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紧握着那两条借来的香烟回到贾家。
贾张氏一瞧，满脸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对易中海是赞不绝口，直夸他有手段、有能力。
但当易中海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借据时，贾张氏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变得阴沉。
尽管心有不悦，但为了儿子的未来，她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这个现实。
“东西我给你弄到了，但送礼的事，你得自己想办法。”
易中海把东西递给贾张氏，迅速地说完便转身离去，生怕被贾家的麻烦事再次缠身。
贾张氏望着易中海匆匆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香烟，心中五味杂陈。
白天在轧钢厂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如今却要低声下气地去给人送礼，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尴尬和为难。
正在她犹豫不决之际，刘海中突然出现，仿佛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贾家的一举一动。“贾张氏，易中海那老小子就是靠不住，事情总是做一半留一半。”
“谁说不是呢，借个东西还要利息。”
贾张氏苦着脸抱怨道，那五块钱的利息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头。
刘海中听闻利息之事，也是瞪大了眼睛表示惊讶。
“这样吧，送礼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说罢他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将两条香烟夹在腋下，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秦淮茹轻手轻脚地走出家门去上班，生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李致远。
她对于李致远的承诺充满了期待和信任，这让她一整天都心情愉悦。
在供销社里，秦淮茹忙碌地收银算账，而翠芳则在一旁默默地整理着货架上的商品。
两人之间的隔阂虽然未曾消除，但工作还得继续。
当李致远走进供销社时，秦淮茹正低头认真地记录着账目，而翠芳也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李致远大步来到了大件商品区域，目光在烟酒与大挂钟之间流转。
这些商品价格不菲，所以这个区域相对冷清很少有人。
李致远正独自欣赏着，翠芳眼尖地发现了这位潜在的顾客，立刻轻盈地走了过来。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翠芳语气温柔，面带微笑。
李致远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我对那款挂钟很感兴趣。”
翠芳了然地点头，迅速取来一个凳子，站上去将挂钟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双手递给李致远。
李致远接过挂钟，仔细打量。
他心中想到，若是为家中添置这样一个挂钟，秦淮茹便不必每日为时间而焦虑，可以安心地多睡会。
“这款挂钟，我要了。”
李致远决定得很干脆，同时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钱币。
“这个挂钟售价多少？”
看到那一沓人民币，翠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虽见过不少顾客，但像李致远这样既有风度又帅气的，确实少见。
“这款挂钟的售价是三十八元。”
李致远数了四张十元递给翠芳。
“再给我拿两块钱的软糖。”
他记得秦淮茹曾提及过这种糖很甜。
翠芳迅速为李致远包装好挂钟和软糖，用绳子捆绑得结结实实，然后递到他的手中。
就在李致远即将离开之际，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询问。
“对了，你们供销社有自行车出售吗？”
在那个时代，自行车是奢侈品，供货并不稳定。
每每新货到来，总是供不应求。
听到李致远问及自行车，翠芳心中一动。
她已从之前的交易中看出，这位顾客出手大方，对商品品质有要求。
自行车这种高档商品，或许正是他所需要的。
李致远拿着新买的挂钟，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供销社。
他的心情格外愉悦，想象着秦淮茹看到这个挂钟时的惊喜表情。
这时翠芳喊住了他。
“后天会有一批新自行车到货，到时候您可以早点来选。”
“那太好了，我先订一辆吧，这是订金。”
李致远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大团结递给翠芳。
翠芳接过钱，心中暗自惊讶。
这已经是她今天收到的第五张大团结了。
她望着李致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浮想联翩。
这个人出手如此大方，肯定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秦淮茹还在忙碌地算账，对这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翠芳把钱放到柜台上，秦淮茹惊讶地看着那些钱。
“呀，这么快就卖了这么多？”
“是啊，刚才来了个大客户，他过几天还要来买自行车呢。”
翠芳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骄傲和期待。
李致远拿着挂钟回到四合院，立刻引起了一阵围观。
聋老太太好奇地问。
“李致远，你拿的这是啥玩意儿？”
“这是挂钟，用来看时间的。”
大家凑近一看，果然是个精美的挂钟
一些大姐们却有些不解。
“有这些钱，买点半头猪吃不香吗？要这挂钟有啥用？”
李致远笑了笑。
“蒸鱼需要8分钟，炖肉需要2小时，蒸馒头需要40分钟……有了这个挂钟，我们就可以精确地掌握时间了。”
这番话让那些家庭主妇们顿时感到自己的无知和落后。
她们纷纷感叹。
“这半辈子真是白活了。”
傍晚时分，李致远回到家中，期待着晚上秦淮茹能掐着点为他做好吃的。
而此时，在轧钢厂的另一边，二大爷刘海中估摸着李副厂长这会儿应该不太忙了。
于是偷偷摸摸地夹着两条烟走进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他将烟放在桌子上。
“李副厂长，这是我自己的一点心意。”
李副厂长被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这烟是哪里来的？”
“李厂长您别担心，这烟是我自己的。我现在老咳嗽，医生不让抽了。您就帮我消灭了它吧。”
刘海中一番幽默的话语让李副厂长不禁笑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刘海中在变相地送礼，但也被他的机智和幽默所打动。
在那个时代，送礼确实是个技术活。
像刘海中这样既能表达心意又不失幽默的方式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