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武面沉如水：“一大爷，我年纪轻。别人喊我大爷，我担不起。”
易中海深感意外：四合院不少住户想当管院大爷，都当不上。
曹孟武居然不接受？
易中海不屈不挠，继续做工作：“大爷称呼和年龄没关系。你是先进典型，能服众。”
“我和老刘、老阎岁数渐渐上去，需要从你们年轻人中选取代表，为咱们院的管理补充新鲜血液。”
曹孟武依旧坚定：“不不，我工作忙，当上管院大爷，未必能为院里出力。”
“一大爷，我劝你另请高明。”
曹孟武起身离开，易中海略一迟疑，道声慢走。
曹孟武回到家，姜竹、姜玫问他发生了什么。
曹孟武说出来龙去脉，姐妹俩陷入深思。
姜竹最先摇头：“我觉得，易中海请伱当四大爷，未必出于善意。”
曹孟武肯定姜竹的观点：“易中海城府深。四大爷终究排在一大爷后边，我真当了，反而受他压制。”
“而易中海，反过来可以利用我，加强管事大爷群体对院里的控制，巩固自身地位。”
“对外，我还凭空欠易中海一个人情。”
“相反，我不加入管事大爷群体，就不会承担风险，还能自成一派。”
姜玫失声惊呼：“姐夫，你真有远见！”
姜竹佩服自家丈夫的冷静：“幸好你看清利弊，不为所动。”
曹孟武点头不语，思考该如何进一步回应易中海。
光拒绝不够，易中海还会再提，得叫他彻底意识到行不通。
……
次日清晨，曹孟武去上班，看见阎埠贵钓鱼回来，和他打招呼：“三大爷，钓得多不？”
阎埠贵叹口气：“唉，没钓上两条。”
“本来以为夜钓能多上几条，结果白白挨冻。”
曹孟武压低声音：“三大爷，钓鱼是小事儿。一大爷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想对咱们院的管事大爷进行调整。”
阎埠贵茫然：“我不知道啊，他没跟我讲这事儿。”
曹孟武故作惊讶：“不会吧？一大爷昨天跟我说，打算裁撤二大爷跟您，吸收我当管院大爷。”
“我以为一大爷跟你们二位商量过，是你们二位发挥高风亮节，主动退下来。”
“我感觉不大合适，没答应一大爷。”
阎埠贵惊得手一松，鱼篓掉下来：“不会吧！老易不至于干这种事吧？”
曹孟武摊手：“我骗你干什么。你不信去打听打听。”
阎埠贵呆若木鸡。
曹孟武一走，阎埠贵立即捡起鱼篓，跑到刘海中家，转述曹孟武的话。
刘海中一拍大腿：“昨天傻柱结婚，老易确实表现出拉拢曹孟武的倾向。”
“没想到他手段这么卑鄙！”
二大妈发声附和：“我昨天看见易中海找曹孟武说事，就在咱们前院。”
“他们声音不大，我没听清，好像是在鼓动曹孟武当管院大爷。”
阎埠贵无比激动：“看看，这就是书上说的，易中海想借我们俩的鲜血，染红他的顶子！”
“把我们两个老资历搞下台，提拔年轻资历浅的曹孟武，他好一手遮天!”
刘海中脊背发凉：“幸好，曹孟武是个厚道孩子，没答应易中海。”
阎埠贵深有同感：“没错，多亏遇上曹孟武，不然我俩完蛋。”
二大妈煽风点火：“你俩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刘海中一拍桌子：“当然不行！得找易中海要个说法！”
阎埠贵颤颤巍巍：“对，必须有个说法。”
“我刚才从易中海家门口路过，他去上班了，今晚咱们一块找他！”
……
此刻，红星轧钢厂。
曹孟武大步流星，到项目指挥部报到。
杨厂长不在指挥部，由项目常务副总指挥李副厂长接待曹孟武。
指挥部中，还有位身穿军装的副总指挥，名叫张大彪，军衔两杠四星大校。
曹孟武越发确定，项目和部队存在密切联系。
李副厂长向张大彪介绍：“这位同志叫曹孟武，是咱们工地上的先进典型，杨厂长很器重他。”
“曹孟武同志前些天担任水电组组长，工作很出色。水电组暂时没活，杨厂长点将，调他来指挥部锻炼。”
“咱们现在给曹孟武同志安排好位置，让他好尽快投入工作。”
张大彪稍加思索：“指挥部缺少安全管理员。李副厂长，你觉得可否让曹孟武同志担任？”
李副厂长看向曹孟武：“你是否有信心胜任？”
李副厂长不觉得张大彪的称呼有问题：部队等级分明，不可以随便去掉副字，张大彪是习惯使然。
曹孟武挺直身板：“哪里有需要，我就在哪里。”
张大彪赞许点头：“好，有担当。你当过兵吗？”
曹孟武摇头：“报告首长，没有。”
张大彪起身走到曹孟武跟前：“你很有气魄，是革命军人的作风。”
“安全问题重于泰山，以后发现安全隐患，直接向我汇报。组长以下人员，如果不服从现场管理，你可以直接将他清出建设队伍。”
“你手下有三名安全协理员，你要负责带好他们。这是项目安全管理手册，你拿着。”
张大彪从桌上拿起一本册子，交给曹孟武。
工地盖有许多间工棚，包括指挥部领导在内，所有人在工棚内办公，以便第一时间奔赴现场。
张大彪带曹孟武到属于他的工棚，里边有桌椅纸笔等基本办公用品。
曹孟武在工棚内潜心研读手册，时不时拿笔勾画。
曹孟武花半个上午学习，剩下时间召集协理员，巡视工地。
工人们埋头苦干，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手拿镐头，往下挖地基。
曹孟武上前询问：“光天，你们发掘前有没有看水路电路图？”
刘光天茫然：“不知道啊，没人给我看这玩意。”
曹孟武沉着脸：“叫你们组长过来。”
刘光天面带犹豫。
一名协理员催促：“快点，磨叽什么。”
刘光天赶紧跑开，把建筑组组长带到曹孟武面前。
面对曹孟武质询，建筑组组长很不耐烦：“水路电路图？看那玩意多费事，不看，没必要看。”
曹孟武语气严厉：“水路电路走势极端重要。一旦误挖，不仅耽误工程进展，还会造成触电事故。”
“你担不起责任！”
两人的交锋，引起现场许多干部职工抬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