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兵攻界域
此兵禍星海、踏平原、平峡谷、勢如魔、到天门前,藍田大將如天门之前叫罵
“轰轰轰”
异兵在興奮的大喊着,界域的希望劉奇定先生渐渐倒下,败气映满天际,大宋将败。
“哒”
一聲沉重中帶着些许绝望的声音,忽然在界城中响起。
循声望去,正可见得已经歷史悠久、抵挡无数攻击的天门已然倒下,人民们希望已經沒了
安之载颤动,因为他知道天门已倒、兵已然无勢氣,人類最後界域必在此刻亡於他手
在天门另一侧,一名身穿白衣少年缓缓的收起了长槍。
这名白衣大將,乍看不起眼,不过普通相貌,當年却在約虎門前力舉龍鼎之力,不似正常人所能有。
他的胸前略微敞开的衣襟处,隐约可见一枚金牌,写着異;腰间挂着一铜牌,正面雕一个蓝字,背面写着一个田字。
大将姓藍,名田,字飞約,曾经界域九紋大將,早年因为欺压百姓被刘奇定先生赶走,而对界域有杀绝之心
天门倒下之時蓝田收回长槍
蓝田率领異兽直達众兵面前
“看尔等將士有骨氣,吾及尔等遺言之時”蓝田问道
藍田阴沉的拨出劍,並招手對著卫軍,卫軍拨出刀劍對著界域督司,“可千万不要搞小动作,不然你們本來可當奴隸的親人們也要跟隨你們下九泉”
刘奇定笑了一下,举着右手对著天空说道“世界將變咯,拜拜”
爆炸的血漿真的很美
…
“欸?這是哪”安之載疑惑的说道
“挡路的那個人,信不信老子撞死你,敢挡我们的路”在他身后的马夫凶狠的骂着他
安之载被骂了以后反应过来连忙道歉
“等一下!”突然车窗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老人
“先生有何事情”安之载说道
“看你的樣子你是个无紋罪人对吧”老人开口说
“罪人?”
他这么一说也让安之载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樣貌,这个身体是个少年,长得太过俊美了,身高應该是一米六五,面孔像是玉琢的精致,不过衣服竟滿為紅色,却並不喜慶,穿着鞋可以说是全身上下寒酸
“罪人!先生在和你说話,發什麼呆”司機大聲的叫着
老人聞言,臉色阴沉言“鱼和!安静”
司機立即安静下来,看来他很怕老人
老人阴沉的臉在安之载面前覺得熟悉
这時,老人突然笑得很開心,众人却不知何事令老人癡笑
老人阴沉的大喊“小小罪人膽敢在光興城路上擋我光興貴族,誰给你的膽?!”言罷他臉中充滿興奮,拿起拐杖向他捅去
魚和急忙呼叫附近督司控制老人
“別吵了!別吵了”
“都给我停手”
扑通一
安之载身子被老人捅了個大洞
下一秒
“挡路的那個罪人,信不信老子撞死你,敢挡我们的路”在他身后的马夫凶狠的骂着他
…
扑通一
他已經經歷上百次這個輪迴,他早在第十次時就開始尋找逃脫輪迴的辦法
但無一成功
他開始思考,這輪迴有什麼必要存在的嗎,為什麼他會在這里
“老套的劇情”安之载叹了口氣
…
“我……是誰”
轰隆—
安之载逃出來了?
確實
他逃出來了
苍白的雷光闪过如墨云层
雨流狂落,神怒般的雷雨浇灌在泥泞大地,涟漪层叠的水洼倒影中,一道人影支离破碎
那是少年,他好似醉酒般踉跄淌过满地泥泞,袖摆在狂风中飘舞,衣服表面的泥沙被雨水冲落,那抹似血的鲜红血跡在黑夜中触目惊心
他邊走着,血却跟着他
“我马上就要想起来了…就要想起来了……”
“我有个名字……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名字!”
少年湿漉的白发垂至眉梢,那双涣散的眼瞳中满是迷茫,他一边艰难的向前挪动,一边双手抱着脑袋,好像在挣扎的回忆着什么。
他的聲音在街道上回响,并未传播太远,便淹没在无尽雨幕之中
扑通——
“不!我不要摔倒”他的身子扭曲的穩住身體
一缕猩红的鲜血自少年眼前經過,他呆呆的站在地,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浑浊的眼眸中亮起一抹微光
一段记忆碎片突然闪过他的脑海,无尽呢喃中,与这具虚弱的身躯融合在一起
“这是穿越!……我叫安之载!”
此时,安之载在一点点的消化这具身体的记忆,令他诧异的是,两者对世界的基本认知却截然不同,破碎的记忆彼此厮杀,他觉得脑海快要炸开
不過,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安之载,所處的地方也叫燕山
他的心一直提着,徒步走了两个小时走向印象中的出租屋
…
安之载面前是一张原木色泽的书桌,正中央放着一本摊开的笔记,纸张粗糙而泛黄,抬头用奇怪的字母文字书写着一句话语
安之载並沒有住意筆記,反而住意到旁邊放的小鏡子
他看了一眼,便困住了他
蹬蹬蹬!
安之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连退了几步,似乎镜中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具干尸
拥有这么严重伤口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不敢相信般又侧过脑袋,检查另外一面,哪怕距离拉长,光线模糊,依旧能看出贯穿伤口和深红血污的存在
安之载心头一动,伸手按住抽痛的太阳穴,将视线投向了书桌上摊开的那本笔记,只觉泛黄纸张上的那行文字奇怪
那筆記上写着
我自杀了,在忌日前夕
这……安之载惶恐莫名,双腿还失去了知覺,脑袋又是一阵抽痛,这让他短暂失去力量,重心不由自主下坠,屁股狠狠地撞击在了硬木所制的椅面上
他想著,眼前所见的事物是如此陌生,与自己房间没半点相像之处,为何我会來到此地
他抬起脑袋,视线一点点上移
半空之中,黑色幕布之上,一轮赤红色的眼睛高高悬挂,宁静照耀。
嘶!安之载莫名惊恐,身体本能后仰,试图与笔记本,与这行文字拉开距离。
他很是虚弱,险些跌倒,慌忙伸手按住桌缘,只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躁动,耳畔隐约有细密的呢喃在回荡,有种小时候听长辈讲恐怖故事的感受。
摇了下头,一切只是幻觉,他重新站稳,将目光从笔记本上移开,大口喘起了气
沉思之中,他忽然发现书桌边缘多了半个红色印記,色泽比月华更深,比紙更厚。
那是血衣印!
“血衣印?”安之载翻开了刚才按住桌缘的右手,低头一瞧,只见掌心和手指满是血污。
与此同时,他脑袋的抽痛依旧传来,略微减弱,连绵不绝。
“不会有血衣衞吧”安之载边猜想边转过身体,走向那面有裂纹的镜。
几步之后,身材微小,黑发褐瞳,有着明显杀气的身影清晰映入了他的眼帘
安之载怔了一下,因为大半夜光亮不够,看不太清楚,于是又继续往前,直到只差一步就能撞到镜子。
就着轻纱般的绯红月光,他侧过脑袋,查看额角的情况。
清晰倒映的镜子如实呈现,一个狰狞的蛇盘踞在【我】的太阳穴位置,边缘是蟲的痕迹,周围沾满了血污,而腦内里有灰白色的蟲在缓缓蠕动。
安之载心中有了想法
安之载深吸一口,把腦里的蟲子塞进自己的嘴里,整个囫囵吞了下去。
此时表情有些亢奋的安之载却仿佛成仙一般,继续把剩下的蟲子也直接吞下去后,汗水从他脸庞流下,安之载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但是他的脸上却逐渐露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安之载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看着眼前的【人】,笑容比刚刚更胜了。
当看到【人】的脑袋也跟自己一样冒白烟,某些黑色的蟲子顺着他的血管爬满全身之后,他的盘坐得腿松开了,安之载捂着自己巨疼无比的肚子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血衣衞啊!血衣衞!!你杀不了我了!你只能成鬼了,奈河桥上我们一起结个伴啊,哈哈哈!!!”
“哟,肚子好疼,哈哈哈。”
安之载匍匐在地上,缓缓地爬到鏡子面前,癫笑地看着对方那惨白的面孔,他颤抖地抬起右手来,一巴掌拍在鏡面。“喂,你聋了吗?大爷跟你说话呢。”
安之载颤抖的將右手塞进自己的嘴里,随后他浑身青筋暴起,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你别学老子”安之载一拳锤在境面上,直接把他那鏡面锤凹了进去
安之载趴在地上没有坐起来,就这么躺在地上看着破碎的鏡面,口中喃喃自语地说道:“疯了,為何要殺我,为什麼?!哎呦,我肚子真的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