溃散。

韩馥在帐门口听着轰隆的雷声,视线穿过如被倾盆泼下的大雨,望向风雨中屹立不倒的汜水关,内心满是迷茫。

只听他喃喃自语:“失了地利、人和,连天时也不助我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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