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拉娣从容一笑：“孟武肯定介绍过我的基本条件，我简单提提吧。”
“我在机修分厂工作，一级焊工，每月工资29块，结过一回婚，男人得病走的。”
“我有三男一女四个孩子，小女儿在吃奶。要是跟柱子成了，我愿意给他再生。”
“我愿全心全意对柱子好，也希望柱子能接受我的孩子。”
“我性格泼辣不假，不过大家都认为我心眼儿不坏。好处是有话直说，不用花时间琢磨我的心思。”
傻柱略显局促：“啊，那个，我在轧钢厂干，九级炊事员，六年工龄，一个月37块5。”
“房子就跟你看见的，拢共三大间。”
“存款的话……一共120块。”
“真结婚了，我会把你孩子当亲生的。我喜欢小孩子。”
傻柱不敢正视梁拉娣。
傻柱知道自己就一个妹妹要养，工作六年存120元太少了。
梁拉娣倒不计较：她清楚自己结过婚，能找个小伙子结婚很不错了。存款少，婚后一起攒就是。
最重要的，傻柱能接纳四个孩子，梁拉娣对此很满意。
不过梁拉娣仍有疑虑：“你条件很优秀。我只想问一件事，伱上回说给一大爷养老送终，给老太太送吃的，是怎么回事儿？你和他们有亲戚关系？”
傻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曹孟武看一眼傻柱，傻柱会意起身：“我去刷锅，您二位先聊。”
待傻柱离开，曹孟武温和开口：“一大爷、老太太和雨柱没有亲戚关系。他们是院里的老人，无儿无女。”
“雨柱和他们走得近，产生过为他们养老的想法。”
“先说老太太。老太太一把岁数，傻柱照顾不了她多少年。再说老人家是五保户，大头由政府兜着，傻柱出的不多。”
“至于一大爷，他是七级钳工，每月工资八十多块，不需要雨柱贴补。”
“养老送终的话，一大爷距离退休还早。人会随着时间变化，也许到一大爷退休时，雨柱不想给他养老了。”
梁拉娣闭口不语，思考曹孟武说的话。
曹孟武不催促，交给梁拉娣自己判断。
梁拉娣想一会笑了：“锅刷好没？咱们聊结婚的事。”
傻柱从厨房小跑出来，手在围裙上反复擦拭：“你打算怎么结？”
梁拉娣被傻柱模样逗乐了。
过一会，梁拉娣才缓过来：“按理说，我作为二婚女人，婚礼阵仗太大会遭议论。”
“可你是头婚，太低调你未必能接受，所以怎么办你说了算。”
“你不用给彩礼、买衣服，只要你婚后对我和孩子好。”
傻柱眉开眼笑：“谢谢理解。我存款不多，开销大真经受不住。”
眼看傻柱、梁拉娣水到渠成，曹孟武起身告辞：“家里有事。你们继续聊。”
梁拉娣挽留：“再坐一会呗。”
曹孟武摇头：“真有事，下回见。”
傻柱跟着起身：“等会，咱们聊两句。”
曹孟武跟傻柱走进卧室，傻柱从抽屉里翻出十块钱给他：“今天多亏有你，不然黄了。”
“你真是能说会道，实在佩服。”
曹孟武接过钱：“快结婚的人，遇事别冲动。”
傻柱点头如小鸡啄米：“记住喽。下回再冲动，我还喊你爷爷。”
曹孟武乐了：“走喽，孙贼。”
傻柱大笑：“好家伙，占便宜是吧。”
曹孟武把钱揣兜里，走出傻柱家。
很快，傻柱家门内传出欢声笑语，看架势两人处上了。
……
第二天早上，曹孟武进单位门时，碰到徐梦茹。
徐梦茹哼一声，白了曹孟武一眼，心里没好气。
徐梦茹被降为行政25级，每月工资37块5，比曹孟武低。
徐梦茹对此特别郁闷。
曹孟武压根不看徐梦茹，大步流星往厂区走。
专家楼仍处于戒备状态，曹孟武手上没活，继续学习专业知识。
曹孟武今天学习的是《建筑墙体维护》，边学边记津津有味。
下午，曹孟武接到一桩活，去娄董家改造电路。
曹孟武放下书，收拾工具出发。
娄家位于东城，应了所谓的东富西贵。
曹孟武抵达目的地，看见一幢三层小洋楼，上前敲门。
一名保养良好的中年妇人打开门，请曹孟武进屋，语气很是礼貌：“师傅你好，麻烦你远道而来，给我们家舞厅搭设电路。”
曹孟武迈入屋子：“客气，原有电路装了几年？”
中年妇人想了会：“两年前更新过一次。”
曹孟武心中有数，确定娄家电路尚未老化。
曹孟武走到即将改造为舞厅的大房间里，看到天花板上嵌着自己卖给许大茂的灯泡。
部分墙壁被破开，为铺设电路作好准备。
曹孟武打开工具箱，拿出电线，在墙体内铺设电路。
曹孟武忙了一会，中年妇人回到房间：“歇歇吧，小师傅，去喝口水。”
曹孟武搁下工具，随中年妇人来到客厅，发现娄家给自己倒的并不是水，而是牛奶。
茶几上，还有一盘水果。
曹孟武在沙发上坐下，端起牛奶：“你们真客气。”
中年妇人面带微笑：“慢慢吃，不着急。”
给私人干活就是这点好，中途可以歇息，不像在单位，有许多双眼睛盯着。
碰到娄家这种讲究的，还能享受招待。
所以修缮科一般把私人的活交给正式工，属于转正后的福利。
曹孟武喝完牛奶，吃下两片水果，这时隔壁卧室传出剧烈咳嗽声。
中年妇人面色微变，立即跑向卧室。
很快，卧室内传出对话。
“买到灵芝没有？”
“药店断货，我再托朋友问问。”
“哦，尽快，咳着难受……”
中年妇人没再出来，曹孟武稍坐片刻，去大房间继续干活。
娄家的活不复杂，曹孟武铺好电路，装上变压器，确定能用后收拾工具，向中年妇人告辞。
中年妇人脑子里还在想买灵芝的事，明显心不在焉。
曹孟武看似不经意，提了一嘴：“我亲戚手里有灵芝，在找买家。”
中年妇人明白对话被听见，神色一振：“哦？他手里有多少。”
不问价格，只问数量，不愧是有钱人家。
曹孟武摇头：“我没细问，应该有不少。你要买？”
中年妇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嗯，你明天带过来。有多少买多少。”
“价钱好商量。”
……
曹孟武离开娄家，找到一处僻静角落，进入神农空间。
空间内，水稻、小麦穗粒饱满，金灿灿的煞是喜人。
曹孟武早先种下的两棵灵芝，已长到磨盘大小，散发着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