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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现在面临两个很严峻的问题:水,还有食物。

嘴唇的干裂正在不断提醒他该喝水了,肚子也适时的响起。

虽然赵云还是无法召唤出来,但刘修决定,离开这。他要去寻找水源和食物,但在这之前——他从一具腐烂的尸体的眼眶里抠出了一条肥肥嫩嫩的白色蛆虫。蛆虫的身体上还带着一些黑色的碎块和绿色的粘液。

“看着就恶心。”刘修一闭眼,想着刘休记忆中的声音——昆虫,蛋白质,牛肉的五倍。

蛆,也算昆虫吧?刘修心下一狠,将这只恶心的蛆虫放入了自己的嘴巴里,还嚼了两下。

“呕——”只是一瞬间,刘修赶紧跪伏在地,用食指使劲抠自己的嗓子眼,双眼爆凸。一种混合了半月未洗过的看着臭袜子加上一大坨鼻涕,再加入了一大勺鲱鱼罐头里面的鲱鱼,最后加入过期腐烂的榴莲果肉充分搅拌后,在旱厕里面静置三天的恶心味道,充斥着刘修的整个大脑,还有肺腔。刘修甚至感觉自己的喉咙上有着无数的蛆虫在蠕动!

“呕——哕——”大吐特吐!

空空如也的肚中硬是被刘修吐出了一大口酸水。刘修用头不断撞击身下的尸体,似乎这样能减轻点他的难受。

张云波一从观尘间出来,看见的便是刘修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在朝着他不断磕头。

“额,不必多礼?”张云波尴尬的摸了摸头,漂浮在半空中。

刘修闻声抬头看去——一个年轻版的张云波立在半空,他刚想喊出“前辈”二字,但是却发现那令人难受的恶臭在嗓子中久久不散,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张云波漂浮在刘修身旁,看着刘修用手上的残剑碎片在地上一笔一划,缓缓地写着字。

张云波闭上眼将刘修所写的字串联到一起,然后对着刘修说:“你是说你突然想到刘休那混小子记忆里面有一句话叫做,昆虫,蛋白质是牛肉的5倍,于是你就从一具尸体里面掏了一只蛆虫吃下去想要饱腹,然后没想到特别难吃,还带有一股恶臭,现在说不出话?”

刘修赶紧点点头。张云波扶额叹息,“所以,你现在呕吐到无力?急需食物和水,对吗?”

刘修点点头。

看着刘修期盼的眼神,张云波觉得也不好拒绝这傻孩子,这傻孩子多乖啊。

张云波清清嗓子:“咳咳,我虽然无法凭空造物,但是我可日行千里啊!”

然后他便看见刘修在地上刷刷刷写下:您难道要我骑着您吗?您真是个大好人!

张云波脑袋上冒出几条黑线,“我可以给你画一份地图,给你标记附近离你最近的村落,但是!”

刘修看向张云波。

“万物有灵,有得便有失,你得到某些东西的时候,某些人便会失去一些东西啊~”

刘修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那我还是要,我自己都要死了,那还管得别人活不活,失不失?”

“好嘞!就等你这句话!”张云波消失在原地,然后又出现,只不过手中还多了一卷泛黄的卷轴。

“喏,地图。”张云波随手丢给了刘修。刘修连忙小心翼翼地接住。他抬头望去时,张云波的脸上似乎露出几分……阴险?

与此同时,观尘间内的精魄挑战。

正在公路上驾驶着一辆摩托车的刘休缓缓松开油门对着身后狂奔的一大群独眼腥鼠比出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小垃圾们,追的上你刘休爷爷吗?!”刚要油门到底,拉开距离。这时,刘休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去,一只肥硕的独眼腥鼠从天而降!

“弄咩呀?”刘休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老鼠会飞,他怎么不知道?摩托车失去控制,刘休滚落,被疯狂的鼠群淹没。

第211次,刘休,卒。

死因:被从天而降的硕鼠一屁股坐死。

————————————

张云波将地图扔给了刘修后,便再次进入了观尘间。看到显示屏上的刘休还在不断逃跑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劲头很足嘛~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虽然能确定这平原应该是距离古都不远的枯骨战场,但是二十年后那个村子还在不在?他却有点不确定了。

要不……

短暂的迟疑后,张云波选择了——睡觉!年轻人就该多动动嘛!畏畏缩缩还是年轻人么?

哎哟,像他这种老骨头就应该好好睡一觉!

再说刘修,得到了张云波给他的地图后,他先是从尸山里翻找到了一把未完全风化的横刀,用从尸体上扒下来的破布缠在刀柄上。又找到一个已经有些破损的青铜单手盾,同样是用破布缠住把手,因为有了前面的经验,所以绑的速度略有提高。

左手执盾,右手握刀,刘修望着远处的平原的地平线上,一轮红日正在冉冉升起。

回头再次望了望尸山,刘修鞠了一躬,心中是对死去生灵的敬意。从这些腐朽的兵器来看,刘修判断出这里可能曾经是一处古战场。

刘修起身,面向朝阳,出发!寻找村落!

……

再一次将一只腐灵地尸的手臂和双腿卸下来后,看着手臂和双腿仍在不断摆动的尸体,刘修脸上露出一抹疲惫。

他行走的距离应该够远了,因为向身后远远望去,尸山也成为了一个快看不见的黑点。

这一路上,刘修的横刀几乎就没停下过,幸好这把刀还算结实,砍了这么久,也就有几处刀刃砍卷了,导致劈刀,收刀的动作越来越卡顿。

甩了甩有点酸软的右臂,刘修将横刀立在土里,把地图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了出来,展开——“按照地图所讲,大概还有10公里,才能到达。”

刘修看了看正在头顶高高挂起的烈阳,用舌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现在是最安全的时候,得快点走了。”

刘修右手拖着刀,左手扶着右手,似是想减轻右手的压力。

至于盾牌?早扔了。不仅重还碍事,留着干嘛。

又不知过了多久。

逐渐升高的温度,让刘修的鼻翼两边出现了薄薄的一层细汗。他口中嘟囔着:“好渴……”他的步子甚至都有点蹒跚了,眼前一阵发黑。他用力的咬着唇肉,咸腥的液体在口中又激出了几份唾液,痛感让刘修的精神状态稍微提高了点。刘修甚至能感受到他空空的肚子里,胃液正在灼烧他那脆弱的胃壁。他觉得喉咙里似乎被人放了一把火!他整个人似乎就要被燃烧起来,化为熊熊大火里的燃料!

……………………

眼前似乎是一个石碑?刘修身形一晃,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意识中最后残留的记忆——那是一抹鲜红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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