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柯索恩无意中透露出的位置，维克多带着伽克拉斯正往上城区的另一头偷偷溜去。
至于为什么不带妮娜，一个二阶的小精灵还是在家当吉祥物吧......
“说起来，伽克拉斯你信的那个神明是什么？”
淡红的夜幕下，维克多好奇地朝一旁的伽克拉斯问道。
那个叫克罗伊斯的神明维克多完全没有印象，但是祂不仅当了妮娜的备胎，还捡走了伽克拉斯这个龙族百年一遇的废柴。
堪称神界舔狗和捡漏王。
“我的？是个黑乎乎的神，红眼睛，长得……像个人？”
伽克拉斯回忆着许久以前脑海中的那个形象，模糊地回答道。
“我还是在幼龙的时候见到祂的，当时龙神没要我的时候我可难过了，这个神明后面就根本没有交流过了......可能祂也觉得我比较废物吧......”
黑色的神明？红眼睛......听起来就不像是个善神，还好伽克拉斯龙比较蠢，这才被这个克罗伊斯给忽视掉了应该。
“那倒也不至于......”
维克多摇头道，最近发生的一大堆事情有点让人疲倦，果然那种不分昼夜做任务升级的情况只会发生在游戏里。
“说起来妮娜跟这个克罗伊斯也有些关系，不过我还没问过，这些天事情好多好累......”
上城区的栋栋古典楼房各有各的特色，而那栋被龙信者们夸张地画上了飞龙图腾的旧诺顿公馆维克多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好，我们先对一下口供，不对，对一下接下来的任务。”
维克多拉着伽克拉斯蹲在了公馆外的灌木丛下，伸出了三根手指。
“首先，我们敲门，喊出来那个史提尔之后，就直接摊牌告诉他你就是被我抓回来的巨龙。”
伽克拉斯点头。
“然后，你应该会被他们像供祖宗一样供起来，而我会跟着那个史提尔去找德尔鲁，可能还有德尔鲁的儿子。”
伽克拉斯点头。
“最后——”
“我们一起把这个坏人的老窝给炸掉！”
妮娜的声音从维克多背后响起。
背后发麻的维克多不大愿意面对这个闹腾的家伙。
“哈，就说小孩子不能熬夜，都幻听了。”
“什么幻听！我就在这儿！”
不满的妮娜窜到了伽克拉斯那边，趴在了一动不动的老龙背上。
“不是说让你呆在房间里吗？你一个二阶的小卡拉米就不要在这儿添乱了好嘛！”
“对啊，你说的是二阶的我不能跟着你，但是我现在三阶了啊！”
可把妮娜厉害坏了，双手叉腰昂着脑袋答道。
她三阶了。
三阶了。
阶了。
了。
维克多眨巴了两下眼睛，总觉得是自己哪只耳朵除了问题。
虽然自己不是牧师也不知道怎么牧师提升等阶困不困难，但鉴于这个世界有那么一大批人成年了也就一两阶，自己那个亲爱的哥哥沃德干了那么多糟心事也才堪堪三阶......
妮娜这个突破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一点？
两个神轮流教导？真神明亲女儿啊？
“但是你又帮不了——”
“你们......”
熟悉的老头声音从几人不远处响起。
史提尔正站在公馆那打开的暗红色双开门前，一脸迷惑地看着好像在躲藏，但又光明正大地在龙信者据点外面聊天的几人。
“你们想干什么？”
“咳咳！”
维克多连忙站起身转变风格，理了理自己裹在一起的袍子，不卑不亢地抬头与史提尔对视。
该死的老头，年纪看上去七八十了怎么腰还能挺那么直，这种仰视对方的感觉好不爽，加上仰视的对象是这个被记到维克多小本本上的老头，更不爽了！
“我们是来谈交易的。”
“我记得今天下午我们约好的地方是诺顿公馆......算了，你们想早点说出来就早点说吧，那头龙现在在哪？你们还留下了它的哪些东西？鳞片？龙血？”
“哼哼哼......”
维克多歪嘴一笑，将伽克拉斯护至身前。
“喏，傻龙一条，三十万比索一口价，带上德尔鲁大叔和他的儿子——如果他儿子也在你们这儿的话。”
史提尔只是瞥了伽克拉斯一眼，便恼火地狠狠瞪向这个怂包男人身后的维克多。
“你敢耍我？准备给你的朋友挖两块坟地吧！”
“伽克拉斯，给他看看！”
维克多趾高气扬地用胳膊肘怼了怼伽克拉斯的腰子。
“哦......”
伽克拉斯调整了下脖颈，深蓝色的鳞片从衣领下蔓延而出，不到几秒钟，他学了好久才变化出的人类脑袋变回了龙族那狰狞的龙头。
当然，比例是缩放过的，维克多很好奇如果没有缩放龙首的比例，伽克拉斯会不会变成一个人顶着巨大龙头的奇怪物种......
奇怪的画面增加了！
“！！！”
正准备扭头回去的史提尔被眼前的剧变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虽然自诩为【龙信者】，甚至放弃了原本的信仰而投奔龙神，可实际上即使是这里的头子，史提尔也没有切切实实地这么近距离与活着的龙族接触过。
怀疑？没有生物能够如此自然地变化出这么逼真的龙首。
狰狞的面目、暗蓝色的鳞片、峥嵘的龙角，还有那在空气中化为寒雾的吐息。
“龙......龙！他......你们怎么......要做什么？”
史提尔有些不放心，这头龙看上去像是成年了的，如果在这儿打起来......这里可是存放了他们组织上上下下数十年的心血产物，如果毁掉了的话，他们又要从头开始......
组织能等下去，他却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了......
他只剩不到十年的光景，必须得尽快找到稳定促使人类龙化的方法。
那些破烂般的实验材料和活着的巨龙一比简直就是妓女的旧衣服对比上活着的美少女！
“拐来的，想要不，三十万比索，还有放了德尔鲁和安德，这头龙就归你了！”
维克多诱惑道，而正在被史提尔用崇拜的眼神死死盯住的伽克拉斯整条龙都很难受。
“那个......”
伽克拉斯正欲逃跑。
“好！成交！”
史提尔已经兴奋到说不出话来，也不管伽克拉斯是不是像维克多表现的那样无害，连忙凑上前摸摸这儿，戳戳那儿，像是在欣赏某件艺术品。
这种肆无忌惮的动作让一向怂怂的伽克拉斯也忍不住了。
“那儿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