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是邪神！”
维克多怪叫道，并试图将妮娜这个报信的给推出去。
打怪是一回事，对抗神明又是另一回事。
“嘭！”
但如维克多料想的一样，那扇他们进来时的厚重石门被灰雾构成的触手重重地关上。
“维克多......你不是维克多，你是谁？”
骷髅的下巴和上巴一张一合，说话也逐渐熟练起来。
“还有，克罗伊斯，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维克多看向了身侧的妮娜，妮娜脑袋上的所属神明标注就有一个“克罗伊斯”的名字。
什么意思，这妮儿来头还挺大？
还有灰雾之主为什么会说他不是“维克多”？
难道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是能被这些神明看出来的？
问题不大，伟大的系统会给予它最忠诚的宿主从神明手里逃掉的力量。
“歪比巴布？”
维克多歪头装傻道，无所谓这个灰雾之主准备干些什么，接下来只要挨个质疑就对了。
“我是维克多啊，但是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地底下？”
“吾，现在，不在乎，你是谁。”
骷髅如同君王般坐在了畸变血肉构成的王座上。
“吾，给予你两个选择，成为吾的信徒，或者，死。”
什么都不解释，这个叫灰雾之主的神明也是个天天话里藏话的谜语人，而维克多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谜语人。
所以他断然拒绝了灰雾之主的邀请。
“不要。”
“归属于灰雾……”
“我质疑！”
[叮！质疑成功，信仰同化已取消。]
灰雾之主还没念完自己往常散布信仰与神迹的专属台词，便被维克多的质疑声打断。
如果骷髅能皱眉的话，此刻的灰雾之主一定有着皱成一团的眉头。
灰雾之主——阿赖耶并不是真的需要靠这些语言来施展自己的权柄，但维克多的质疑不仅打断了祂的话，甚至直接干扰了一刻他那传播信仰的权柄。
不对劲，这个世界绝没有能够这样偏折神明权柄的力量。
这个新进入维克多躯体的灵魂有问题！
而直面阿赖耶的维克多正在为另一件事而恼火。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把事情说个明白？省字数吗？他只是想搞明白为啥诺顿家族会跟这个灰雾之主有这么多联系。
自家老祖宗的骷髅上有个所属神明“灰雾之主”的系统标注，也可能诺顿祖辈一直都在信这个邪神？
而且现在才招他入教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哼，以前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维克多用鼻孔对着灰雾之主，用力地喷了口气。
“八岁那年也没见你选我啊，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吗？四年啊！四年！我当了四年的神明弃子……”
“现在呢，你想要我信你就信你？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硬气的维克多让一旁的妮娜都看呆了。
面前的这个骷髅身上有种极其浓重的邪恶气息，妮娜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家伙不像一般的亡灵生物。
根据维克多的那句“妈耶邪神”推测，说不定这个亡灵骷髅真是个邪神。
“坏东西！”
妮娜手中凝聚出了绿色的光球，这个充满生命气息的法术对正常生物来说是治愈法术，但对死灵生物而言则是腐蚀性极强的攻击性法术。
光球在命中骷髅后发出了猛烈的嘶嘶声，骷髅身上瞬间被侵蚀出了斑驳的黑痕。
如果是普通亡灵骷髅的话，就算是四阶的骷髅也扛不住二阶的治疗法术，可惜对面是个附身骷髅的邪神分身。
妮娜的法术也只能在对方根本不在乎的躯体上留下些灼痕，毕竟这个灰雾之主完全可以再在这些骷髅堆里找到其他合适的骨头。
“不自量力！”
骷髅冷哼一声，连退都没退一步。
“别慌，区区邪神，看你诺顿哥发挥。”
维克多仗着刚刚能轻易取消掉了灰雾之主法术的能力，有些骄傲地昂起了脑袋。
看起来这个邪神也比不过系统发的技能。
“你有什么牛逼哄哄的招数就使出来呗！”
十二岁小孩模样的维克多此刻叉着腰，看起来颇有喜感。
“无所谓，我都会质疑的。”
好在诺顿家尚存的图书馆中还有一堆典籍，也好在原身因为性格胆小孤僻而经常在图书馆窝着，维克多才能从记忆中找到降神有关的信息。
好消息是只要摧毁降神者的身躯就能把请来的神明送走。
坏消息是附体的神明有着7-12阶不等的实力，这取决于降神者的阶位。
高仿火球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提供不了任何作用，维克多还剩三次质疑机会和一次复制对方法术的机会。
只需要复制到这个灰雾之主最厉害的招数，然后用自己仅剩的那个法术位将法术丢过去……
嘭，世界清净，自己身上的诅咒跟诺顿家地下的这个祭坛都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傲慢，人类幼崽，不敬神明！”
阿赖耶的骨头下颚发出了危险的咔吱声，祂伸出了一根修长的骨指，带着独属于神明的压迫感点了点维克多。
祂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能够用那诡异的能力取消掉自己融入了一部分权柄的十阶法术“末日”。
而且就算被维克多打断，这里如此之多的残余祭品也足够让他汲取足够的魔力再释放几次“末日”。
[姓名：凯恩·诺顿
所属神明：灰雾之主
当前状态：死亡（降神）、末日-10阶（施放中）]
“这招归我了！”
看到亮闪闪的十阶法术，维克多眼神一亮。
是要当一辈子的神明弃子，还是五分钟的十阶大佬？
维克多必须考虑这是不是近几年来他唯一一次玩到十阶法术的机会，重铸穿越者荣光，他义不容辞！
[叮！法术复制成功！]
[末日-10阶（灰雾之主精修版）已解锁]
“哼哼哼……”
维克多阴恻恻地发出了反派般的笑声，手中已经蓄满了法术-末日。
阿赖耶发现自己的法术消失后愣了几秒，甚至不理解地看了看自己的骨头手掌。
直到熟悉的法术在维克多的手中凝聚。
“你敢用吾的法术对付吾！”
阿赖耶空洞沙哑的声音带上了恼怒的意味，缕缕灰雾从周围的碎骨中升起，朝祂的身躯中涌入。
“死！”
法术末日的灰色法术弹道在空中交汇、碰撞，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像被法术的洪流而撕裂。
周围的岩壁发出了令人不安的摩擦声，正在对波的维克多和阿赖耶周围像是飓风的风眼，外面是螺旋而起的疯狂气旋。
这具尸骨已经腐化了太久，阿赖耶还需要不停地抽取周围祭品的魔力来维持法术。
但维克多不一样，系统给的复制法术只需要消耗一个法术位，便能完整地释放完整个法术。
而末日这个法术有那么一丝丝特殊。
只需要不停注入魔力，末日构筑的毁灭射线就不会停下了。
这意味着……
“我可以跟你对波对上一整天！”
维克多放出了狠话。
实际上复制法术只有五分钟的存在时间，但现在明显是攻心的时刻。
邪神的本体来不了，这具身体又有着极大的局限性。
维克多已经看到了自己首战告捷的美好未来，以后可以到处吹上好几年。
薄纱神明！
“呲啦……”
“嗯？”
妮娜躲在维克多旁边一动不动，但她听到了周围的奇怪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被撕碎了。
“呲啦！”
洞窟中的三人都看到了。
在两道“末日”的交汇点周围，原本只是扭曲的空间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绽放着绚丽色彩的内里。
如同在水中被扎出了个洞的空矿泉水瓶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开始疯狂朝裂缝处涌入。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