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连声附和：“说得对，不能叫曹孟武白拿。”
“我们一起去找曹孟武，叫他出钱。”
易中海摇摇头，没说话。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老易，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缓缓开口：“还是叫秦淮茹和我一起去吧。”
贾张氏脾气差，易中海怕带上她找曹孟武，导致局面失控。
还是秦淮茹靠谱些。
……
临近晚饭时，易中海领着秦淮茹，叩响曹孟武家大门。
曹孟武打开门：“一大爷，有啥事？”
易中海走进屋：“没啥大事，就是想找你聊聊那两间房子。”
曹孟武面沉如水：“那两间房子怎么了。”
易中海挤出笑容，在桌边坐下：“呵呵，没什么。首先恭喜你，能用这两间房子改善居住条件。”
“我作为管院大爷，原则上不反对伱占下这两间房子。只不过……”
曹孟武打断：“是街道批准的，不是占。”
“而且一大爷你有话直说，是不是对我申请到两间房子有意见？如果有意见，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在房子的重大问题上，曹孟武懒得跟易中海玩那些弯弯绕绕。
曹孟武的态度很明确，有街道做主，易中海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利。
易中海始料未及，没想到曹孟武如此干脆直接。
“孟武，别这么冲。”
易中海黑着脸道，“街道有分配住房的权力，可房子终究坐落在院子里。”
“还不许大家说上两句吗？”
秦淮茹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是啊，孟武。一大爷和我，本意不是反对你住进这两间房。”
“我们只是觉得，院里很多邻居，都想申请这两间。现在落到你手里了，你是不是该适度补偿大家？”
秦淮茹说话间，另一间屋的缝纫机声音戛然而止，姜竹从里边走出来。
“淮茹姐，话不是你这样说。”
姜竹神情坚定道，“院里不止一家住户，申请过空房，街道都没批准。”
“我们家能申请下来，归根结底是因为孟武的三等功。而不是大家发善心，把两间房给了我们。”
“我们要感谢，也是感谢国家，不存在所谓补偿一说。”
易中海、秦淮茹哑口无言。
姜竹平常跟院里邻居话不多，他们想不到姜竹今天能说出这番话。
秦淮茹尴尬：“我们提一嘴，你家不愿意，那就算了。”
易中海脸色不大好看，起身背着手离开，秦淮茹尴尬跟上。
姜竹关上屋门，向曹孟武发出感慨：“一个个，往常看着挺和气。”
“今天居然……”
曹孟武并不意外：“涉及到重大利益，他们当然坐不住。”
“你等着看，易中海不出三天，会主动找我和解。”
……
当晚，四合院，易中海见傻柱出门倒垃圾，跟他抱怨起曹孟武，希望得到支持。
傻柱听完挠挠头：“一大爷，房子的事嘛，我不好评价。”
“不过，我觉得您最好还是跟曹孟武维持好关系，没必要闹僵。因为您家屋子够住，他申请房子不影响您，对吧？”
易中海大为郁闷：自己培养的心腹傻柱，竟话里话外偏向曹孟武。
易中海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彻底说清楚。
“柱子，你不懂。”
易中海绷着脸道，“以往大事小事，都要现在院里过一道程序，往后再提交给居委会、街道办。”
“曹孟武倒好，直接向街道申请，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三个管院大爷？”
傻柱低下头，面带愧色：“一大爷，我知道你想听我说啥。可我媳妇是曹孟武介绍的，我不能说曹孟武坏话。”
“您体谅一回，别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人成不。”
易中海哑口无言。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
第二天上午，曹孟武在单位接受杨厂长颁发的三等功奖章，以及工业券，收获处室职工的一片掌声。
中午，曹孟武联系国营建筑公司。
项目建设时，曹孟武和建筑公司的几位干部打过交道，彼此熟悉。对方爽快应下差事，下午就进入四合院测量面积，确定施工方案。
四合院住户看到这，才意识到曹孟武还要对房屋进行扩建。
许多人对此眼红。
阎埠贵下午没课在家，全程目击建筑公司入场过程。
“解成，看看人家曹孟武，不简单呐。”
阎埠贵咂吧嘴道，“能联系到国营建筑公司。”
“人家一般可是不接私人活，只接对公。”
阎解成徒有羡鱼情：“唉，跟咱们又有啥关系。”
阎埠贵得意地笑了：“你别说，曹孟武扩建房子的事，还真跟咱有关系。”
“他盖房子，是不是会有建筑废料？咱们要过来卖废品，也是钱啊。”
阎解成态度怀疑：“曹孟武肯给吗？”
阎埠贵信心十足：“曹孟武不是救过于莉妹妹，还去她家吃过饭？”
“他们俩人一定熟。”
“你去找于莉，让于莉出面找曹孟武，一准能成。”
阎解成很犹豫：“啊？那不太好吧。”
阎埠贵瞪阎解成一眼。
阎解成无奈：“行吧，我试试，于莉不答应，你可别怨我。”
临近下班，阎解成去于莉单位，向她提出要求。
于莉很为难：“是曹孟武救下我妹妹，又不是我救下曹孟武妹妹，能行吗？”
“再说你爸想要，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找曹孟武啊？”
阎解成一摊手：“我没办法，我爸非要我过来，他说你跟曹孟武熟。”
“你试试呗，不然我不好交差。”
于莉咬咬牙：“我试试吧！”
下班后，于莉前往红星轧钢厂，寻找曹孟武。
正好，曹孟武晚上值班，还在单位，整个处室只剩下他一人。
于莉上前和曹孟武寒暄，再次提起他救下于海棠一事，表示感谢，并说出诉求：“小曹，我对象他爸，就是你们院阎老师，问你能不能在房屋扩建结束后，把建筑废料给他。”
于莉美丽的脸上充满不安，生怕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