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永远是温良恭巴拉巴拉说一大堆,而无情被动回答两句。
路过一茶摊。
木轮车上无情双眼无神,盯着茶水发呆。
自己明明那么想要见温良恭一眼,为什么不坦白呢?
非要嘴硬,弄得二人不欢而散。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性格。
面若寒霜,却骨子里热情似火。
性子孤僻,却十分渴望爱人。
这一点温良恭也早就发现了,并且评价为:反差。
无情并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从他嘴里蹦出来不了解的词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温良恭偶尔打量无情,只叹一声:绝!
她的侧脸更是一绝,如同壁画上仙子下凡。
生气的时候更有一丝风味。
但是,温良恭还是喜欢不严肃的无情。
二人来到一处平地,温良恭让无情等等,自己有点急事要办。
不等无情答应。
温良恭一溜烟消失在原地,再回来时手里扛着几根竹子。
“给你个惊喜!”
温良恭捡来柴火,劈开竹子,将他们烧软折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由竹子做的球出现在手中。
“这是我师哥教我做的手工。”
“你看看像什么?”
怕无情猜不出来,温良恭故意用脚踢了踢。
“鞠?”(可以理解为足球)
无情暗淡的双眼逐渐亮了起来。
“来!”
温良恭脚尖一点,鞠高高飞起,朝着无情飞去。
无情虽双脚残疾,但肩,头都可以蹴鞠,推动着木轮车调整方位,脑袋轻轻一摆,鞠又朝着温良恭飞去。
一来一回,二人打的火热。
要是有外人看到,非得惊掉下巴。
一个正常人和双腿残疾的人蹴鞠?
哪怕天才想出来的?
一场紧张刺激的蹴鞠拉近了二人心与心的距离。
蹴鞠后,温良恭坐在木轮车旁边,看着无情轻笑的模样心情都好了起来。
对自己的泡妹技术,温良恭一直很自信。
他贯彻一个原则。
追女人,一定要从反方向入手。
对象是个高冷御姐,那就要强势出手,让她臣服,化作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对象是个古板大小姐,那就要陪她疯陪她狂,释放她心中压抑的情感和热烈。
就拿无情来说,她内心无比希望其他人把她当一个正常人看待,不需要其他人额外的照顾。
温良恭就陪她疯疯癫癫玩耍,踢蹴鞠,游泳,爬山……去做一些无情之前根本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如此一来,温良恭便成为无情心中最特殊的存在。
事实正如温良恭所想。
残疾人最讨厌有人把他们当做残疾人看待,去关爱,这会让残疾人产生抵触心理。
而温良恭把无情当做正常人看待,无情根本离不开文温良恭。
二人沉默许久,无情终于开口了。
“和你呆在一起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身上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魔力,深深的吸引着我。”
“离开你后,我才明白。”
“这种魔力叫尊重。”
“我只有在他身上看到了尊重,真正意义上的尊重。”
“别人对我要么是害怕,要么是尊敬,无形中和我有着天然的距离。”
“而与他的相处中,我从来没感觉到。”
“他从来没把当做残疾人,带我上山游玩,抱我下水游泳,他会直面我身体缺陷,却不让我引起反感。”
“最疯狂的一次就是蹴鞠,顶着全场震撼的眼神,你把我带进了蹴鞠场。”
“你是真不怕我闹笑话。”
无情笑着一拳锤在温良恭肩头,眼中闪过一场场回忆。
当时,再听到去蹴鞠时,无情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一个残疾人怎么蹴鞠?
温良恭一次次的说服让无情终于松懈,勉强答应和他去蹴鞠场。
照着温良恭所说,依靠着肩膀,脑袋,无情居然把蹴鞠玩的有模有样。
“记得记得。”
“你虽然腿脚不便,但你一手暗器耍的出神入化,想要突破尼破门可太难了。”
“正是因为你,那场蹴鞠比赛我们才没有输。”
温良恭整个人眉飞色舞,就差复刻一场当时的蹴鞠比赛。
对于无情来说,温良恭宛如一抹阳光照进了她的内心,让她封闭的内心第一次展露出来。
温良恭的离去,则再次关闭上她的心灵。
“你走后,我身边就像出现一个无形的牢笼,所有人都和自己产生了距离。”
“他们会担心我行事不便,会担心我受伤害,会下意识替我做好一切,好像残疾人就应该被照顾。”
“而我想要的是,照顾别人。”
“我想为你做饭,洗衣,挠痒。”
“在你身边,我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我不比其他人差一点。”
说着说着,无情眼角划过泪珠。
温良恭耸耸肩,他也没想到诸葛正我和其余四大名捕这么蠢。
自己把正确答案写在他们脸上他们都不会抄。
抄都能抄错!
“人不能为其他人而活。”
“你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个体,你的存在本身就具有意义。”
温良恭并不想让无情成为自己的附属品,
可,长久以来形成的价值观又怎么会轻易打破。
……
二人来到狂沙门。
这门派在江湖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门主靠着嗑药跨进了金刚境。
十日前,狂沙门门主死亡,尸体不见踪影,只能报案六扇门请他们调查。
正好,诸葛正我把这个并不危险的任务交给了温良恭。
进了门派,无情负责盘问,温良恭负责检查事发地。
检查一圈下来,温良恭并无发现什么很严重的打斗痕迹,只是在一处很隐蔽的角落发现一撮白色沙子一样的东西。
方圆五十里的泥土呈现黑色或者红色,白沙更是不存在。
此物是什么东西?
此时无情盘算结束,温良恭将此事告诉她。
无情听完脸色一变。
“此事恐怕不小。”
“京城也有人口失踪,案发地也有此物。”
“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