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处长收下曹孟武的请战书，微微一笑：“人员名额其实是20个，不是19个。”
“杨厂长下午指示我，把你列入建设队伍，担任水电组组长。”
“整个管理处，杨厂长唯独指定你一个人。”
“杨厂长亲自担任项目总指挥。关于项目建设问题，你直接向他汇报。”
果然。
曹孟武明白了杨厂长、总工在中午的那场谈话的用意，情绪一振：“我会尽好个人职责，带好队伍，给处室争光。”
“不辜负厂长的信任。”
毛处长神情郑重：“我对伱的责任心、能力很放心。”
“唯独交代一句，提防有人破坏。”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许多重要工程，都是他们的渗透目标。”
曹孟武缓缓点头：“是，领导。”
当晚，房屋管理处公布人员名单，曹孟武名字列在首位。
出现在名单上的，全是技术骨干，且个个家世清白，政治可靠。
次日早晨，红星轧钢厂在礼堂召开建造人员培训会。
曹孟武参加会议，会上有轧钢工的干部职工，还有数位军官。
曹孟武意识到，厂里建造四线连轧机车间，一定有军事用途。
杨厂长出席会议，主持人是单位总工。
会议分作两部分：技术要点梗概、宣布保密纪律。
曹孟武负责水电工作，总工对此提出的要求是水路、电路要经得起极端情况考验。
遇到任何自然灾害、突发事故，水电必须正常运行，不能耽误生产。
会议结束，曹孟武和其他人一起签署决心书，保证完成工作要求，绝不泄密。
总工给曹孟武发了水电施工人员花名册，和一本厚厚的项目手册。
曹孟武翻开项目手册，看到上边写有本次工程的水电参数要求、预算、工期。
曹孟武仔细阅读，发现工程的水电参数标准很高，远超过民用工业标准。
留给曹孟武的预算很充裕，工期也很紧张。
曹孟武结合脑海中知识，大致定下水电施工方案，收好资料走出礼堂。
礼堂外，地面插有数只标识牌，不同组的施工人员按标识集合。
曹孟武领导的水电组共有8人，5人是修缮科职工，3人来自其他单位。
所属单位不同，没有影响大家的团结。大家都明白车间建设的重要性，只想为祖国的强大添砖加瓦，没人玩拉帮结派、党同伐异那一套。
只有一名6级水电工，对曹孟武年纪轻轻担任组长抱有疑虑。
不过，当曹孟武开始阐述自己的建设计划，6级工很快打消了疑虑。
曹孟武拿出的计划科学合理，井井有条，连他这个老水电都自愧不如。
“我们水电组不仅负责车间建成后的水电运行，还要在工程开始前做好三通一平中的通水、通电。”
“按照常规，通水、通电工作需在土地平整后进行。考虑到本次工期紧，我们要在土地平整前，进行多项前期工作。”
“现场勘察、水电线路设计、材料选购。从现在开始，我带领你们抓这三样，保证最大化压缩时间。”
“线路设计过程中，要兼顾工程建设和后期运行需要。尽量做到建成后工程建设水路、电路能直接转换用途，变为车间生产水电路。”
曹孟武语气有条不紊，组员们接连点头称是。
中午，曹孟武带领大家去食堂吃饭。
买完饭，曹孟武挑一个没人的角落，边吃边布置工作：“施工手册的要求很高，拿水管来说，要求做到耐腐蚀。”
“铸铁管肯定不行，它容易生锈，必须用铜管。”
这时有人提出疑问：“304型号不锈钢呢？”
曹孟武解疑答惑：“304不耐酸。一旦下酸雨，雨水渗入地下，仍会对它造成腐蚀。”
“项目很重要，必须考虑各种极端情形。”
组员们心生佩服，觉得曹孟武知识渊博，心思缜密。
饭后，曹孟武率领全组前往施工场地，拿出项目手册、勘测工具，计划水电线路铺设。
根据测量，施工场地长200米，宽150米，面积约45亩。土质软硬适中，适合施工。
施工点分布在场内三处地方，除此以外，还有一些零星施工点。
曹孟武站在场地中央，根据现有管路、施工点聚集情况，绘成一份水管铺设草图。
其他水电工围在旁边，看了都说好。
“曹组长的规划很高明，效果好，还省工。”
“对。特别是东侧输水管，同时兼顾到大小两个施工点。”
“曹组长的草图，比人家完成稿画得还要好。”
佩服声中，曹孟武根据草图，计算出用料量，在纸上记下数字，去找杨厂长。
厂长办公室，杨厂长看到曹孟武画的图纸，赞不绝口：“效率很高，一天不到，规划出来了。”
“打算用铜制水管是吧？好我批准。”
曹孟武收好杨厂长批的条子，交给采购处。
采购处确认是杨厂长笔迹，交给曹孟武一张清单，嘱咐曹孟武明天上午凭单子领取铜管等部件。
傍晚下班时，曹孟武拎上两只布袋，离开厂区，去药材店打听一圈行情，坐公共汽车去娄家。
下车后，曹孟武取出两只灵芝，包在衣服里，走到娄家的小洋楼。
曹孟武叩响屋门，这次开门的依旧是中年妇人。
曹孟武拿出布袋，妇人知道是灵芝，态度很热情：“里边坐。”
进了屋，中年妇人给曹孟武沏好茶。
曹孟武把布袋搁桌上，打开袋子，露出灵芝：“总共两只，你看看。”
中年妇人眼睛一亮：“品相很好，个头也大，够吃很久。”
娄董听见动静，从卧室走出来，眼神被灵芝吸引：“东西不错，称个重？”
曹孟武点头，中年妇人去找拿秤。
称完重，娄董很满意：“一只三斤六两二钱，一只三斤五两八钱，是好药材。”
“小伙子，开个价。”
曹孟武按行情报价：“3元一两，加30张工业券，不讲价。”
娄董想都不想：“好，成交。”
中年妇人去卧室拿钱，返回后递给曹孟武一沓钞票、票证：“劳驾点一下。”
曹孟武逐一清点，确认无误揣进口袋：“合作愉快，下次需要药材和我说。”
娄董、中年妇人把曹孟武送到门口：“慢走。你有好药材，也可以联系我们。”
曹孟武怀揣沉甸甸的二百块，和30张工业券，乘车返回四合院。
家里，姜竹已为曹孟武备好热气腾腾的晚饭。
今晚饭菜尤其丰盛，熏鸡、炖排骨、西红柿蛋汤、炒豆角，比一般人家过年吃得还要好。
姜竹见到曹孟武特别开心：“听人说你当组长了，多做两个菜庆祝。”
曹孟武拉起姜竹玉手：“媳妇手艺真棒。”
姜竹倚上曹孟武肩头：“还给你做了身衣裳。”
自家媳妇，贴心贤惠啊。
曹孟武搂住姜竹：“那快吃，吃完洗澡试衣服。”
“对了，小玫在哪？”
提到妹妹，姜竹忍俊不禁：“她呀，听说你当上组长，非要给你买双皮鞋，说什么领导都是穿皮鞋的。”
“估摸就在这会回来。”
话音未落，门外传出姜玫的敲门声：“姐，姐夫回来没？”
姜竹看着曹孟武，抿嘴直笑：“还没进门，就先找你。”
曹孟武松开怀中的姜竹，上前开门。
姜玫兴冲冲往前，正撞在曹孟武怀里，好似乳燕入怀。
曹孟武扶住小姨子肩膀：“外边冷吧？”
姜玫小脸一红，不敢正视曹孟武：“还好。给你买双皮鞋，姐夫你试试。”
曹孟武放开小姨子香肩，接过袋子：“先吃饭，吃完洗澡再试。”
姜玫对曹孟武升职感到很高兴，像只快乐的小鸟，吃饭时缠着曹孟武，叽叽喳喳不停。
姜竹也很开心，不过话比妹妹少一些。她要快点吃完，给曹孟武烧水洗澡。
在曹孟武、姜玫吃到一半时，姜竹吃好搁下筷子，去烧热水，准备木盆毛巾。
等曹孟武吃完，姜竹那边正好准备完成。
曹孟武走入里屋，脱下衣服靠在大木盆中，享受沐浴。
曹孟武今天大部分时间在施工现场奔波。浸泡在热水中时，他感到全身上下很舒服，温暖惬意。
房间内，尚有姜竹的少女体香残留，曹孟武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洗完澡，曹孟武穿上裤衩：“媳妇，把新衣服拿过来。”
“来了。”
姜竹步履匆匆推开门，看到周深上下只有一条裤衩的曹孟武，俏脸红透了。
曹孟武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到姜竹娇俏美丽的样子，周身一阵燥热。
小曹也在抬头张望，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