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阴阳师 第21章 旧书

作者:月策快跑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7 03:2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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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颜有些窘迫地看着袋子,一直没动。

“怎么啦?不爱吃?”

“不、不是。”

她脸上出现一抹尴尬,声音低了八度:“我、我没用过刀叉。”

我哈哈一笑:“我也不会用,谁规定吃牛排不能用筷子了?”

陈嘉颜干笑几声,从铝饭盒里拿出筷子,放在停尸床上吃了起来。

虽然我常年和尸体打交道,但在这上面吃饭,我总觉得有点别扭。

“要不,放桌子上吃呢?”

陈嘉颜连忙摇头:“那些化妆品很贵的,弄脏了就要买新的。”

还没吃几口,她忽然从床下掏出个木头,递在我面前。

“你看。”

我把木头人接了过来,上下打量着。

虽然没雕刻完,但从五官上能明显感觉到木头人的精细程度。

“你一个入殓师,从哪找的木头呢?”

陈嘉颜连忙放下饭盒,指了指自己的化妆柜:“喏,今天回来就发现它掉下来了。”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干,就我雕了几下。”

“你有刻刀?”

陈嘉颜从桌子拿起一把修眉刀,放在我面前晃了晃:“用起来都一样。”

能把修眉刀当成刻刀用的,恐怕连那些大师都很难做到吧?

这化妆柜的边角早不掉,晚不掉,偏偏赶在今天。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得了,你吃着吧,我出去看看。”

“那个……”

陈嘉颜紧忙站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谢谢啊。”

“自己人,别客气。”

出了门,我直奔宿舍,我要好好看看从陈昌明那拿过来的旅行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好在刘山不在,我做事还能方便点。

我把旅行袋从床底拿了下来,里面的东西让我翻了个底儿朝天。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法器,仔细地扒拉一圈。

“桃木剑,符纸,朱砂……”

这里面的东西都很常见,甚至在市场上随便都能买到。

这点玩意儿拿到市场出去卖,也不值十万块钱,陈昌明为什么会如此大出血?

我又把背包拿了起来,使劲晃动着。

突然,我好像听见一声很闷的撞击声,我把耳朵贴近,又一次用力地晃动起来。

真的有声音!

我一点点在袋子上摸索着,终于在背包底部发现一个硬物。

我找了一圈,发现并不是在背包夹层里,而是被后期缝合进去的。

我拿刀把背包一划开,一本书突然滑落到我脚下。

这书四四方方,看起来像块板砖,整个书已经泛黄,我用手一拿,发出纸张特有的清脆声。

凭感觉,这绝对是个有年头的老物件。

然而,当我把书翻开,却发现我根本不认识里面的字。

一个个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某种符号,我甚至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文字。

而在书的中间,还夹杂着一封信,信的字体和书里一样。

啧。

虽然我不认识,但基本能判断出来,陈昌明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我靠在墙边,掏出手机,看看能不能在网上找到点信息,可依旧一无所获。

我暗自思索起来,陈昌明已经知道东西在我手里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必须先藏起来,找机会破译里面的文字。

与此同时,我突然想到陈昌明在饭桌上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大转弯?

这事,还得查。

太阳刚落山,困意止不住地往上翻涌,我只觉得眼皮阵阵发沉。

估计是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的事吧。

终于熬到晚上,我连饭都没吃,躺床上就睡。

很多年不做梦的我,在这一夜始终梦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

这孩子就站在宿舍门口,一步一个血脚印,朝着我走了过来。

等他一靠近,我才看清,他实在太小了,猫崽子大不了太多。

头上光秃秃的,眼睛一大一小,还有点兔唇,一说话像是破风箱似的,嘶嘶啦啦的响。

我往下一看,这孩子嗓子眼上是个窟窿,泛白的肉茬随着鲜血汩汩涌出而颤抖。

在梦里,他把两个胳膊伸的特别直,一个劲儿让我抱他。

我不抱,他就一直追着我。

“啪啪啪……”

我突然觉得脸上一疼,睁眼一看,是满脸愠色的馆长。

我猛然一怔,拿起手机一看。

卧槽,已经上午十点了!

我修道这么多年,生物钟早就养成了,每天五点半必醒,夏冬无误。

“馆长,我……”

馆长一脸阴沉,怒斥一声:“来了没几天,先学会逃班,又学会睡懒觉,你学习能力挺强啊!”

“你看看刘师傅!”

我这才注意到站在他身后,满脸露着坏笑的刘山。

不用说,又是他使的绊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能连鞠躬带点头地赔不是。

最后也只换来馆长的一句警告的。

“你记住了,这是你最后一次!”

说完,馆长回头看着刘山:“你好好教教他!他要是还这样,你也有责任!”

说完,他一甩手,气哼哼地走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刘山俩人,一时间,我叫苦不迭。

刘山对我的敌意本来就很大,现在他明目张胆地盯着我,这不等于往我身上安了个实时监控吗?

他再随便来个添油加醋,我真得夹包滚蛋了。

刘山点起旱烟袋,翘着二郎腿,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你啊,乖一点,我保证你在这过的很舒服。”

我突然浑身一紧,心脏明显加速。

不是因为他说了什么,而是烟味儿让我特别畅快,甚至想把他的烟抢过来猛抽几口。

我偶尔也会抽烟,但是我没烟瘾,可现在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老烟鬼。

我忽然察觉一丝不对,不敢在屋里多呆,穿着衣服就跑到水房。

“嘁,说几句还跑了。”

身后又一次传来刘山的嘲讽,但我已经没心思管他了,只是用凉水不断刺激着脸。

在凉水的刺激下,我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

能梦见这种孩子的,只有堕胎的产妇,我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不对、我连个女的都不算,啥情况。

那就是,昨天被什么玩意冲撞了?

可我转念一想,这不扯淡吗?

一个道士让脏东西冲了,我这点本事学狗肚子里了?

而后接连几天,我始终觉得浑浑噩噩,刚刚还拿在手里的东西,一转眼就忘了放在哪。

最要命的是,只要我屁股一挨凳子,困劲儿立马就上来。

起初我还以为只是最近精神紧张过度,加上接连休息不好造成的。

梦里的那孩子,再也没出现过,我也就只当成是一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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