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排女鬼。”
小张和小三看不见这些东西,所以没有什么概念,小程道行浅点,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
“我们被盯上了,但是她们不知道是不能伤害我们,还是不想伤害我们,刚刚明明看他们站在每家门前,却没有进来,队尾的那个,我记得她当时是站在,村长家的位置。”
喜子和小程并没有注意到队尾,“队尾的?”
“队尾那个还看了一眼我们这里。”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见到。
“我听到了铃铛的声音,你们听到了吗?”小三没看到街上有人,但是刚刚又确实听到声音了。
“对,我也听到了。”
“你们两个确定吗?”王立的语气不自觉严肃起来了。
“嗯,但我没看见街上有人。”
“小程,四张辟邪符,你们几个贴身带好,喜子今晚就别睡了。”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小桌子,程行只能将就着在上面写符。
“你们两个能听见,说明整个村子里面的人应该都能听到,看来这个村长瞒了不少事情,这次是我失算了,把你们几个带过来了。”
一般王立会自己先去一次现场,但这次给危楼的事情乱了阵脚,现在只能联系了林东涛和林东海兄弟两个了。
“你们等太阳升上去再出门,路上谁和你们说话都不要回答,顺着我们过来的路,去车上等着林东涛和林东海,让他们到村里祠堂找我。”
王立将手机关机,交代完就出门了。
浓烟四起,王立以身入局,随虚化之景,现当年之事。
“谯楼三更叶儿…”
见那空荡之街,家家门前挂上大红灯笼,唢呐声起,新郎新娘手拉红绸花绳位于队伍前端,身后族内男子以辈分位列。
王立入队,细看身旁人似傀儡,整齐划一,手持未燃香,血从眼角流,滑落而下,滴至青石砖,入石,尽吸。
方才所见持伞女子,今现于队两侧,未遮面,细端详,模样无半分区别,笑之,齐齐注视入局者。
随队而前,行至祠堂,族长高声而喊。
“迎新婚夫妻入祠堂。”
门开,内设列祖牌位,若有魂魄端坐前,王立静观之,见新婚夫妻接香恭敬而拜,夫掀妻红盖头,受众人贺喜,后位于一侧。
族内男子依次燃香,行跪拜礼,王立回首,仍见女子相视。
“出来吧,我没时间陪你演这么久。”
“呵——
呵——”
新娘一瞬间到了王立面前,脸上白粉红脂,血色唇,齿白。
“许久不见啊。”
王立皱眉,虽然之前有猜测,但是现下女子开口,才得以证实。
“师哥,最近还好吗?”
“阿若,这么久了,你还不愿意投胎吗?”
王未若轻抚王立眉目,脸搭在他肩上,出口是孩童般语气。
“师哥什么时候来陪我,我就什么时候离开。”
王立此时可没有叙旧的打算,两人纠缠了这么久,其实早该了结了,只是,他知道,的确是自己对不起她。
“华南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不是哦,师哥怎么能把我想的如此坏呢。”
王立扯开她的手,眼中尽是严肃。
“那这里的人呢?”
“也不是,我都说了,人家哪有这么坏,只是借这个身子找你玩罢了。”
王未若是不会在这些事上骗他的,知道和她无关,心上倒是松了口气。
“好了,你快走吧,不然牵扯进来了。”
“师哥这是担心我吗?”
王立没有管她,开始对祠堂进行勘察。
“我已经联系了林家的人来了。”
“反正师哥会保护我的对吧,啧,这玉中又住的哪家女子。”王未若伸进了衣兜,拿出玉佩,眼神瞬时阴狠。
“住手。”
他还是小看了王未若,直接将周玲拖了出来。
“师哥,就不耽误你工作了,这个女人我带走了,等我休养好了,下次再见。”
王未若带着周玲离开了,面前女子缓缓睁开眼,现在这个才是王立要找的女鬼。
“你也是个狠心人。”许是知道了什么。
惨白的脸衬着唇更红了几分,红衣女鬼直接坐在了放牌位的桌子前,牌位都封印着灵魂,应该就是对应的人。
“你是来拦我的?”
“你若是害人,我便是来拦你的。”
纤细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红衣女鬼漫不经心的话语中,带着点嗤笑
“害人?呵。”
随着新婚夫妻进入祠堂的男性全部消失,继而是女鬼们陆陆续续走进来。
“姐妹们,这里有个大善人呢。”
女鬼团团围住王立,手不断的触碰着,越来越用劲,像是想给男人撕扯开。
金光绕身,女鬼被弹到在地。
牌位前的红衣女鬼看到自己姐妹被伤,袖中飞出红丝带,将王立缠绕住,随即到他面前。
“因果报应,你想助纣为虐?”
“这村里的已经没有子嗣了,不过是时间问题,你何必要现在出手,背上这些孽债。”
红衣女鬼收了丝带,将供奉的牌位全部扔在地上,那群女鬼一窝蜂冲上去,当着那些鬼魂面,将他们的牌位踩在脚底。
“因为…
我要让这些老东西们…
亲眼看着啊…”
面前的这群女鬼因为愤怒,失去了原先的形态,强烈的怨气聚集,王立透过这股怨气进到了她们生活的场景。
根据位置判断,应该是村长家,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年轻的村长。
“不行,大出血,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接生婆一手的鲜血,从屋里出来,告知了村长目前情况。
“男娃女娃?”
“还不知道。”
“小孩,保小孩。”
没有丝毫犹豫,婆娘没了还能再娶,没什么是比娃更重要的。
接生婆得到村长的决定后,立马回到了屋里。
孕妇满头大汗,脸色发白,虚弱的已经使不上力气,由着接生婆将一团布塞她嘴里,助手将她手脚系在床两边。
“赵李氏,不要恨老婆子我,你家男人的决定,也怪你命不好,偏偏就遇上了难产。”
一旁的助手拿酒给刀洗了后,就递给了接生婆。
锋利的刀尖抵上皮肤,手上加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