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王爷扶进去吧。”
李淥打破场面的尴尬,随便叫来一人与其将八王爷扶进房中。
待众人都进了房间后,李淥又请焦林随他出去。
有了之前的铺垫,李淥与焦林的关系在众人眼中自是蒙上一股亲密的关系,请出焦林便也顺理成章了。
离开房间一段距离后,李淥才细细与焦林说出一些话来。
“带个人去?以我修为,有必要吗?”
李淥解释道:“不一定是这情况,万一是以灵鸽传信,你自己上就可,反之你带去的人是回来报信用的,做两手准备,有备无患嘛!”
“若是灵鸽的话,我尽力吧,那东西不好跟。”
李淥疑惑道:“你不是化婴境吗?”
焦林道:“有些东西不好解释,某与一般的化婴境强者略有不同,论打斗强于大多数同境界的化婴境,但要论天上竞逐功夫的话,某略逊一筹。”
“行,焦大侠尽力即可!”
焦大侠?
“……”焦林看了李淥一眼,一个闪身,消失在王府院中。
“这么听话?”李淥一乐,发现自己的隐藏身份简直不要太好用。
这位大概率也是个知情者!
在说焦林,直接从院外的护卫中挑选了一人,便带着人离开院子。
期间来到一处隐蔽的处所,让带来的人守在外面,自己进去了一会儿便又出来,接着便带着守在外面的护卫朝世子府而去。
到达世子府后,焦林大概估略了一下吴仲康可能离开的方向,让那护卫隐在一处不易被发现的地方,自己则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入世子府,找到了吴仲康的住所。
见到吴仲康居住的房间位置后,焦林也不得不感叹,这房间位置选得真好。
想离开世子府,往北面的院墙一翻,墙外刚好是巡逻人员极少会注意到的盲点。
焦林已经预感到吴仲康下一步会如何了。
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吴仲康房间外,里面顿时传出一阵不雅的声音,焦林一阵无语。
透过有限的空隙望进去,只见吴仲康正与一年轻女子行龌龊之事,不限于床,房间内处处皆可春……
“还真是只欲鬼!”原本焦林对这种事事嗤之以鼻的,奈何任务在身,不得不忍着,耐心等着。
房间内,仍未得到满足的吴仲康,望着身旁已昏睡过去的侍女,心中烦躁之意渐起。
这侍女只是凡人,若非正值年轻,怕是很难承受吴仲康的发泄之欲。
躺在床上,那郡主的绝世容貌又重新浮现在心头,吴仲康腹下再度涌起一阵邪火,看了看身边,终究还是勉强忍住了。
“那世子好像说过,他与妹妹都有点修为的……”
想及此,吴仲康再也忍不住心头极痒难耐,思想几经反复挣扎后,翻下床穿好衣服,如焦林所料般,开门翻北墙而出。
焦林早于吴仲康穿衣时,便料准了他的下一步,已先一步出了院子,带上那护卫守在一旁,只等吴仲康离开时,便如幽灵般吊在其身后。
周周转转,一路跟随到了一处大府邸,焦林定睛一看,竟然是左长史魏广文的府邸!
焦林忽然想起,王爷在变疯之前,见过的几人之中,便有这魏广文在内,当时魏广文身旁还有一个面相和蔼的灰袍老者,当时魏广文好像称他为陈风长老来着。
难道王爷的疯病,便是因那陈风长老的缘故?
细细想来,当时自己确实有过一小段时间,离开过王爷,只因是王爷自己支开他的。
且当时此二人离开时,王爷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还见了王府内的另外几位重要人物,所以他一直都未往这个老家伙身上想过!
好家伙,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和蔼可亲的老人,竟然极有可能就是致使王爷发疯的幕后黑手!
焦林双拳渐渐握起,内心深为自己的一时失查而自责。
然想到王爷的那个私生子,那种掌控局势的举重若轻感,又渐渐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去,报信,左长史魏广文!”
护卫得令,快速返回王府通报去了,焦林则独自在此监控,并已做好见机行事的心理准备。
但凡魏广文或那个陈风长老有出府邸外逃的迹象,他会毫不犹豫,出手将其拿下!
长史府内,听着吴仲康低头跪在自己面前厚颜恳求的事情,老人面上的和蔼已荡然无存。
脸上有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震怒,全身老肉止不住的颤抖……
“谁……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老人颤抖着手指着吴仲康。
“说……把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一遍,一丝细节…也不许放过!!”
说出这句话,似乎用尽了陈风所有的气力。
直到吴仲康将所有经过,事无巨细一一报来,陈风的老脸上已剩下难以形容的苍白。
“求师傅……成全弟子吧!”
“呵呵呵…老夫费尽心血布的一切,竟然毁于你手,还要我成全你?”
陈风怒极反笑,一掌下去,直接将吴仲康送去了极乐世界。
如死尸般静坐了许久,终究是不能坐以待毙,陈风火速出了房门,一身表面状态瞬间又回复如初,好似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上了一座高阁楼阳台,展开强大的精神力,朝府外扫视。
直到精神力扫在焦林所在方位时一顿,又似无感一般移开,一副高处赏景模样。
片刻后,陈风自然离去,下楼直奔魏广文处所。
“暴露了,焦林已在府外把守,围军估计不久便到,你随我走吧!”
书房内,魏广文批示文书的手一抖,笔落墨染纸上一片黑。
魏广文颤抖着嘴唇问道:“怎么走?我走了……妻儿咋办?”
陈风老脸仰天深叹,一阵无力,回头问:“要青山,还是要全灭,你自己选!”
留得青山在,方有再起时。
“根都没有了,青山有何用?”
老泪纵横,魏广文思绪茫然。
八王爷那句,“广文啊,将来本王成事,你与东来便是本王的左右相!”
忽又清晰在耳旁……
“老夫是不是错了?”
魏广文不住喃喃,来来回回就是这一句,已失去了昔日的冷静。
陈风摇了摇头,将其击昏抱在腰间,找到书房内的机关一转,快速从书房暗道中离去。
机关复位,书房内唯留万千笔墨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