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等?谁都甭想等!”许大茂脸上的横肉一颤,对吴岳的瞪视中满是不屑与狂暴,“保安队的兄弟们,没时间陪他耍!”
话音尚未消散,四周的人群如潮水般汹涌附和,恶意如狼牙般锋利。
“没错!咱们这院子,可容不下你这种垃圾!”二大爷脸上闪过一抹狠戾,咬牙切齿地说道,“赶紧带走,给他点颜色瞧瞧!”
“哎呀,二大爷,话也别说那么绝嘛。”三大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推眼镜,讥讽地说道,“小吴啊,你还是识趣点,跟着保安队走吧。早点接受教育,早点重获自由嘛。”
吴岳伫立原地,神色漠然,仿佛一切纷争都与他无关。
突然,一阵汽车喇叭声打破了空气的宁静。一名青年急匆匆地闯入人群,正是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秘书——罗秘书。
罗秘书的到来让二大爷、许大茂等人微微一愣。然而,罗秘书却径直走向吴岳。
“小吴,怎么回事?”罗秘书紧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与焦急。
吴岳简洁而有力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听完之后,罗秘书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放屁!”罗秘书怒喝一声,声如惊雷,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心生恐惧,“就为了几块肉,你们就敢诬陷小吴偷窃?简直是无法无天!”
跟随在杨厂长身边多年,罗秘书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威严。此刻一怒之下,众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罗秘书将中午在领导家用餐的情形娓娓道来,包括吴岳受到王局长赏识并获得肉食赠予的细节。听完这些,众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一个普通的售货员竟然能得到局长的如此厚爱?
保安队长面露尴尬地走到吴岳面前赔罪道:“吴岳同志,对不起,是我们误会了。”
“误会?”吴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句误会就想了事?我的名誉受到了损害,谁来承担这个责任?”他锐利的目光射向棒梗,厉声喝道,“说!是谁指使你告的密?”
保安队长顺着吴岳的目光看向棒梗,毫不犹豫地指认道:“就是他!是这个小子告的密!”
秦淮茹闻言如遭晴天霹雳,她愤怒地冲向棒梗,抡起手中的布鞋就朝他的屁股上猛抽:“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谁让你去告状的?”
棒梗疼得哇哇大哭:“是许大茂!是许大茂让我去的!”
许大茂闻言大惊失色,跳起来吼道:“你个小兔崽子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指使你做这种事情?”
棒梗却委屈地大哭道:“就是你!你告诉我说让我去找保安队的!路都是你告诉我的!”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她愤怒地盯着许大茂:“许大茂你个混蛋!你竟然利用我儿子来陷害吴岳!”
许大茂却矢口否认:“秦淮茹你别血口喷人!这事儿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秦淮茹气得冲上前去想要跟许大茂拼命。
然而保安队长却冷哼一声阻止了她的行动:“够了!现在不管是谁起的头都已经不重要了。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带走!”
几个保安队员上前架起许大茂和棒梗就往外拖去。
秦淮茹想要上前阻拦却被狠狠推开摔倒在地。
她挣扎着爬起来想要追赶上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拖走而无能为力地哭喊:“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而此时的吴岳依然冷冷地站在原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对于这些人他并没有任何的同情之心。
因为他们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与怜悯。
许大茂和棒梗被保安队的人给架走了。
人潮退去,每个走过的人,都对着吴岳投来畏惧的一瞥,心里暗道:这家伙,可不好惹。
丢鸡那事儿,吴岳一个电话就把后勤主任叫了过来;
这次更猛,直接让厂长秘书都跑腿了。
这关系,可真是硬啊!都在猜,下次吴岳要找人,是不是得把厂长也给叫来?
罗秘书临走的时候,拍了拍吴岳的肩,意味深长地说:“兄弟,有你的。咱们以后得多走动走动。”吴岳哼了一声,没搭话。
罗秘书一走,秦淮茹就扶着贾张氏走了过来。
一脸哭相地求着吴岳去保安队说说情,把棒梗给弄出来。
吴岳一脸凶相,瞪了秦淮茹一眼,喝道:“滚!别在这哭丧!老子不吃这套!”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吴岳就骂:“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吴岳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冲着贾张氏吼道:“老不死的,你再指我一下试试?这次算你们走运,老子找人给你们顶了罪。再有下次,老子非让你们好看!”
秦淮茹和贾张氏被吓得不敢出声,灰溜溜地回屋了。
娄晓娥迟疑地走到吴岳面前,小声地说:“吴岳,许大茂做得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你看,能不能饶了他这次?”
吴岳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他被保安队带走,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饶他?”说完转身就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娄晓娥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这次许大茂是真的栽了。
第二天一早,吴岳刚沏上一壶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罗秘书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吴岳,快点,厂长找你!”
吴岳一愣:“厂长找我干什么?”但还是跟着罗秘书去了。
厂长办公室内,厂长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见吴岳来了,热情地招呼他坐下,递过来一份文件说:“小吴啊,你看看这个。”
吴岳接过一看:许大茂被撤职下调到五车间去了。
他疑惑地看着厂长。厂长解释说:“小吴啊你别误会。我找你来不是让你求情的。这个决定是厂里经过慎重考虑的。许大茂犯的错误太严重了,必须严厉惩罚。”
吴岳点头表示理解,但心里暗自冷笑: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也有今天!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吴岳直接回了小卖部。
没过多久,就看见许大茂一脸沮丧地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吴岳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吴岳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自嘲讽:许大茂啊许大茂,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傍晚时分,轧钢厂放工铃声响起。
工人们纷纷下班回家只有许大茂一个人朝着厂子里头走去,去五车间报到。
他现在的心情可谓是沉重到了极点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许大茂!”突然一声呼喊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原来是赵主任正朝他这边走来。
许大茂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赵主任,试图从他脸上寻找一丝希望,但结果却让他失望透顶。
因为赵主任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许大茂你现在跟我去五车间报道吧。这是厂长的安排谁也无法改变。”赵主任冷冷地说道仿佛是在宣判许大茂的命运一般。
许大茂此刻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和尊严了。
他赶紧换上一副哀求的表情说道:“赵主任我求你跟厂长说说情换个车间吧?五车间的活我实在是干不了啊!”
他说着还伸出双手作揖哀求着,希望能够打动对方的心。
然而赵主任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依然冷冷地盯着许大茂说:“这是厂长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你要么去五车间报道要么就卷铺盖走人!自己选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不再给许大茂任何机会。
许大茂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赵主任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完了彻底的完了……
从此以后他将不得不面对那些繁重的体力劳动和无休止的折磨。
这对于一直以来养尊处优惯了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和煎熬。
与此同时四合院外的棒梗也迎来了他人生中的一次重要转折。
他风风火火地跑回家想要向秦淮茹报告他被放出来的喜讯。
然而当他推开门走进屋子的时候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只见秦淮茹和贾张氏正一脸阴沉地站在那里,目光冰冷地盯着他看。
棒梗心里一紧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声音小得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贾张氏突然抄起一根量衣尺就朝他冲了过来。
她一边抽打着棒梗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个兔崽子!还知道回来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就更加用力地抽打着棒梗仿佛要把他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似的。
棒梗被打得哇哇大叫四处躲闪却无处可逃。
他一边哭着一边求饶道:“妈你别这样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他的求饶声并没有换来贾张氏的丝毫怜悯和手软,反而让她打得更加起劲了。
屋子里的何雨柱听到外面的动静早就急得团团转了。
他忍不住看向一旁淡定喝茶的吴岳说道:“老弟这可怎么办啊?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啊!”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担忧和焦急,仿佛被打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然而吴岳却依然一脸淡定地喝着茶,仿佛外面的打骂声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他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你着什么急啊?又不是你的孩子挨打了。他们这么做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给你看的罢了。”
说着就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远方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一切似的。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的打骂声就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秦淮茹那温柔的安抚声和棒梗那低低的抽泣声。
不一会儿他们就走进了屋子来到何雨柱的面前。
只见秦淮茹一脸歉意地看着何雨柱说道:“傻柱啊真是对不起是我们没有教好孩子让你也跟着受委屈了。我已经狠狠地打了棒梗一顿给你出气了,你就别再生我们的气了行不?”
说着她还特意把棒梗拉到何雨柱的面前让他看看自己身上的伤痕以证明她所说非虚。
而此时的棒梗也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低着头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小声地说道:“何叔叔,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说着他的眼眶里还蓄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
何雨柱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看到这一幕哪里还忍得住心中的怒火?
他赶紧走过去把棒梗拉到自己的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叔叔没有生你的气。你以后可要吸取教训不能再惹事了啊!”
说着他还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棒梗的后背以示安慰和鼓励。
而此时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则相视一笑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