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思考之后，张青立刻赶去了阳平老师的办公室，向他请求要一块纯净和不纯洁的魂晶。
他现在很确定阳平就是教皇派来监视加保护的人。
问他要点东西，肯定会给的吧。
“这玩意可不好搞啊。”阳平一反常态，并没有顺从张青。
那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张青这样想着就打算告辞离开。
但是阳平老师突然又说：“这样吧，如果你能大规模生产底火的办法，我就给你找来。”
张青皱起了眉头。
哦，这是演都不想演了吗？
直接和他摊牌了吗？
“我明白了，不过要我来提供一个大规模生产底火的办法，这是教皇陛下的意思吗？”张青问道。
“不，这是我的意思。”阳平无奈道。
这当然不是他的意思，但是教皇既然都这么说了，就是暂时不想让张青知道教皇在关注他。
他觉得这点根本瞒不住张青，但是教皇的意思，他不敢违背，只能这样说了。
张青笑了起来。
这不就是在告诉他，这就是教皇的命令吗？
不过教皇搞这么麻烦，用更容易亲近的阳平老师做传声筒。
可能也是考虑到他年龄的缘故，不想给他压力吧。
但是大规模生产雷酸汞。
这真不是简单或者困难的事情。
而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这需要大规模炼钢技术，大量接受过教育的工人。
完好的基础设施，大量的基础矿业，初级化工厂。
这些每一样在这个时代都是极难做到的。
就是放在现代，全地球也只有区区十多个国家能做到完全独立生产。
“不行，做不到，或者说，只能做到一点点。”张青叹了口气。
阳平瞪大了眼睛，在这句话之前，他还真的以为张青什么都能做到呢。
没想到仅仅是这一点就难倒了他，那教皇的这个命令该如何完成呢？
“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首先就需要建造一个专门生产硫酸的工坊。”张青补充道。
“硫酸？”阳平一脸疑惑。
他虽然看到并且记住了张青制作底火的全过程，但张青在标注产物的时候遵从习惯写了化学式，没写通用名。
“就是这个。”张青在纸上写下了化学式。
然后他继续道：“这需要建造一个炉子，把硫磺和硝石用8比1的比例混合燃烧，用产生的气体和烧水形成的水蒸气混合，在铅容器中凝结，这样就能大规模制成硫酸。”
他这里给出的最简单最原始的批量制作硫酸的工艺。
怕他们理解不了。
连稍微改进用于吸收氮氧化物的盖吕萨克塔，吸收硝的格劳夫塔都没加上。
阳平的大脑疯狂思考，他把自己熟悉的窑炉拿出来作为基本想象起了这个装置的大概情况。
“那其他的呢？”他期待的问道。
现在这个科技想要直接生产硝酸是不可能的。
毕竟连工业生产硝酸的前置，氨气的生产都做不到。
没有直接生产的硝酸，那速度就加快不起来。
“没了，我只能在这一步帮帮伱了，但是如果你是需要加速底火的制造的话，我倒是还有办法。”张青道。
没错，雷酸汞虽然是非常不错的底火，但是这玩意也是有替代品的。
而且是当前环境下更适合的替代品。
阳平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哦！什么东西！”
“高纯度的硝石与雄黄混合，同样可以用来充当底火，但是记住，一定要是高纯度的硝石才行。”张青道。
听到这里，阳平激动的站了起来。
张青之前制作的底火实在是太难了。
工艺复杂不说，危险性还高，最后的结果才那么点。
要不是隐蔽性实在是太强，他都觉得这玩意没有任何的实用价值。
但如果真的像张青说的那样，简单的把硝石和雄黄混合，也能达到引火起爆的效果。
那这件武器的价值就不能和之前的同日而语了。
这将会是真正的划时代的发明。
“好！既然这样，我这就去给你找魂晶，你在这等着。”
阳平说完，就立刻走出了办公室。
张青则是在这里直接开始冥想修行，等人归来。
阳平离开学校之后，直奔教皇殿而去，随后便来到了教皇面前报告起了情况。
“真的？你做过实验了？他做过实验了？确定这样能代替底火吗？”比比东眯着眼睛看向了阳平。
阳平的兴奋瞬间消失，大脑瞬间冷静下来。
“没有做过，但是既然是他说过的话，那应该不假。”
“哼，先去做实验吧，至于魂晶，给他就好。”比比东语气虽然平静，但是阳平背后却流出了冷汗。
“好！”阳平点头之后行礼离开了教皇殿直奔秘密实验室。。
而比比东则是看着大门皱起了眉头。
她现在心中已经有些矛盾起来了。
到底要不要对这个武器加紧投资扩大生产呢？
底火简单的话，那制造武器的成本降低，这件武器无疑会成为主流。
毕竟底层的魂师，甚至中层的一般魂师都不一定能有这件武器的杀人效率高。
但是底层魂师最多的，是他们武魂殿。
也就是说如果让武器流传出去，那反而会帮助两大帝国缩小和他们武魂殿的实力差距。
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她虽然是武魂殿的教皇，但是武魂殿却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
而且武魂殿内部也不知道有多少两大帝国的间谍。
可以说一旦扩大生产，那就必然流出。
但如果不扩大生产，那这件武器就只能用来暗杀了，而且恐怕只有在计划实行的初期才有效果。
这件武器的价值就少了很多。
很快，她就得出了答案，再次召见了阳平。
阳平刚拿好东西准备开始试验，就又来到了教皇殿。
“实验你带着那个孩子去做，除了你们两人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让他不要把这个底火泄露出去，说清楚，这是教皇的命令，那个孩子很聪明，他会理解我的意思的。”比比东吩咐道。
“那刚才看到我做实验准备的人呢？”阳平问道。
“除了实验室的人，全部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