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灵能涌动起来，姜彧重新沿着钥石的空间层次向内探索起来。
哪怕是借助无孔不入的灵能，姜彧在钥石无比复杂的内部结构中仍然有些无从下手。
费尽功夫，也仅仅只达到了钥石的第一层。
“和第一次直接轻松冲破到第四层空间的感觉，全然不同啊？”
姜彧感到有些疑惑，原本顺心顺意的钥石此刻仿佛链条生了锈的自行车一样，骑在上面如坐针毡。
回忆起刚刚拿到钥石的时候。
那种舒爽的感觉，就好像姜彧也成为了萨尔那加的一员，能够任意调配天道，更改常数。
不要说呼风唤雨这种低级的能力了，姜彧回味着起当时随手搓出巨型引力阱的感觉......
真是，宛如神明。
随着灵能的渐渐浸润，原本滞涩不堪的感觉渐渐变得流畅了起来。
第二层不在话下，虚空灵能的预知力量。
但姜彧志不在此。
轻轻松松就来到了钥石空间的第三层。
这里仍然标记着乌尔纳的空间坐标。
“按照伊兹莎的转译，这个坐标确实没有错啊......”
姜彧沉吟许久，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个未经解读的坐标，恐怕是乌尔纳在虚空之中的坐标。
而从科普鲁星区到虚空的映射关系，姜彧可以说是全然一无所知。
“怪不得来到了虚空之中，却并没有任何乌尔纳的踪迹......这下甚至没法确定第一次离开虚空会到达哪里了。”
但正当姜彧想要向着第四层进发的时候，第四层空间却诡异的消失了！
但姜彧明明记得，是有第四层的！
“这是为什么？”
第四层空间，应当是用于储存灵能的位置，姜彧清楚的记得，这层空间是如何吸纳海量的灵能，帮助自己开启横跨整个星系的巨型裂痕的。
第四层空间本身就已经非常重要了，更何况还有姜彧尚未知晓的第五层空间！
为了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姜彧再次用灵能回到了第二层，借助虚空灵能，获得历史的知识。
幽绿色灵能光焰从姜彧的右眼冒出，而左眼仍然是紫色的虫群灵能。
这代表他正以非常青涩的手段和虚空灵能进行结合，获得了非常低配版的“暗影视界”。
只不过，看看过去的影像还是绰绰有余。
姜彧看到了虫群的灵能冲破第四层空间时发生了什么。
浩瀚的紫色灵能，借助钥石慢慢化作了幽绿的虚空灵能。
但其转换效率，简直低的可怜。
根本不足以驱动钥石。
“开启裂隙的灵能，并不来自虫群？”
姜彧“睁”大了自己的灵能感触，想要在暗影视界中看到更多的东西。
终于，他看到了。
当时第五层空间流露出的一角。
那是一个和第四层空间完全一样的区域，其中蓄满了平静如水的虚空灵能。
“这是，从何而来？”
刚刚发出疑问的姜彧，立刻从暗影视界之中获得了答案：
那是钥石漂流的历史痕迹。
在作为囚笼，短暂的禁锢了埃蒙之后，承受不住萨尔那加神话般力量的钥石崩解破碎，落入了乌尔纳的虚空之中。
但钥石拥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就在这充满狂暴虚空能量的无垠黑暗中，慢慢的修复着。
这期间，钥石的存储功能仍然自发的运作，第五层空间满溢的虚空灵能，就来源于数千年的漂泊......
而在第四层空间并未存储满虚空灵能之前，钥石的整体完全修复了！
作为萨尔那加赐予凡人种族的钥匙，它也渐渐从“虚空”向着“现实”，“坠落”而去。
又因为虚空和现实的映射方式并不确定，这块钥石就此浮现在科普鲁星区的泰伦疆域，被帝国发现，投入了大量精力进行研究。
说白了，这些煌煌天威根本和虫群毫无关系。
用的是萨尔那加科技，烧的是虚空灵能。
而且这虚空灵能是钥石数千年漂泊所积攒下来的。
所以，修改引力场，和折跃星系的壮举，恐怕是难以复刻了。
除非，姜彧能再拿到相当于积攒了数千年虚空灵能一般充沛的能量。
不过，姜彧的控制确实是不可或缺的，毕竟钥石也需要被指引者才能发挥自己的作用。
但姜彧还是有点难过。
这意味着，他随手就用掉了一个，可以堪称科技世界禁咒级别的恐怖手段。
“早知道就只折跃一颗行星了。”
姜彧越想，越是后悔。
哪怕剩下一点点呢！
怎么就这么败家，一次就tm祸祸干净了！
痛心疾首的姜彧重新审视了一遍钥石的结构。
第一层，灵能立场，净化新星。
第二层，虚空灵能，预知未来。
第三层，记载信息，关乎天门。
四五层，储藏能量，以备不时。
第四层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其中全无能量，就像紧紧贴合的石壁，姜彧的灵能无从进入。
只能以虚空灵能开道。
“也就是说，从现实修改器，变成天气预报机了？”
姜彧一阵无言。
这落差也太大了。
姜彧尝试着，通过钥石，将虫群的灵能再次转化为虚空灵能。
涓涓细流般的虚空灵能缓缓汇入钥石的第四层空间之中。
为了维持虫群和查尔星系的升维状态，钥石不能进入虚空之中储存现成的虚空灵能。
而为了让虫群能够重返现实，仍然需要虚空灵能驱动钥石，为虫群降维。
也就是，从楼梯走到一楼。
令姜彧庆幸的是，进行降维所需要的虚空能量非常非常之少，以虫群的灵能进行转化也可以满足。
大约再过几个克哈日，姜彧就能将整个查尔星系再给搬回去。
说是搬回去，其实并不准确，其实应该只是自然的从现实“涌现”出来。
【主宰，人类幽灵曾请求进行通讯】
姜彧断开了和钥石的灵能链接。
是赫尔墨斯。
【我已经将相关情况转告幽灵】
【人类幽灵希望将黄昏之羽号和缴获的帝国战巡舰优先进行降维】
【黄昏之羽组织的其他成员仍处于危险之中】
姜彧点点头，向着伊兹莎传讯道：
“合理的要求，伊兹莎，转告她，虫群会对盟友进行护航工作，我将对利维坦和黄昏之羽号优先进行降维。”
再由阿巴瑟和伊兹莎来指挥利维坦以及俘获帝国战巡舰上的异虫。
姜彧自己则打算在查尔星系多待几天，研究一下钥石是不是还有别的作用。
毕竟，无意之间的亏损属实有些太大了。
希望能从虚空之中再扣出来一些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