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曹孟武在权衡，要不要向毛处长检举徐梦茹今天来四合院的事。
如今看来，是非检举不可了。
曹孟武果断地想道。
下午，曹孟武去易中海家，询问徐梦茹今早找他说过什么。
曹孟武清楚徐梦茹是来买工作，可是口说无凭，还得有人证明。
易中海态度还算客气，唯独在曹孟武问到关键处时，却含糊其辞。
“这个，徐科长是问了我工作的事，我当时回答不知道。”
易中海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地说道，“怎么，孟武你想去告发她？”
曹孟武摇头：“那倒没，徐科长是我领导，我哪能告她。”
“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明白而已。”
易中海内心松一口气：不告状就好，他不想被继续牵涉进这件事了。
“嗯嗯，以和为贵。”
易中海附和道，“老伴儿，换茶。”
按传统规矩，喊人换茶就是赶客了，曹孟武也不多留，说了声您在这忙，转身出了易中海家。
“老易，我觉得今天这事，你处理得不大妥当。”
曹孟武前脚刚走，一大妈后脚就面带凝重道，“闹不好，会跟曹孟武结下梁子了。”
易中海不以为然：“不至于吧。我只是保持中立，他犯得上怨我？”
“再说他一毛孩子，还是外来户。就算真记恨我，又能怎么着？”
一大妈叹了口气：“唉，你忘了，有时候保持中立，它也是一种倾向。”
“伱之前跟我说过，徐梦茹想抢曹孟武工作。”
“而今天，是你把徐梦茹入带进四合院的，事后又不肯透露她说过的话。在曹孟武眼里，你就是在偏帮徐梦茹。”
“曹孟武年纪小不假，可他能从徐梦茹手里把工作抢回来，这就很不简单。你不该轻易得罪他。”
易中海被老伴说得有些犹豫：“你讲得有道理。问题在于，徐梦茹她妹妹掌管全厂职工晋级。我得罪了她，她报复我怎么办？”
“我还评不评八级工了？”
一大妈摇头叹气：“哎依我看，你是被这个八级工迷了心窍。徐梦茹事情没办成，这个八级工名额无论如何，已经不可能是你的了。”
易中海露出遗憾神情：他还盼着徐梦茹买卖不成仁义在，在她妹妹面前说两句好话。
如今幻想被老伴无情戳破了。
易中海闭着眼睛沉思一会，最终点头：“你说得对，徐梦茹是单位领导，曹孟武是院里邻居。”
“咱们至少得落下一头，不能两头不讨好。不如就给曹孟武做个顺水人情，把徐梦茹说的话告诉他。”
一大妈见老伴想开，心里舒了口气：“嗯，找个机会，跟曹孟武说一声徐梦茹找你的经过。”
“当然不用全说真话。”
“八级工的事，就顺其自然吧。该有你的总会有。”
当晚，曹孟武和姜竹召开枕边会议，谈起今天找易中海的事。
“一大爷太明哲保身，道理明明在你这边，他却不愿说出真相。”
姜竹听到事情经过，为曹孟武愤愤不平道。
曹孟武揽着媳妇香肩，神情出奇淡定：“问题不大。”
“他是聪明人，会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姜竹受到曹孟武镇定态度的影响，一颗心放了下来，脸蛋静静倚在曹孟武胸口。
温暖的灯火下，曹孟武看着媳妇这张漂亮的脸，忍不住捏了一下。
见姜竹没有闪躲，曹孟武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回姜竹脸红了：“多晚了，还闹……”
“夫妻之间，不就是在晚上闹嘛。”
曹孟武得寸进尺，将漂亮媳妇搂进怀里，狠狠亲了起来。
……
第二天上午，曹孟武提了两包粮食出门。
曹孟武先像上次一样，去国营农资店换了一批粮食、蔬菜种子。
接着，曹孟武向路人打听清楚方位，前往郊区的一家中草药苗圃，用剩余粮食换了两棵新鲜灵芝。
换完灵芝，曹孟武带出来的粮食差不多见底了。
离开苗圃，曹孟武在郊区的一处僻静角落进入神农空间，播下种子，把灵芝移栽进去。
上一茬水稻、小麦中剩下的，曹孟武将它们全部收割，磨成粮食带回家。
本来，上次收割的一百多斤粮食够曹孟武和姜竹、姜玫吃很久。
因为曹孟武用粮食新换了一批种子，以及灵芝，才需要再次收割补充存粮。
特别是灵芝，那叫一个贵啊，小小两棵就花了他八十斤粮食。
不过，也正是因为灵芝贵，曹孟武才会选择栽它。
郊区公交站台边，曹孟武提着新收获得两大袋面粉、大米，等待一个多小时后登上了回城公交。
这年头的公交车趟数少，而且每辆车上都顶着一个大大的煤气包。
等明年秋季发现大庆油田，后年进行开发，国家的石油资源逐渐充足，车辆就能摆脱掉煤气包，转为烧油。
公交车开得很慢，曹孟武中午坐上车，回到四九城时已经快要日落。
快进入四合院时，曹孟武犹豫了一下：自己手中可是提着两大包粮食，目前又是上下班高峰期，人多眼杂。
若是叫人看见，怕是不好解释。最好还是遮掩一下。
曹孟武稍加思考，转弯拐入小巷，提着两大包粮食进入神农空间，把粮食暂存进空间中。
至此，神农空间的第二个用途被曹孟武开发出来了。
曹孟武掸干净身上面粉，悠哉地走入四合院。
黄昏，是四合院一天中最为热闹的时间。
阎埠贵提着钓来的小鱼往家走，贾张氏眯着小眼睛，在水槽边挑剔秦淮茹衣服洗得不干净，许大茂蹲在树下捂着裤裆，看架势又被傻柱给踢了……
中院穿堂边，易中海坐在小马扎上，看到曹孟武进院后站起身，提起马扎朝他走来：“回家呐，孟武。”
“嗯，一大爷吃了吗？”
曹孟武问候道。
“还没，有个事跟你说。”
易中海笑呵呵地说道。
曹孟武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进屋说吧。”
曹孟武、易中海一起走向穿堂，进入正院，往右拐进了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