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听说了吗？秋山学院那个天才废了！”
“哪个？秋山学院那么多天才。”
“就之前在双花秘境大出风头的那个林霜寒啊！”
“那个秋山学院的新首席？怎么废的？”
“听说是强行吸收高阶灵药，灵脉直接废了，昏了大半个月差点人都没了，听我表弟说秋山学院已经在选新首席了。”
“嚯！林霜寒这个首席才当上没几个月吧，啧啧啧。”
“可不嘛，估计是当上首席飘了，不然怎么会做出那种不知死活的事。”
……
小饭馆里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声音不算小，边上的食客有意无意都听了几嘴。
这时，一名青年走进店里，站定在前台点单，那人穿着黑底的学院制服，走动间衣服上隐约可见暗红色的枫叶暗纹，一头黑色长发高高束起，身形瘦削挺拔，看背影有几分疏远的清冷气。
店中原本嘈杂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只余碗筷杯盏间的细小磕碰声，众人的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前台站着的人。
因为灵力灵脉的属性特质，人的毛发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黑发的一般都是万里无一的全无灵力灵脉之人，天生黑发又能修炼的人并不多见，而秋山学院的，众所周知就只有那么一个——刚才男人口中那位废了的林霜寒。
“这两个，带走。”青年在一旁的小食柜台上点了两下示意。
“好……好的。”前台的小姑娘没忍住多看了几眼那人的脸，然后红着脸飞快地低下头打包了两份小食递给对方，“一共12下品晶石。”
“谢谢。”那人将晶石放在台面上，接过东西转身离去，小姑娘伸着脖子目送他消失在街角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真的好好看啊！之前看画像就已经很帅了，没想到真人更好看！
“诶诶诶，小琳啊，刚那人点的什么？”一个店里的老食客凑到前台问道。
“一份鱼干一份炸排骨。”
“嚯！你们那没啥滋味的鱼干和全是骨头的排骨？！这小哥真是饿了，饥不择食了都！”食客摇摇头嫌弃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小琳还是气不过骂了回去，别当她没听见，先前就是他在那说林霜寒的事。
再说了，他们家鱼干和排骨虽然没味没肉的，但是……但是便宜啊！
林霜寒一走，店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这林霜寒不愧是极品冰灵脉，他这一来，店里都冷不少。”
“你别说，还真是！”
“诶！那大哥，你刚说那消息准不准啊，我瞧着人家啥事没有啊！”
被质疑的男人也不恼，只轻飘飘回了一句，“这我就不知道了，小道消息嘛，听个乐呵就行了呗。”
很快，店里又聊起了别的事。
另一边，林霜寒拎着东西往学院的方向去，越靠近学院，认出他的人越多，都忍不住打量着他。
林霜寒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走着，到了学院门口时，突然蹿出一人拦住了他。
“林学长！好久不见啊！”
来人一头浅橘色短发，明明比林霜寒矮一个头，却倔强地昂起下巴，努力表现出一副傲慢的样子。
林霜寒并不认识那张脸，眼眸往下看了眼他的胸口，黄色枫叶纹样。
世人公认的灵力修为等级由下到上为人阶、黄阶、玄阶、地阶、天阶、圣阶，每一阶分为一到九级，传说中突破圣阶便可跨过限制前往上界，但那也只存在于传说中，不知真假。
而秋山学院的学生按照修为分为四个等级，由低到高对应绿、黄、红、黑五个颜色的枫叶纹样，分别代表着人、黄、玄、地阶修为，至于天阶往上，要么在学院挂个长老要么选择毕业单打独斗。
眼前这人是黄枫纹样也就是黄阶灵力。
“有事吗？”林霜寒开口问道。
挡在人前的夏识却被他平淡的样子刺激到，声音尖利地说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吗？！你现在不过是个废人！”
本就悄悄留意林霜寒的人很快闻声围了过来，有了观众，夏识说的更起劲了。
“你个灵脉都废了的人，让你做做首席，简直丢了我们学院的脸！学院已经决定撤销你的首席之位了！识相的赶紧把首席令牌交出来！”
“学院让你来的？”林霜寒问道。
“当然！怎么？你还指望长老亲自来？你也配？”
林霜寒对他那些嘲讽的话并不回应，只抬手从储物手环中找出一块令牌递给对方。
夏识没想到他如此爽快，下意识把令牌接了过去。
“还有事吗？”
夏识本来准备了许多话，现在全堵在了喉咙里，一时间语塞。
“没事我走了。”林霜寒绕过他，围观的人默默让出一条路，看着他就这么走了。
过了一会，还在原地的众人才小声讨论起来。
“林霜寒真的废了啊？”
“首席都被撤了估计是真的了。”
“再过半年学院大比就开始了，到时候首席赛谁来？”
“不知道啊，咱们学院那些个玄阶跟林霜寒比还是差点意思吧。”
“听说拂晓学院那边有个玄阶九级，上次没打赢，特地卡着不升就是为了跟林霜寒打一场呢！”
“我们现在玄阶最高的是谁？”
“楚黎吧，他上个月突破了，现在玄阶八级。”
“那不是完了？学院大比第一要飞，没了林霜寒团队赛也够呛。”
“林霜寒算什么！没了他学院大比照样能赢！”夏识听着众人议论怒骂了一句后拿着令牌离开了。
人群中有几个刚进学院没多久的听的一头雾水，“林霜寒很厉害吗？”
“三年前的学院大比，他团队赛个人积分第一，个人赛第一，玄阶七级压着人家九级打，被人家记仇记了三年呢。”
“个人赛一招霜寒天地直接把擂台防御结界干裂了，听说学院赔了不少钱。”
“我也记得！那还是我第一次见那些个扣到家的长老笑着给别人钱。”
“那他现在是怎么了？”
“不太清楚，反正突然重伤躺了几个月，然后灵脉就废了，本来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
“好像是是强行吸收了高阶灵药被反噬了。”
“不是说仇家找上门把人围殴了吗？”
“我听说的是脚踏几条船被人家发现了，然后被人家家里的长辈废了。”
众人刷的看向最后开口的人。
“这你也能信？你的入学考试成绩有水分吧？”
“不是……我听说，听说的嘛…”那人连忙摆手，心虚道。
“也不能啥都信啊，林霜寒那个修炼疯子哪来的时间脚踏几条船……”
“他可是连沈雪鸢都能拒绝啊，清心寡欲地都快出家了。”
“他之前没醒的时候，我好几次看见沈女神哭呢，几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不少。”
“可惜林霜寒是个木头，心疼我女神。”
“话说他现在废了，女神怎么办？”
“女神现在不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了，那我得抓紧机会了，成为治愈女神心伤的那个人！”
“想屁吃！女神能看上你！你还没我帅！”
“醒醒吧你们，没了林霜寒，沈家也会给女神安排联姻的好吗？大家族最讲究血脉传承，灵脉不够好的都入不了人家眼。”
……
众人讨论了一会儿，没多久便各自散去。
另一边林霜寒来到学院偏门的一片小树林，将手上油纸包装的小食拆开放在地上，没多久便听见几声“喵呜”的声音由远及近。
几只瘦弱的小猫很快聚了过来，把脸埋在放鱼干的油纸里吃了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几只小瘦狗陆续出现，开始叼着骨头啃。
林霜寒靠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静静看着，等它们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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