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朋第二天上午才欲求不满地从民宿回家,元泉更惨,还躺在床上养伤呢。
真是易碎的花蕊!
进门看到老丈人陪着大伯在给枯萎的花坛松土,他们在几颗花之间,种上了常青的绿植。
“回来了,吃早餐了吗?”
“吃了,我换身衣服,还要去一趟上影,跟中影来的韩总他们去参观郊区的影视基地。”
“那你去忙,不用操心家里,我们都在呢。”
魔都有好几处影视基地,不过在郊区又新建了一处产业园。
这个产业园还没有完全竣工,要等明年才会入驻。
雷朋其实不喜欢这样的活动,可是中影掌握着进口片的进口,还有合拍片的印章,韩总邀请了,总要给点面子。
下午回到他们的酒店,他还在犹豫怎么告辞,接到了大伯的电话。“小晴发作了,我们送她去医院。”
医院是早就预定好的,一家私人产院,跟后世的月子中心差不多。
这里的医生都是经验丰富的退休妇产科医生,几个主要的医生和护士都打点好了,不怕泄露师姐的身份。
雷朋立即跟韩总告辞,只说家里有事,没有说出真相。
朱总猜出来了什么事,拦住了韩总。“我知道他是真有事,有我陪你还不够吗?”
雷朋出门就往家里跑,可是到家的时候,只有老爸带着云峰在家了。
他孤零零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委屈道“他们都去了,就是不让我去,我才是孩子爷爷。”
“你去跟大伯说去。”
他不说话了,嘟囔道:“嫌人去的太多了,房间里挤不下,我这个该去的不让去。”
雷朋只想笑,这个家里,老爸也的确是最没有地位的。
平时他笑呵呵的,原来也有委屈的时候啊。
“爸,我那老丈人最大一周就回去了,丈母娘最多也就待一个月,以后,孩子肯定是你跟谢阿姨带的多。”
他问道:“你的电影什么时候拍,快把你大伯带到丑国去。”
“明年下半年。”
他嘀咕了一番,笑了起来。“刚刚好,那个时候孩子半岁多,快叫人了,等你们回来,孩子肯定先学会喊我爷爷。”
云峰挽着玩具,抬头奇怪问道:“不是喊姥爷吗?”
雷朋骑了一辆摩托车,先去了民宿。
元泉起床了,靠在窗户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泰戈尔诗集在看。
“对不起,今天没有好好陪你。”
“没关系,我一个人更自在。你不陪韩总他们吃晚饭了吗?”
雷朋来到她身边坐下,温柔说道:“还记得大伯昨天为什么跟我生气吗?”
她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许青姐要生孩子了,刚送到医院去,我先也要过去。”
她没有诧异,只是有些失落。“也就是说,我其实来的不是时候。”
“不要这样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喜欢。”
“我总是不愿意将就,也不敢冒险,感觉自己好失败。”
对付文艺青年,雷朋有的是办法,他搂住了元泉,温柔地吻她。随后才说:“正是这样矛盾的你,才充满了让人着迷的魅力,让人欲罢不能。”
她温柔笑着:“昨天我的表现很失败,可是我没有后悔。”
“我也是。”
她又问:“你还带谁来过这里?”
“不少人,大白和师姐都在这张床上睡过。”
“还会有其他人吗?”
“应该会有。每个女孩都对我具有诱惑力,我喜欢领略不同的风情,更充满了新鲜感,这可以给我带来源源不断的灵感。”
雷朋从来不屑隐瞒,突然想起来差点忘记的事。“还记得我给你画的那幅画吗?”
“我前天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说是拍卖了一百零一万美元。”
雷朋自己都没有看到这个新闻,他是在拍卖的第二天回国,错过这个新闻。
“这幅画最少有你一半功劳,我想分你一半……不要拒绝,听我说完。”雷朋用手指按住她的唇。“我不给你钱,给你买一套房子,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就瞒下来,我只是想让你在京城有一个根的感觉。”
“你给不少人买过吧?”
雷朋点了点头,凑近她的耳边说道:“曾莉也是我的女人。”
元泉这次被惊到了,惊讶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天啊,这太疯狂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曾莉当然还不是,不过雷朋也是有目的的,人都有从众心理嘛!
反正她也不会跟曾莉求证,只会暗地里愧疚,然后就会破罐破摔。
她突然问道:“那子怡呢?她对你一直虎视眈眈。”
“我没有让她得逞,不过我答应了去给她探班。”
“我真是疯了……”她推着雷朋,你怎么能同时喜欢那么多女人?我跟大美,这可怎么再睡一起啊!“
“那有什么,到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睡。”
“滚,你滚,太下流了!”
雷朋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你乖乖养伤,晚上我不一定过来,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她深深地看着雷朋。“我的头好乱,你快走,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雷朋得意离开,心里暗笑,让你犹豫,我要把你后路截断。
雷朋感觉到她只是想报恩,跟自己睡了,怕是回头就不理自己了。
他有些舍不得,但是也在矛盾,因为她的确是只适合安心过日子的女人,现在还有人接手,刚好脱手。
先让她也苦恼一番,不会这么快做出让人后悔的决定。
反正距离她毕业还有一年多呢!
来到医院,师姐竟然已经进了产房,四个长辈都在外面守着。
大伯看到他立即说道:“快去换无菌服,消毒,小青娇气,一直喊着你名字。”
私人医院的服务很好,立即有护士拿来了无菌服,雷朋穿上,又被全身上下消毒了一番。“不急,才开了不到五指,来得及。”
进入产房,原本大呼小叫的师姐像是有了主心骨,更因为有了撒娇的对象,就忍不住哭了。“小朋,好疼。”
“不怕,我陪你。”
她只是习惯性撒娇,其实承受能力比他前世的老婆更厉害。
她一直按照医生的吩咐呼吸,蓄力,使劲,两个小时后,一个小生命哇哇哭着来到人世间。
公历十一月十八日,农历九月三十,晚上八点二十六分。
他又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