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了中院，一行人停在了易中海家的窗户前。
聋老太太举着拐杖的手抖了抖，易中海可是她的饭票啊，她是真不想砸。
在她犹豫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李阳带着李燕走了出来，戏谑的看向众人。
易中海回头看了一眼，闭着眼一咬牙，呵道。
“砸！”
紧接着。
玻璃稀碎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
这动静，让中院的不少人都出来看热闹。
何雨柱瞧着外头的动静，连外套也顾不得穿，一路跑了出来。
“老太太，你这是干啥呢？”
往日对何雨柱是有问必答的聋老太太，现在却是装聋做哑，拄着拐走到了贾家的窗外。
稀里哗啦！
秦淮茹咬着袖子，在贾东旭的哭喊声中。
贾家的玻璃和贾张氏的心一起碎了。
贾家的情况和易中海不一样，这冬天吃饭穿衣都紧巴巴的，根本没有余钱去修理玻璃。
李阳见中院的砸完了，无视众人仇恨的眼神，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说道：
“抓紧时间，还有一家呢。”
后院。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自家完好的玻璃。
在七八户邻居们神色各异的围观注视下，高举起手上的拐杖，忍着痛，用力的砸了下去。
噼啪！
玻璃碎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同时一些碎片飞溅，好巧不巧的从聋老太太的脸上划过，生出了好几道血印子。
下一刻。
在众人的注视下，聋老太太甩手丢了拐杖，跌坐在自己门前的台阶上，捂着脸就开始哭嚎。
这个时候，聋老太太的‘好大儿’易中海，还有她的‘亲孙子’何雨柱连忙上前、
两人将聋老太太扶起，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那如枯树皮一样的脸上，将带血的玻璃渣子挑了出来。
挑了一会儿。
何雨柱便没了耐心，忍不住扭过头，对李阳发起了牢骚：
“李阳，你丫还是不是人？砸了三家的玻璃，现在老太太都成这样了，不知道过来扶一下？”
李阳揉了揉耳朵。
四合院里的禽兽真的是接着茬的来。
不过瞧着聋老太太那自作自受的模样，他心情还不错，倒是愿意和何雨柱唠一唠。
“玻璃又不是我砸的，而且，我爷爷刚走不久，我这手上的阴气可还没散，你们家这老太太也不知道受不受得起？”
说罢，李阳就一脸核善的往聋老太太身边走。
这吓得何雨柱和聋老太太连连后退。
这李阳不仅软硬不吃，还邪的很，总不按常理出牌。
何雨柱之前想好的话，完全被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咬着牙啐了一口：“你，你，你……呸，晦气！”
易中海也是生出满头的冷汗。
他自诩了解这院里的每一个人，可是这李阳，他确实越来越看不透了。
易中海看了一眼何雨柱：“柱子，先扶着老太太回去休息。”
何雨柱瞪了一眼李阳，然后扶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太太回屋。
而这边，李阳也走到了聋老太太屋门口。
易中海怕李阳继续针对老太太，毕竟是他把老太太牵扯进来的，真出了事儿，他面上也过不去。
于是。
易中海上前拦住了李阳，却不料，李阳正等着他呢。
只见他伸出手：“赔十块钱，修玻璃。”
易中海这么多年佯装良好的面具，差点就在李阳这两句话的功夫下，直接破功了。
这家伙，是真的很让人憋火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忍着怨恨说道：“李阳，你差不多就行了！”
李阳扭头：“燕子，咱们去保卫科。”
“好，我赔！”
易中海只犹豫了一瞬，紧接着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难受，说完便回屋拿钱去了。
聋老太太坐在屋里，大口喘着气。
何雨柱安慰道：“老太太，您别生气了。”
“要我说，这次一大爷让您给贾家要房，您就不该答应，那李家的都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您老这精明劲儿也能不知道？”
“李老爷子是个滑头，这李阳呢，别看他是个病秧子，那性格也不是个能处的主，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聋老太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次简直是她大半辈子的碰瓷生涯中，最失败的一次。
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赔上了自己的窗户、自己的脸。
不让李阳付出点代价，她今天算是咽不下这口气了。
尤其是听到刚才李阳又问易中海要赔偿的时候，聋老太太甚至快要失去理智了。
她活了这么久，还真没有这么窝火过。
“傻柱子，你去，把那边的烧火棍给我拿过来！”
何雨柱的话刚说了一半，听到聋老太太这话，扭头看了一眼炉子里用来搅火的烧火棍。
以他的脑瓜子，这时还没反应过来这老太太要做什么，开口道：
“怎么着老太太，觉得屋里火不够旺，冷了？”
“我那屋有不少从好炭火，都是从厂里拿的，赶明儿我……”
何雨柱话还没有说完。
老太太便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烧火棍，直直的往外头冲。
刚推开门，瞧见李家兄妹的方向，当下便扯着自己那破锣嗓子开始骂：
“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太太我今天就替你死去的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你！”
“也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尊敬长辈！”
此时，李阳正拿着易中海赔给他的十块钱准备回家。
他想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让那聋老太太好好的咽咽气儿。
毕竟该惩戒的就要惩戒，哪怕稍晚一点，而且这亏，他李阳是一点都不会吃。
而当看到聋老太太举着带火星的烧火棍冲过来的时候，李阳心里的怒意瞬间到达了顶点。
看来这老不死的真是活够了，索性直接成全了她。
下一秒。
李阳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阵戾气。
面对像疯狗一样的聋老太太，也没有躲。
手上多了几个微不可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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