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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年,冬。

南锣鼓巷95号院。

“喔——喔喔!”

伴随着雄浑嘹亮的鸡鸣声响起,沉寂了一整夜的四合院,慢慢鲜活了起来。

各家各户要做的第一件大事,都是把封好的煤炉子捅开。

烧柴的烧柴,烧煤的烧煤,把做了一晚上的水壶拿下来,准备放锅熬点稀粥当早饭。

四合院多是工人。

不吃早饭上午做工,人顶不住;想吃多点想吃好点,钱顶不住。尤其是在现在这灾年,恨不得草根树皮都啃光的时候。

没多大功夫,趵趵烟火气就弥漫在整个四合院上空。

老四九城街坊邻居热络的招呼声,孩子的赖床声,大家的洗漱声和缸子脸盆的碰撞声,搅和在一起,嘈杂成一片。

如果用文艺一点的说法,这叫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只不过不知道门外公厕排着的长队,算不算在这烟火气里?

后罩房西间主屋,聋老太太家隔壁。

搬来三天的李浩轩大大伸了个懒腰,喃喃道:

“前天吃的红烧牛肉,昨天是精炖猪骨,今天吃什么……要不来个老坛酸菜的吧!”

说做就做。

他连衣服都没穿好,就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桶老坛酸菜面。

放好调料和热水,这才慢条斯理穿起了衣服。

“这真是最好的年代,姑娘都水灵灵纯天然不说,还缺吃的。我有能无限拿出方便面的能力,那还不能为所欲为?”

“不过隔壁的老瞎子也是,馋就直说,爷爷赏你一口吃的也不是不行。但敢在你轩爷拿大倚老卖老,哼哼……我喂狗也不给你吃!”

“还有秦淮茹,这小寡妇,哦,现在还不是寡妇,要不要弄死贾东旭呢,这是个问题,嘿嘿嘿~”

自言自语老半天。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李浩轩想到老聋子前两天嘴馋的样子,故意拿着桶面出了门。

也不走远,就在自家门口掀开盖子。

“呼~”

霎时间,一股白雾蒸腾而起。

同时,还有一股酸爽咸香之气四溢开来。

屋里的聋老太太使劲儿吸了吸鼻子。

“又是一股新的味道……这小子才那么一丁点大,哪儿来的这么好的手艺?”

“前天给他使眼色,昨天提了一嘴,他都没给自己吃。”

“不行,今天我还非吃不可了!”

也不等一大妈过来伺候了。

她迫不及待地自己起来穿好衣服,拄着拐杖就走了出来。

别看她老态龙钟,还是个裹小脚的。

但就算是拄着拐杖,也能走的健步如飞,一般人可能都没有她走得快!

看着挑起金黄色面条,不住往自己方向吹气的李浩轩。

聋老太太笑了。

嚷嚷道:“浩轩乖孙孙就是好,知道奶奶没吃早饭,特意做好了给我端过来,真是孝顺!”

这句话是故意大声喊出来的。

所以不只李浩轩,就连许大茂、刘海中等人都听见了。

但她敢喊,李浩轩敢喊得更大声。

“什么,老聋子你说你没吃早饭?”

“那你出来干什么,回家躺着去呗,等着一大妈给你送饭去。”

“至于我这个,这是我的早饭,你就别妄想了。再说我就是喂狗,也不会给你这为老不尊的老不死吃!”

“多大人了,还搁爷爷这当乞丐,你看我丑不丑你就完事了!”

这话传的更远,连前院的阎埠贵和曹海龙都听见了。

阎埠贵听得直摇头。

转身对正洗漱的曹海龙说:

“海龙,你说这搬来的新住户怎么这样,就没一点咱们老四九城的风骨。”

“别说像你这种好孩子了,就算是傻柱那种浑人,都知道孝敬老人,这李浩轩……啧啧啧!”

说着说着,还捧了一小把。

“呼噜呼噜,噗!”

吐掉漱口水,再擦擦嘴,曹海龙凑近两步嬉皮笑脸道:

“三大爷,您真觉得我是个好孩子呀?”

“您要是这么觉得,那看在咱们就住对门,我还是个孤儿的份上,咱们搭伙过日子算了。”

“以后解娣给我当小老婆,你家三个小子不孝顺你们二老,我带着媳妇、老婆、爱人、妻子和小老婆们,给你们养老。”

“三大爷,您看怎么样,划算吧?”

阎埠贵看着他仪容清俊貌堂堂,眼神若有光,但却嬉皮笑脸,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声:不愧是四合院毒瘤,哼,竖子不足与谋!

“海龙啊,你现在可是大专毕业,分配到轧钢厂当厂医,拿的工资比三大爷还高呢,搭伙过日子你出多少生活费?”

看不上他性格是一回事,但占便宜是另一回事。

阎埠贵这个算盘精,心里可清楚着呢!

“三大爷,咱们以后这关系,您还找我要钱?”

说着,曹海龙还挑了挑眉,一脸的惊奇。

他可不是某些“美不自知”的家伙,还是知道自己长得跟焦叔演的二郎神似的。

但性格上,却颇有几分一人之下里面,西南毒瘤王震球的劲儿,是个纯纯的乐子人。

嬉笑怒骂间透露出几分随性,颇有游戏人间的感觉。

但板着脸的时候,又因为长相显得威严肃穆,庄重中好像蕴含着凛凛神威。

所以这挑眉的动作一出,强烈的反差感差点让阎埠贵破防了。

焦叔二郎神做这动作,谁看了不破防?

甚至还得问一句,你是猴子变的,还是本人?

赶紧摆摆手说:“海龙,三大爷就算是经常见,但还是看不惯你这张脸上,出现嬉皮笑脸的表情,你还是别笑了。”

对此,曹海龙笑着耸耸肩,没说话。

“关系不关系的你可别乱说,解娣才多大?”

“至于生活费,三大爷工资不高,一家六口全指着我这点工资呢,你要是不出生活费,多你一口那就更困难了,三大爷可养不起。”

“现在正是需要长辈给你拿主意、把方向的时候,怎么还抠搜起来了,你可是入职快小半年了!”

阎埠贵见他还嬉皮笑脸,干脆来了个征程劝说 利诱 激将。

才20岁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还拿不下你?

那真白瞎了我四合院最有文化……看了眼曹海龙,阎埠贵在心里改口:第二有文化的人了!

“你说新邻居的事情,”曹海龙神情一敛,但莫得把话题查了开来,“他我倒是知道一点。”

“李浩轩刚搬进来,跟大家并不熟悉,不好请人吃东西。”

“你跟他交流一二,熟络后他自会主动招呼你。”

这严肃的味道一出来,阎埠贵就知道坏了。

曹海龙自幼丧母,前几个月身为钳工的父亲,又因为病种不治过世,自己说他缺长辈拿主意把方向,那不是正好戳人伤口吗?

想到这,阎埠贵轻轻给了自己嘴巴一巴掌。

带着歉意说:“海龙,你别介意,是三大爷口不择言。”

“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

还没等他说完,后面就传来聋老太太“哎呦”一声,然后是刘海中的大喝声:“李浩轩,你干什么?”

“来人啊,把这个打老人的小畜生给我拿下!”

只是眨眼的功夫,四合院就彻底乱了套。

听见后面连摔带打的动静,阎埠贵拉着曹海龙就往后跑。

要是自己一个人,那阎埠贵当然是等事情结束后再过去,他就是个文弱书生,也怕被打。

但这不是曹海龙在嘛。

这位可是在老曹教育下天天锻炼的壮小伙,比划那个什么曹氏形意拳,除了没跟傻柱打过,院儿里的小子谁没挨过他拳头?

被拉着的曹海龙一边往后跑,一边不时抬头望天。

在他用出观法的视角中,能看见滚滚人道洪流之下,四合院的气运凝结成本体四合院形状,镇压四方,为世界中心。

其内四梁八柱个个分明,粗大厚重,正是院儿内众禽。

气运凝成的四合院,牢牢关押着一个凝聚成方便面的气运,任其左冲右突都无法逃脱。

随着傻柱等人对李浩轩动手。

气运凝成的四梁八柱也时不时分出一道气运,凝成各种形状对方便面气运进行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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