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陵玄天到来的缘故,原本盯着陈副将和李副将烤鱼的几人,此刻只能讪讪的离开,转去了另外的篝火堆。
“殿下,尝尝这个!”澜儿殷勤的捧着洗好的果子。
“好。”
陵玄天统统接来。
在几人的目光下,咬一口烤鱼。
“不错。”陵玄天赞道。
澜儿兴奋的好像那是她烤的鱼一样。
“殿下,还有!”
陈副将和李副将烤鱼更加卖力了!
浓烈的香气弥漫在四周。
萝莎小口小口的吃着烤鱼,视线忽然被穿着银墨盔甲的男人吸引住。
修长挺拔犹如苍松,眸光寒霜冷冽。
他手里提着烤好的野兔,由远及近的走到了陵玄天的身侧,自然的拿走他手里咬了一口的烤鱼。
将撕好的烤兔子腿递到他手里。
澹台霁低着头,咬在了缺了一角的烤鱼上。
两人间的动作十分自然且熟练,以至于陈副将几人并没有察觉到,他们辛辛苦苦的烤鱼已经落到了大将军的手里。
陵玄天咬着烤兔子腿,见萝莎看着他似乎在发呆,便问道:“你们少谷主怎么样了?”
“军医施展【治愈】,已经好多了。”萝莎回神,低声回答。
她的“真”不适合治疗。
于是几位军医轮流过来车厢,替少谷主暮烬施展了一番【治愈】。
好在缓解了一些头疼恶心的症状。
陵玄天闻言点了点头。
“大将军,殿下!”不远处的副将抱来了几坛酒,“这是燕子酒!老丁的宝贝!”“好东西!好东西啊!”
陈副将乐呵呵的抱起燕子酒,也不烤鱼了,一心只想扑在这酒上面。
澜儿也抱起一坛,好奇凑近的闻了闻。
“哎哟!小孩子不能碰!”副将惊呼了声,就见澜儿已经双眼一翻,就地倒了下去。
“???”副将当场傻眼。
陈副将也愣了一下。
“这…这就醉了???”李副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因为闻了一下酒味,就醉倒了!
“……”
萝莎盯着燕子酒,稍稍离远了一些,顺便扶起已经醉晕过去的澜儿。
“小孩子不能喝!”副将认真严肃的叮嘱萝莎一句,手中的两坛燕子酒全部递到了陵玄天的面前。
陵玄天:“?”
“只有这燕子酒才配得上殿下和大将军!”副将大声喊道。
“对!!!”
不远处的副将附和着大叫。
陵玄天想道。
他吃完最后一块腿肉,随意提起酒坛闻了闻,有点刺鼻。
“殿下?”澹台霁顿了下,修长有力的手指摁下燕子酒,“这酒太烈,不适合你。”
“闻出来了。”陵玄天摆了摆手,“无事。”
见拦不住他,澹台霁本淡漠冷霜的眼眸,染了几分无奈。
陵玄天提起酒坛。
在陈副将几人的起哄下,大口喝了起来,姿态潇洒又从容。
“好!!”“殿下!!来!”
几位副将乐呵呵的笑着。
喝完一整坛燕子酒,陵玄天随意丢开了酒坛子。
陈副将又推了几坛燕子酒,笑得傻里傻气。
陵玄天暼了他一眼,“滚。”
“好咧~~”
“……”
除了警戒的几列队伍,此刻场地上的众人东倒西歪,只有少数人还算清醒,扶着醉倒的伙伴回营休息。
萝莎看了看四周,最后沉默着扶起醉的不省人事的澜儿,朝着暮烬所在的车厢走去。
“殿下。”
澹台霁在陵玄天身边,轻轻唤了一句。
“怎么了?”
他的嗓音听起来没有异样,就连冰瞳,也是清澈如水。
“还好吗?”澹台霁又问了句。燕子酒极烈,就算是爱酒的几位副将,一坛下去也够呛。
“什么?”陵玄天没听清。
四周是副将鬼哭狼嚎的声音,又是拍打酒坛又是忽然痴痴的大笑。
他微微抬头,拉住澹台霁的衣领盔甲往下拽,“阿霁,你说什么?”
被忽然拽下的澹台霁稳住身形,高挺的鼻梁碰到了少年冰凉的鼻尖,淡淡的香气混合着酒味,迎面而来。
澹台霁心跳漏了一拍。
他甚至忘记了回答。
夜晚的凉风吹拂,篝火燃烧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陵玄天没等到回复,又问,“阿霁?”
少年说话时的呼吸温热,花香和酒香,交织缠绕洒在他的唇上。
澹台霁喉结无意识滚动。
“殿下,你醉了。”
“没有。”陵玄天松开了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又补了一句:“不过快了。”
他站起身,看上去和平时无异,缓慢且坚定的朝着车厢走去。
身后的澹台霁步步紧跟,担心他会忽然倒下。
陵玄天的神色从容极了,看不出有一点醉意的痕迹。
就算是进了车厢里,依然从容不迫,甚至抽空去解自己的斗篷披风。
然而,他顿了顿:“阿霁。”
眼前的黑影忽然俯下身靠近了他,混合着檀香的冰凉气味扑向他的鼻尖。
炙热滚烫的手指碰到他的手背,轻柔的撩起他手里系乱了的死结。
他离的很近,黑暗中他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指尖触到的炙热温度。
陵玄天眯了眯眼,忽然伸出手,抬起了他的下颚,“阿霁,我看不清你了。”
黑暗中澹台霁的眸光幽暗,是和平日完全不同的危险深邃。
“殿下,你再靠近些。”
他的嗓音忽然变得沙哑而低沉,在黑暗中犹如蛰伏的野兽,静静等待着猎物的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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