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毫发无伤。
且儿子也搬出去了没人管。
小流氓抱着头求饶：“我招我招。”
“我不认识什么主谋。”
“但我可以供出我的下线。”
老赵把小流氓的枪夺过来对准他的脑袋：
“供下线？”
“就你那些人真以为我们查不出来？”
“我们要的是你的上峰，是主谋！”
小流氓愣了一瞬。
搜集资料这么久。
他可跟警察打过不少交道。
心里清楚。
只要一日不说出上面的人，自己就能多活命。
反而供了。
就离判刑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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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珠子骨碌一转：
“警察同志！”
“我是真不知道主谋。”
“但为了立功。”
“我可以供出我的上峰。”
老赵点点头。
但总觉得小流氓在耍花招。
抢一直抵着，小流氓也不敢站起来。
只敢腿抖着说：“我的上峰住在南铜锣巷95号。”
南铜锣巷95号？
这地址咋这么耳熟。
老赵眯着眼睛思索着，突然惊醒。
哎呀！
这不是他给儿子买的新房地址吗？
真想不到这窝里居然还出了敌特，间谍！
糟糕！
那他的儿子岂不是身陷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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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
“那人是谁？”
“叫啥？”
“长什么样！”老赵质问，心里一片焦急。
小流氓挠挠头，“这，这……”
“警察同志。”
“你信我，我是真的想告诉你。”
“但我确实没见过这个上峰。”
“每次给信息都是在这院子外。”
“他们后院的后罩房最右边外墙角有两块砖可以卸下来。”
“每次拿到情报我都塞那里面。”
“只有一次。”
“我远远地看见了拿情报那人的背影。”
“感觉好像是个大小伙子，长得挺壮实。”
大小伙子？
壮实？
有效信息不多啊。
能符合这个特征的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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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只是看背影。
怎么可能判断得准确是年轻还是老。
老赵审视这小流氓，看起来也不像在瞎扯。
但那个语气。
总有种话没说完的感觉。
如今天色已晚。
既然抓到了人，就得赶紧回去先交差。
只是儿子那边他也很担心。
不成！
明天有空得去探探。
不管这个上峰是真是假。
都得把潜在危险排除了！
小流氓被揪着一瘸一拐地走。
他前边儿为了逃路摔了一跤，怕被追上才放了枪。
谁成想还是被抓到了。
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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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朝外走，其他警员才跟上。
“老赵，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
老赵把小流氓交给其他警员，自己拍拍胸膛，“硬挺着呢。”
问话的这个跟老赵是老搭档了，叫老钱。
他一掌拍在老赵肩上：“这么多年了咋就改不了硬冲的毛病。”
老赵反驳：“我要是不冲，就让那小崽子跑了。”
“他手里还拿着枪呢！”
“你是热血上头就一点儿不怕！”
“也不为你儿子想想。”老钱道。
老赵撇撇嘴：“就因为他手里有枪，我才非得抓住他不行。”
“要不然别人儿子该出事儿了。”
“得亏这附近有放电影的，村子里的人都去了。”
“这万一真伤到了人。”
“事情闹大不说，那些家人都得好一阵难受。”
“你这警监。”
“保不齐也得被查办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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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倒叫老钱无法反驳。
无关职位处罚。
他自己的儿子当年就是老赵拼了命救的。
不然。
他现在指不定都有一处心伤提起来就疼。
谁的孩子都是孩子。
没有高低贵贱和轻重。
他当然也不想其他人受伤，连连点头：“是是是。”
虽然老钱的职级比老赵高。
但俩人之间还是老相处模式。
不仅因为旧日战友情。
也因为他的孩子被老赵救过，恩情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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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说说，刚审了吧？”
“问出点儿啥没？”老钱问。
老赵简单把话一交代，老钱瞬间生气了。
“啥？！”
“间谍跟小凯住一个院？”
“那怎么行！”
“这案子得快点儿查了。”
“这样吧。”
“我明天立刻调派警力去探探。”
“如有必要，再给他派俩警员保护着。”
老赵把老钱气氛挥舞的手一压：
“行了。”
“小凯都是成年人了。”
“我相信他会保护好自己。”
“你就别插手了。”
“该查查该治治，但别乱动用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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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笑笑，他就急了那么一说。
整件事还没个苗头。
怎么敢随便打草惊蛇。
再说。
赵凯一直是挺低调的一个孩子。
家里老爸是警察，也从不对外到处说。
更不会把自己看的比别人高。
要真这么兴师动众。
反而惹孩子不高兴，好像在搞特殊一样。
只是万一。
万一真有危险。
他肯定还是会派警员去保护的。
老赵为国奉献那么久。
五十好几了就这一个儿子，必须保护好！
忙活了一晚上。
他们抓了五六个敌特分子。
差不多小收网，可以赶紧带回去审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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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商量。
第二天让老赵借着看儿子的由头去探探情况。
毕竟他现在也不是警员身份了。
应该不会暴露什么。
老赵在五六里地外跟着警队抓间谍回去。
赵凯则骑着车带着冷月。
后面拉着一车机器。
发电机也在后头。
骑起来确实比来的时候沉一点儿。
但好在那个连接组件非常结实顶用。
居然能干出三轮车的效果。
即便走凹凸极为不平的土路面。
也依旧稳稳当当的，只是有点儿小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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