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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陈希义卧房

就在沈霄离开樊楼回家的档口,昏迷了大半天的陈希义终于醒了过来,让一直在看顾的陈希真、陈丽卿父女俩彻底放下心来。

三人简单的聊了几句,陈丽卿急忙去安排丫鬟煎药,陈希真留在房中照看。

待药煎好,陈希真照顾着陈希义服下,又问了些情况,不多时药劲儿上来,陈希义再次沉沉睡去。

收拾忙完后,安排丫鬟去休息,父女俩在陈希义房中坐定,看着睡去的陈希义,不由聊起了今日之事。

“果如那沈霄所言,你二叔应是无碍了!”看着陈希义神色渐复,不复日间苍白,陈希真忽然问道:“卿儿,今日所见,你觉得沈霄此人如何?”

陈丽卿在脑海里过了一下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思虑良久,回了一句话:“盛名之下无虚士!”

陈希真沉吟一下,又问道:“详细说说!”

陈丽卿仔细想了想,突然道:“具体女儿说不上来,今日他给女儿的感觉其实和江湖传言基本符合,所以才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只是,女儿感觉他看似在眼前,却仿佛又隐在迷雾中,似隐似现!”

“这就对了,换做为父,其实和你差不多,不过,为父对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

陈丽卿奇道:“哪四个字?”

“深不可测!”

陈丽卿惊讶道:“爹爹......”

陈希真虽然只是禁军南营提辖官,可陈丽卿是知道自家老爹的本事,文武双全可称当时少有,更兼还有一身玄门道术,要不是为人低调,估计早就名震东京了!

“你未曾发觉,此子双目神韵内敛,浑身体态自然,已隐隐有返璞之相,若为父没有看错的话,此子道术修为比起为父来只高不低,还有,不知你可否留意到,他行走间步伐迅捷轻盈且过而无声,以他的身姿能做到这般,可见此子轻功造诣极高,真不知是何方高人,能教出这样一位青年英杰!”

感叹之后,陈希真话头一转道:“为父师傅张真人曾夜观天象,瞧出未来天下大乱,杀劫降临之象,只怕......”

陈丽卿正欲听后面的话,陈希真却戛然而止,不由问道“爹爹,只怕什么?”

“只怕这杀劫,又要应在玄门之人身上!”

低头思忖片刻,陈丽卿抬头道:“爹爹,世间奇人异士不知凡几,只怕依师祖所说,那些隐士高人或其弟子怕是会出世不少!”

“卿儿,师傅曾告诫过为父,天地有法,修行本为寻天道求仙缘,若以玄门术法屠戮凡人,沾染因果,必遭天谴,只是,俗世繁华富贵迷人遮眼,玄门中人若为此助纣为虐为祸世间,其害比凡人更甚!

如今,外有西夏、大辽边关之害,内则山匪林立多如牛毛,朝中奸臣当道、祸乱朝纲,天下黎民已是苦不堪言,若官家还不励精图治、整饬朝纲,久之必生大乱,只怕师傅所说的杀劫,便就应在此了!”

“爹爹,自秦皇统一天下至本朝,已历千年,王朝兴衰乃自然之道,本就无可逆转,岂是一人之力所能更改!”

“唉,只怕没那么简单......”

......

清晨用过早饭,沈霄与林冲便早早来替陈希义疗伤,陈希真临时外出不在,只有陈丽卿和两个下人在府中看顾。

行针过血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又把脉确认了一下,沈霄神色平静的将插在陈希义身上的金针逐一拔出,将金针以火消毒,一一收回针囊中,看着神志清醒,脸色比昨日好上许多的陈希义嘱咐道。

“昨日颇为凶险,在下对伤势预估过了些,陈教头的伤势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以现在的身体情况,再有五六日便无须行针了,这几日多静养休息,五六日之后,便可下地稍稍舒展一下身体,一日两次,每次不得超过一刻。”

“此番陈某性命得保,多得沈先生施以妙手,陈某感激不尽,日后但有所使,刀山火海,陈某在所不辞!。”此番险死还生,陈希义激动非常,经家人告知,对沈霄更是尊敬。

沈霄扭头看了一下站在身旁的林冲,轻声道:“陈教头言重了,教头伤于在下结义兄长,于情于理在下亦当竭尽全力,只盼陈教头莫怪兄长无心之失!”

“先生何出此言,校场比武本就各凭本事,伤于林教头之手,陈某心中并无丝毫怨恨,敢教先生知晓,林教头宅心仁厚,数次暗中相让,只怪陈某学艺不精,未能领会,只顾一味蛮缠......”

“陈兄......”

此时,林冲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复,不想,陈希义却反而洒脱的紧。

“林兄,陈某此番有惊无险,多得林兄请来令义弟相救,之前的事都过去了,武艺陈某甘拜下风,待陈某痊愈,咱们去樊楼,你我酒桌上再拼个输赢!”

陈希义如此豁达大度,林冲心中郁结尽去,喜道:“好,一言为定!”

“先生,届时还请您务必赏光!”

之前不了解,还不好判断,此刻沈霄已有些欣赏陈希义脾气秉性,欣然应允:“陈教头客气了,沈霄定当相陪!”

“好。”

交谈一番,沈霄便已萌生退意,陈希义虽伤势好转,却仍然需要多休息。

“陈教头刚刚好转,此时不便多劳神,在下与兄长就先告辞了,明日用过早饭在下便来,明日长者大寿,为陈教头诊治完毕在下还要去王大哥家中帮衬一二,还请见谅!”

“岂敢,有劳先生费心了!”

“那陈教头休息,在下与兄长就先告辞了!”

“卿儿,替二叔送一下沈先生与林教头。”

“是,二叔。”

......

翌日,沈霄早早帮陈希义诊治完毕,便赶至王进家中帮忙操持王母寿辰。

王进为人低调,母亲过寿,却也并不铺张,所请宾客,除了常来往的街坊四邻,剩下的俱是禁军同僚。

年关将近,虽然军中无甚要事,正在当值的还是无法过来,可就这么把人扒拉一下,也有大几十号人,怎么说王进也是禁军都教头,总不能大冬天的搭棚子架火露天开席,弄的太大不行,弄的太寒酸了,让人笑话。

因此,王进母子在沈霄的建议下,选了一家在东京还算小有名气的酒楼,唤作泰和楼,就在潘家楼街,地理位置还算凑合,虽然名气、规模和樊楼不可相比,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泰和楼能在东京站住脚,主要是有两个不错的庖厨,做的一手好菜,自酿的白酒也颇有味道,而且价格公道,选择这里最重要的原因是这家酒楼乃是隐麟帮的产业。

......

原本沈霄想的周全,禁军同僚由林冲、徐宁帮衬王进,自己和凌振安顿四邻,结果凌振因公务紧急,未能前来,街坊四邻只能由沈霄负责安排,本来王进想着让沈霄一起坐,沈霄并未同意,他一个无官无职的,平日里与这些禁军将官一起坐坐倒也无妨,今日这场合就有些不合适了。

结果,沈霄这顿饭是吃自在了,王进的脸色却有些不大自然。

散席回家的路上,王进少言寡语的,沈霄跟林冲、徐宁旁敲侧击了一下才知道,高俅执掌殿帅府任三衙太尉的消息已经传入军中,年后开朝便有明旨,而高俅的出身来历也已被有心人打听的七七八八,酒后闲聊的档口,也让王进想起这位即将上任的三衙太尉跟他家的渊源。

知道王进神色变化的原因后,沈霄并未多言,他这次来东京的主要目的是完善巩固谍网,其他的非必要不干涉,当然了,他虽然不掺和,却也不希望走势变得不可控,还是做了些后手准备,以防不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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