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个丧尸被狙击枪爆头，中枪倒地了。
林立拿着望远镜看着地面上的尸体，“行啊，小雷，你枪法挺准的吗，不是打的中吗？”
雷霆站在大楼天台的边缘，对着地面的丧尸开枪。
“砰！”
玲珑也开了一枪，弹道稍微有点偏，子弹只打中了一只丧尸的肩膀，丧尸被打倒在地。
弹壳落在了天台的地面上，然后肩膀脱臼的丧尸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
“可以可以，有进步，小玲也掌握诀窍了啊。”
林立站在两人中间，拿着望远镜点评两人的枪法。
两个人类看似在杀丧尸，脑子里都幻想过，如何拿着枪把林立击倒然后逃走，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停在脑子里而已，没人敢实施。
林立在街区附近找到了一个武装部队的旧址，大概有几千平米的样子。
几个健壮的丧尸在区域内游荡。
“哎，兄弟，你知道你们的军火库在哪儿吗？”林立摆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勾住一个丧尸的肩膀称兄道弟。
丧尸生前是接受过大量严酷训练的士兵，身体素质相当强悍，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记忆就算是经历了生死也未被磨灭。
军人丧失很自然的给林立来了一个过肩摔，顺便一个擒拿术，拧断了林立的手臂。
“卧槽，兄弟可以啊，练过。”
制服假想敌之后，丧尸又恢复了漫无目的游走的状态。
“你有多久没有回家看看了？你真的把自己的兄弟当作家人吗？你现在看见上级还会听令吗？”林立从地上爬起来，把自己的手臂接上。
丧尸没什么反应，他听不懂林立在说什么。
“我摸到了你的肩章，你应该也是个高层了吧，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呢，怎么现在就剩你一个光杆司令了，他们都跑了吗？”林立跟在对方身后，惦记起了丧尸脚上的军靴。
“你也知道，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对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有时候，利益都没办法团结人心，何况是人脆弱的意志呢？他们自己没有意志，更不信你的意志，不过是依附而已。你现在还像以前那样去巡视每一个方队，他们根本不听你的，你也知道乱世没有雷霆手段，服从是不可能的。”
“丧尸病毒爆发，越是脆弱的人，意志越是单薄。平民早就乱成了一锅粥，等到恐慌蔓延到部队的时候，其实什么都已经晚了，已经彻底乱了。”
“什么组织都会散的，再坚固的组织都会散的，人的意志没有办法去抵抗客观环境。”
林立贴着丧尸耳后说话，“你再要强，又有什么用呢？你处死那些服从性差的，又有什么用呢？已经起不到震慑作用了。被成群的丧尸撕咬比死更恐怖。”
“你的威严要比丧尸还恐怖才行，但是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士兵对丧尸的恐惧已经大过了对你的。”
林立抄起一根笤帚，一棒子打断了丧尸的一条腿。
“可是，你一根筋啊，你还是觉得人定胜天。你依旧觉得人的意志就是最顽固最强悍的东西，你觉得人的意志可以抵抗一切，人从虚无中走来，人从混沌中诞生，人从来没有消亡过，过去没有，未来也不会。你就是这么想的啊，这是你的意志。”
丧尸还在往前爬行，林立一棍子打断他的手臂。
“但是，你的意志再强悍又如何呢，你还不是变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
“你给自己注射灭活之后的丧尸病毒，想给下面的人树立一个榜样，树立一个人的意志牢不可破的形象。”
林立一脚踩在丧尸头上，“可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是你自己不堪一击，是你自己的意志不堪一击，你的信念脆弱的就像是一层受潮的卫生纸，几十纳米的病毒就可以把你彻底的摧毁，你和那些平民没什么两样。”
说完，林立撤开腿，又是一棍子下去，丧尸的头被打爆了。
丧尸正好游荡到弹药库门口，找林立把武器从仓库里用小推车推出来，大大方方的推上街。
“瞧一瞧，看一看啊！清仓大甩卖啊！”林立心情不错，甚至当街吆喝起来，“王八蛋老板黄鹤带着小姨子跑了，我们没办法只能拿枪械抵债，原本都是要上交国家，上交部队的，现在跳楼价大甩卖了啊！”
丧尸被声音吸引过来，林立一边推车，一边给手枪上膛，“诶，这位老板，我看您满面红光，一定是命里缺枪。你看看这把枪，这配色，这款式，挺适合老板您的。你别看这撞针烤都掉漆了，但是这个做工还是不错的。”
等一个丧尸走近了，林立抬手瞄准对方的眉心就是一枪。
“怎么样，威力够猛吧，带劲不？听说一枪可以打穿三个脑袋。我亲眼见过的，老板您可以自己感受一下。”林立带着愉悦的语气，和地上的死尸说话，“老板还满意吗？”
丧尸已经不动了，林立还在滔滔不绝。
“我看这把枪跟您有缘，枪就送您了，记得给我多宣传宣传啊，老板，祝您财运亨通。”
林立把卡壳的手枪扔在地上，推着小推车，进了证券公司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