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方尽预感到了不妙,开始急了。
到了这个时候,赵子安眼里哪还有方尽,眼睛发散绿芒。
他收起刀子,真气灌入手臂,开始剥离起桌案的木皮来。
一炷香工夫后,一切明朗,竟然是黄金浇筑,外镶木皮的一张金桌。
刘泰张嘴张大,看看金色桌案,又看看方尽。
如果不是赵子安今天突然发疯,以他的想象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
一个官员,为了藏钱,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且贪污数量如此巨大。
赵子安自然也被惊着了,这东西可是价格不菲,再将一门先天功法提升到圆满都是够了。
但,他可是知道,这远远不是方尽的所有,甚至仅是冰山一角罢了。
接下来,他如法炮制,将厅堂内的木椅,茶几,包括墙面,房梁统统破坏一遍。
果不出所料,椅子是白银打造的,墙壁仅有一层,墙后便是金块和银块。
就连屋顶,也有几块是纯银打造。
他约莫估计了下,起码三四十万两不止。
“发财了,三公子果然是福星!”赵子安嘴角翘起,眼睑收缩,眼睛尾部都笑成了鱼尾纹。
“大梁要亡啊!”刘泰仰天长叹。
“两位校尉大人,我们知错了,求您看还有父母要赡养,有小儿要照顾的份上,饶我夫君一命啊!”方尽妻子终于崩溃,求饶道:
“这些银两,我夫君拿来后,可是一分钱都没敢花啊,都在这里了!您可以统统拿去,都是您的,只求您放过我夫君后好不好?”
“啪!”赵子安没有搭话,刘泰就先怒了,一巴掌将妇人打飞。
然后疯狂地抽打起已经双臂尽断,口不能言的方尽来,骂道:
“还让我们放过你,照顾你家小儿,你让那些街头的乞丐,和因你买官卖官造成的那些家破人亡的人家这么想?”
刘泰怒极,不管不顾地抽打,直到将其倒打到晕厥,口吐白沫,这才肯罢休。
打完方尽刘泰还不满意,又恶狠狠地看向方太妻子,刀鞘就抡了上去,一脸没有怜香惜玉。
“还是一个爱国愤青,可惜了,此地没有键盘,不然还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赵子安将一切收入眼中,倒不如刘泰那般气愤。
说实话,他对在这方世界总有一种疏离感,朦朦胧胧,总感觉这里不太真实。
因此,也无法理解刘泰这种忧国忧民的感伤。
这一个多月来的所见所闻,以及三日帝京大盛宴,都说明大梁朝正在稳步进入翻覆的深渊。
在赵子安看来,当这位不作为的圣上老去,下一任皇帝如果不能有所作为的话,那是妥妥的完蛋。
那么,有什么可能发怒愤愤不平的。
认清现实,提高实力,在将来可能的颠覆中存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而后,赵子安思考起另外一件事情来,该如何将这么庞大的金银弄走呢,总不能用车光明正大地拉走吧?
沉吟一阵,他有了主意。
“刘兄,你将方大人带回衙门,待大队人马过来帮忙继续搜家。此地如此多脏物,我得看着,以防万一。”
刘泰并未多想,牛马只要习惯,便不觉得自己吃亏,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又清理了一个蛀虫。
提溜起方尽,拔出佩刀威胁他的家人,一起往衙门里押送。
赵子安见此,开始时还有些不忍,觉得老父母,小孩子的,有失天和。
但也就不忍了一下,然后就摆正了心态。
享受其福利,就得承担后果!
不然那些生活艰难,甚至灭家灭门的人这么想。
刘泰走后,院子内晋升赵子安一人,他将大门关闭,来到厅堂,调出系统,查看情况。
【目前金银:十二万九千两。】
没有变化。
“看到不一定是自己的,估计要么等方尽定案,要么等方尽身死。但这怎么行,我不是白忙活,还得给北镇抚司分润。”
他在厅堂内转了一圈,然后关注调用真气,一刀砍向金桌一角。
金块掉落,被赵子安接住,放到怀里,再看系统。
【目前金银:十二万九千一百一十两。】
“果然有效,就是麻烦了些。”
赵子安开始如法炮制,系统内的金银也在继续增加。
一个时辰后,刘泰带着西司房和北镇抚司的十几位同僚返回。
其他人在看到那白银铸造的椅子,墙面和房梁的时候都惊呆了,一个个露出贪婪的目光。
更有几个着急的,快走几步,用手抚摸,不断地倒吸冷气。
可刘泰却是皱起了眉头,只有他知道,黄金不见了,就连白银也少了一小半。
不用问,自然是赵子安所为。
他有些想不通赵子安是如何做到的,不过,他也不会多问。
满朝都是赵子安这种货色,好歹赵子安还能起点惩治贪官的作用,间接性地帮助些百姓。
其他人,就什么都不是了。
“大梁要亡了啊!”刘泰心中再次有了这个念头。
……
趁着全城大狂欢,这两日,赵子安根据刚出炉的指导思想,大肆敛财,忙得脚不沾地。
在刘泰,后又有几名非官僚子弟的西司房同僚的加入下,将曾经有过合作的八位官员一网打尽,统统送进诏狱。
另外,还逮捕了一位,因为右脚先出门的五品户部官员。
若不是时间太紧,人手不足,又不在赵子安负责的三条街道内。
那些曾经和前身有过合作的官员,以及那些看不顺眼,恰巧来到这几条街道的官员,估计也得遭殃。
两日下来,仅赵子安系统内的金银就增加了三十多万两,让其所持有的金银直逼五十万两大关,而这些自然还是北镇抚司的分成。
当然,北镇抚司到现为止,也没有给过赵子安分成,他们办事情是需要流程的,还不是一般的慢。
但是,这不妨碍赵子安成为北镇抚司最欢迎的人。
事后有人曾统计过,东司房和北镇抚司这两日抓捕的疑犯共计百人,但所搜刮的金银还不如赵子安逮捕进来的官员搜刮得多。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
赵子安是不管官员大小,有没有可能和嫌犯有勾结,统统逮捕。
而其他人则还将就着证据,讲究手法。
比如,他们在搜查时有一个原则。
六品以上的官员一定不是逃犯疑党,有背景和靠山的人也不会是逃犯疑党,在锦衣卫内有职位的亲属定然肯定不是逃犯疑党。
如此,还抓捕个毛线。
如果不是有严令,锦衣卫不得参与民间案件,估计诏狱里面装的,就会和五城兵马司的监狱一样,都是些百姓了。
赵子安这两天很忙,本计划寻找李纪对对口风的计划也被搁浅,至于陈庆祥则更是找不到人,他比赵子安更忙。
而待他准备在三日狂欢后,终于有时间,准备下午摸鱼去找李纪的时候,一则通告被贴满全程。
逃犯被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