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段延庆见对方竟敢向他冲杀而来,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丝残酷的杀意。
只见他发动腹语邪功,音波中夹杂着浑厚的内力席卷向冲来的众人。
“延庆太子还请手下留情!”
正在这时,一声轻喝在场中响起。
同时一道劲风快速越过风波恶等人,对上了段延庆的腹语邪功。
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只见先前一语就令风波恶受创的强大邪功始一接触到慕容复那道劲风竟然开始腐蚀消失。
两三秒后邪功已被腐蚀近四成,再抵挡不住劲风的攻势轰然消散。
然而那道劲风竟还留有余威冲向段延庆,段延庆冷哼一声侧身躲过。
只听“轰”的一声,劲风打中段延庆身后的一棵大树上,在树上留下了深深的一个凹痕。
“表哥(公子爷)!”王语嫣包不同兴奋大喊。
只见盘坐近两个时辰的慕容复终于睁开了双眼。
收获颇丰的他没来得及喜悦,睁开眼便见到己方众人和段延庆三人的打斗,赶忙轻喝出声,并运转北冥真气施展出寒袖拂穴。
段延庆听到“延庆太子”那四个字,冰冷残酷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疑惑和震惊的神情,见到慕容复挥袖间竟轻松破解他的攻击,震惊更甚。
他看向慕容复,冷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还有你这内力怎么如此奇异?”
慕容复起身,看向段延庆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不急,还请前辈让叶二娘和岳老三停手,我废那云中鹤是他咎由自取,除此以外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段延庆盯着慕容复,似乎想看透眼前这个年轻人,半晌后他放弃了。
只见慕容复迎着段延庆的冰冷的审视眼神丝毫不显慌张,与之对视间神情尽显自信随意,嘴角始终带着淡淡微笑,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老夫就给你这个面子。二娘、老三你们暂且停手!”
与包不同、风波恶还有众人激战的叶二娘和岳老三听到老大如此说,虚晃一招便退至段延庆身边,深色凝重地看向慕容复。
刚才那一式对拼他们也看在眼里,对上老大的腹语邪功竟然还稳占上风。
虽然老大还有更为厉害的手段没有使出,但年纪轻轻能做到压制老大的腹语邪功也足够惊艳了。
包不同和风波恶也退至慕容复两侧,对着慕容复拱手,慕容复微笑点头。
段延庆再次问道:“慕容小子,面子我也给你了,你是不是该回答老夫的问题了?”
慕容复见己方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也明白了先前是段延庆留有余手。
面对段延庆的问题,他淡笑回道:“前辈是大理国上德皇帝段廉义的长子,本是大理国的正统皇太子,可惜上德五年,朝中忽生大变,奸臣杨义贞造反,杀了上德皇帝,自号广安皇帝。
前辈在混乱中逃出大理,苦练武功。前辈习武天赋颇高,不出几年就将一阳指修炼到超越自己父皇生前水平,便广招武林高手从东海赶回大理,不料半路遭遇强敌围攻险象环生,前辈虽然九死一生逃回大理,但所带高手全部在那一战中殒命,前辈自己也是双腿被打断,面目被毒砂侵染,喉咙也被敌人横砍了一刀从此失声。”
慕容复说到一半看向段延庆,见其神色冰冷只是盯着自己,似乎等着自己的下文。
这才继续说道:“而回到大理后你才知道那造反的叛军已经被高升泰带兵平定叛乱,然后拥护你的堂兄段寿辉为帝,是为上明帝。第二年上明帝段寿辉又去了天龙寺出家为僧,将皇位禅位给了自己的堂弟段正明,就是现在的大理皇帝保定帝。
知道这一切的前辈不服气,想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但又不知自己的堂兄弟,也就是如今的保定帝是否甘心将皇位拱手相让,甚至前辈猜测先前那些来围杀你的敌人是否就是保定帝派来的?所以又不敢只身去皇宫。
这时前辈想到了在天龙寺出家为僧的亲叔叔枯荣大师,枯荣大师虽然出家为僧,但其在大理不论是皇室还是民间都及其具有影响力。
前辈拖着重伤之身来到了天龙寺外求见枯荣大师为自己证明大理正统的身份,支持自己登上皇位,可惜却连枯荣大师面都未曾见到,只是由会客的小僧告知枯荣大师在闭关参禅,不见外客。”
慕容复一口气将段延庆的身世全部说出,在场除了那少女没心没肺的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当故事听外,其余众人尽皆震惊。
一时间,场中安静的有些诡异,只有“咔咔咔”的嗑瓜子声。
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少女嗑瓜子的速度也逐渐减慢,直到停下。
她好奇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看阿朱阿碧,又看看包不同风波恶,然后又转头看着那三个大坏蛋。
心里好奇:咦~这些人怎么听完故事都不动了啊,大哥哥的故事有那么好听吗?灵儿都没听懂呢,只觉得云山雾绕的。
半晌,段延庆开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呵呵,我是慕容复啊,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段前辈的往事真是让人唏嘘啊!”慕容复淡笑答道。
见慕容复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段延庆目光转冷,包含着浓浓地杀意看向慕容复,手中铁拐缓缓抬起暗暗蓄力。
包不同风波恶两人立即警惕起来,站到慕容复身边。
不过慕容复却是不慌不忙,只见他盯着段延庆的眼睛,缓缓吐出十六字。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这十六个字就如晴天霹雳般响彻段延庆的心中,抬至半空的铁拐突然顿住,内力消散。
他双眼爆睁死死地盯着慕容复,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子,这段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面对段延庆的询问,慕容复还是没有正面回答,甚至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继续下了一剂猛药。
“前辈可知那‘观音’是为何人?前辈又可知那‘观音’与你那夜之后有了一个孩子?”
“轰~”段延庆脑中一片轰鸣,不自禁向后蹬蹬退了两步,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