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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琴?

小老弟,你不对劲!

林平之眉头一挑,紧紧盯住了陈七,上上下下一阵打量。

这家伙,虽然粗布麻衣,还邋里邋遢,但其实长得确实也不差,好好打扮一番,也算是个俊俏男子。

陈七被他看得发毛,心中惴惴,迟疑地问道:“少爷,有什么问题吗?”

林平之收回目光,淡淡道:“没什么,这名字太俗气了,你换一个。”

“俗气?”

陈七松了口气,想了想,他说道:“我最近听说了两个词,叫作焚琴煮鹤,暴殄天物,这是很不好的行为,既然江琴太俗,要文雅的,那要不我就叫江别鹤吧,意思就是不要焚琴煮鹤,暴殄天物。”

“……”

有这么一瞬间,林平之感觉自己就是戏台上插满了旗子的老将军。

有一口老槽,不知道该如何吐。

陈七啊陈七,我刚想引你做心腹,伱特么别逼我改变主意。

他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这太过于文雅了,算了,大俗即大雅,你还是叫江琴吧。”

最终他还是没让这家伙继续改。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江枫,这家伙也不是真的江琴,岳灵珊版的怜星又与他互寄情丝,肯定不会真的喊打喊杀,邀月真要有什么动静,她多半也会机会通风报信。

他倒要看看,这厮最后是不是也会背叛,会怎么背叛。

反正防着一点,太紧要的东西,不让他接触就是,今后能用则用,不能用再处理。

陈七不知道他的想法,笑道:“那少爷你今后还叫江枫的时候,我就都叫江琴。”

“刚才说要传你几手功夫,干脆现在就教你吧。”

林平之点了点头,将长刀递还给他,问道:“你想要学哪方面的武功?”

陈七将刀背回到身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武功适合我,少爷看着教就是了。”

林平之道:“我这段时间行走江湖,也总结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性命才是一切的基础,一旦没了性命,那么一切都是空谈。所以人在江湖,武功高低还在其次,能保命用的三个东西才是最重要的,我将之归纳成了三个要素,可称之为保命三要。”

陈七好奇道:“保命三要?是哪三要?”

林平之笑道:“一是打不到,二是打不坏,三是打不死。”

陈七呢喃道:“打不坏、打不到,打不死……”

林平之侃侃解释道:“首先,所谓的打不到,就是逃命的功夫,我一身上乘轻功,千军万马之中亦来去自由,稍有不对,立即远遁千里,你就算武功盖世又如何?累死你,也追不上我,更打不到我,那我自然先天就已立于不败之地了。”

“其次打不坏,也就是横练,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任你刀砍斧劈,我自无惧,这是不是就是保命良方?”

“最后打不死,自然是可以疗伤的东西,首推内功,举凡内功心法,其实多少都有这种效果,不过效果一般也不会太强,只有专门用于疗伤的内功才会有不俗的效果;其次是药物、医术……等等,反正是能治伤的东西都算,如此,不管如何受伤,总能救回来,这就是打不死了。”

“只要能集齐这三要于一身,那么,就算遇见了厉害对头,也无惧了。首先他就打不到你,就算不小心被他打到了也没事,你自有一身铜皮铁骨应付,所谓清风拂山冈,明月照大江,他尽展手段,也不过给你挠痒痒而已,根本打不坏你。

就算最后再退一步,他会什么绝世神技,能破你的铜皮铁骨,你也能靠着打不到的轻功及时逃离,回头还有各种打不死的良方,也能及时自救。”

陈七点头认同道:“少爷你说的有道理。”

林平之说道:“这打不坏的功夫,目前我也不会。而打不死的功夫,太过难练,我自己都还在研究。所以,我就先教你个能让别人打不到的轻功。”

“这门功夫,叫做脚底抹油神功,一旦练成,就如同在脚底上抹了一层油,奔走如风,日行千里,是一门十分上乘的轻功。”

随后,他就将万里独行身法换了一个名目,教给了陈七。

手下人嘛,不是专职用来战斗杀人的,那就先练好轻功,办什么事都方便。

又花了一个时辰,一直教导到午后,确定陈七将要诀都记住了,这场传授才算结束。

“好了,要点都已经教给你,你就自己先练吧,我就先走了,回头也不必去找我,就带着刀,直接去洛阳等我。过些天我自会过去……还有,我的佩剑也给你带着吧,我现在这个身份,是内功高手,不是剑客。”

林平之吩咐了一句后,就独自离开了。

这座小镇子东西两通,从西面镇尾出去便是两条路,一路继续西行,那是巩义、洛阳一线,而一路则是道左转西南,往嵩山方向。

林平之走的自然是后者。

他脚程迅速,转眼走出一二里地,发现前边正有几名苗服女子,正在行走,忽然停了下来,四下张望,然后,就走向了旁边的土岗。

这岗上满是破旧坟茔,乃是一处乱葬岗。

有两个农汉,刚走出土岗,见她们几个女子居然走进这乱葬岗,不由驻足,好奇看着她们。

不过,看她们都是一身奇装异服,一时也没有人敢贸然上前搭讪。

林平之心下好奇,纵身上了一棵大树,远远观察。

只见她们走到一个坟包前,领头的那名苗女伸出手来,手掌上托着一只不知名的虫子,语气疑惑道:“就是这里了!奇怪,连心蛊怎么会指引我们到这里来?”

她边上一个苗女道:“教主,这坟上的是新土,我看刚刚那两人也是在这里徘徊,这两座坟可能就是他们才挖的。”

那苗女教主点了点头,看向正往这边打量的两个农汉,吩咐道:“去把他们带过来。”

随后,就有一个苗女走了过去,将人带了过来。

为首苗女问道:“这坟是你们挖的?”

一人答道:“是我们挖的。”

“埋的是什么人?”

“是一个小孩,和一个汉子。”

“小孩?”

苗女教主自语了一句,皱眉说道:“你们把坟重新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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