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润果真使出了十二分力气,他已然对沈炼动了杀心,而且还是那种你不死、我就不能活的杀心。
那打出的一拳,所蕴含的威力,要比丁润之前任何一次出手,都要来的更加惊人。
而沈炼此刻却是露出怪异的冷笑,他目光冷漠的看着丁润的眼睛,丝毫没有将丁润砸过来的拳头放在眼里。
这种鄙夷和无视,让丁润更加的愤怒了。他在心中不禁狂骂沈炼:你个丧家犬,青龙帮死的就剩你一个了,你还有什么资本在这里狂?还是让我送你下去和家人团聚吧!
唰——
一道白光一闪而过。
丁润瞬间就怔住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那超常发挥的最强一拳,终究还是没有能够落到沈炼的身上,而是僵直在了半空中。
而沈炼的刀,却已然出鞘,并在一瞬之间,将丁润推下了地狱的深渊。
嘀嗒~嘀嗒~
丁润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只见一滴一滴的血液,从他的脖子上滴落下来。
“不……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刀?”
同为刀客,丁润最是清楚,沈炼刚才挥出的那一刀,已然超出了凡人的极限。
在咽气的最后一秒,丁润的瞪大眼睛的看着沈炼,嘴里说出“刀~仙”两个字后,便轰隆倒地,趴在地上永远的睡去了。
从丁润的尸体上,飞出一些小光点,沈炼一把抓住,顷刻炼化。
【你捕获了丁润三十年的寿元】
【你当前拥有寿元:六十一年】
沈炼神情惬意的将刀放回刀鞘,然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沉沉睡去。
丁润尚有余温的尸体,就被他无所谓的晾在一边,直到清晨太阳晒到三竿。
……
花小楼正在自家酒楼风雅楼二楼雅间饮茶。
与花小楼相对而坐、并跷着二郎腿的英俊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被丁润称之为“刀仙”的沈炼。
而沈炼的头颅,此刻正被挂在酒楼外面人来人往的街上。而且杀人凶手还十分嚣张的留下一副字帖,其上写道:
江陵第一杀手丁润头颅在此,青龙帮沈炼对此事愿负全责。
丁润的头颅,立刻引来大量围观。
“兄弟,我不认识字,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啊?”
“这上面写的内容是,青龙帮的沈炼,把我们江陵第一杀手丁润给宰了。”
“哦哦,原来悬挂在此的头颅,竟是我们江陵第一杀手,丁润的头颅啊。”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那这沈炼为何要杀丁润呢?”
“害,这都是江湖中的破事,你一届良民打听这么多干嘛?”
“不过话说回来,这沈炼乃是青龙帮少帮主,几日前青龙帮惨遭灭门之灾,唯少帮主沈炼一人独活。他此刻正在气头上呢,估计是这丁润不知好歹,跳上去招惹到了沈炼,才导致遭此一劫吧。”
“江湖恩怨,与我等良民无关,走吧,家里的老婆孩子,可都还等着我们拿米回去煮饭哩。”
……
风雅楼中。
花小楼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笑着说道:“你这手笔玩的可真够大的呀,一出手就是江陵第一杀手丁润,我很好奇江陵的同道们,都在如何议论你?”
“害!”沈炼咧嘴一笑,“随他们怎么去议论。我沈炼将丁润的头颅悬挂于闹市,其实就只为一件事。”
花小楼微微挑眉,好奇的问道:“所为何事?”
沈炼回他两个字:“出名。”
花小楼略作沉思,然后微微作笑:“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沈炼笑得更灿烂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
黑狐帮。
一个杯盏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少帮主,别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被称作少帮主的青年,脸上颜色十分不好看,胸脯也是剧烈起伏着。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十分不解气的说道:“这叫我怎能不气?我爹让我找人去刺杀沈炼。然后我就去找了江陵第一杀手丁润,结果丁润这个废物却被沈炼反杀,真是辜负本少的期待!”
“江陵第一杀手的名头,一直都很响亮,怎么就在沈炼这里掉阴沟里了呢?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那沈炼,已然练就了一身盖世武功?”黑狐帮少帮主的左副手大胆猜测道。
黑狐帮少帮主万豪,皱眉看向自己的左幅手,冷冷道:“你是在嘲讽,原本和沈炼在同一梯队的我,现在已经掉队了么?”
“不敢不敢,属下绝无此意。”左副手赶紧跪倒在地,低下头去。
“哼!”万豪冷哼一声。
“找人给我盯紧沈炼,一旦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回来禀报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万豪负手站在窗前,一双冷厉的眸子中,恍若有雷霆在隐隐闪动,他自言自语呢喃道:“沈炼,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有人跑来通禀:“少帮主,有个名叫『雷鸣』的江湖侠客,前来投靠,是否收留,烦请少帮主定夺。”
万豪皱眉:“雷鸣?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带去我瞧瞧。”
“是!”
……
黑狐帮的客厅。
万豪看着眼前如同卖碳翁一般的大高个儿,有些微微皱眉,他语气不是很热情的问道:“好汉从何处而来啊?”
天生皮肤黑的雷鸣,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憨笑着说道:“我来自山东,初到江陵,听说你这里要人,便来讨口饭吃。”
万豪点点头,“原来是从山东来的,那还挺远的。你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江陵,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雷鸣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我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一路随波漂流,走到哪里是哪里。而且我这一路上也没有闲着,剿了不少山匪,也屠了不少奸商和狗官,一路走来,可是获得了不少好名声哩!”
万豪听得眉头直皱,很不客气的说道:“你竟然还杀了朝廷的命官?你可知我黑狐帮一向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你这座得罪了朝廷的大佛,我黑狐帮这座小庙怕是装不下你。你还是另投高明吧。请慢走。”
雷鸣也终于停止了憨笑,有些委屈的挠了挠头,嘴里小声呢喃道:“怎么都这样啊?那狗官不做人事,欺压百姓,我杀他难道还有错吗?”
黑狐帮的帮众们却是一脸嫌弃的催促他快点离开。
从黑狐帮大宅中被赶出来的雷鸣,此刻心头烦的很。
他从山东一路流浪,不管到哪里都有人收留,而且他要走的时候,人家还不停地挽留他。
唯独到了这小小江陵,竟然连吃了好几回的闭门羹,真是气煞人也。
此时他腹中饥饿,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
再加上他本来就人高马大,饭量十足。
两天没有吃饭,已经让他饿得快要发疯了。
只见他猛地一跺脚,恨恨道:“不管了,我雷鸣堂堂八尺男儿,岂能在这江陵被活活饿死不成?我这就去江陵最好的酒楼,吃一顿美美的霸王餐,反正那些有钱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吃他一顿霸王餐又能怎地?顶多被他们打上一顿。我雷鸣天生皮糙肉厚,岂能叫他们打死耶?!”
于是,雷鸣便向路人打听,江陵郡最好最贵的酒楼怎么走?
路人给他指了风雅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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