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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9月28日夜,罗林维德记录————

我期待着回到故乡了,那是个和奥克兰差不多的城市,小巧,温暖。

我从来没有怀疑自己能不能回去,对于我来说,驻扎在这里也许和工作的性质差不多。

在这里多呆一天,我就将得到3法令的工资,更好的晋升前途,仅此而已。

坦白的说,当你习惯了战争,它貌似也就那样。

但接下来,它又向我证明了,我错了。

————

今天是个艳阳天,罗林打了个哈欠,大清早,他昨睡的很好,草草刷了牙,刮去胡须,再看着过期不知多少岁月的德语杂志。

重要的不是内容,而是上面的封面少女,在这个地方呆久了,这样的女模简直是让人流连忘返。

不过罗林确信自己很快可以回家。

九月份已经快要过去了,索姆河最激烈的战役正在结束,十月份和十一月份,不断降低的温度会像上帝无形的手那般,掐断这次无止境的战争。

但一声急促的低沉嘶喊突然打破了罗林的放松。

接下来,一位流着血的士兵被送来了,他捂着腹部,样子很疲倦,痛苦地看着罗林。

而那血液顺是屁股向外滴渗着的,虽然现在止住了,但他的裤子上留着一条鲜红色的“带”。

罗林认识他,他有一个年迈母亲,父亲死在工厂,是肺结核,他是他家族的最后希望,不应如此。

罗林很少生气,此刻他冷冰冰的问。“是谁干的?!”

那个新兵说不出话,他的肺貌似被打烂了,和他可怜的父亲那般。

抬着他的兄弟苦痛的说。

“我们,我们想用水壶里的水擦干他的伤口,清理一下,然后他就开始呕吐。”

“天呐,他最后还有意识,现在还有意识,有什么东西卡在他的腹部,搅动着他的内脏。”

“我想把那东西扣出来,但是那玩意已经完全进去了!”

罗林看着那个兄弟。

这可怜的小家伙已经危在旦夕了最多只能再坚持几天,就肯定受不了军队的来回的折腾了。

他现在神志模糊,他的感觉看到煎熬,直接死去要好的多。

在每一个一个钟头里,他都会巨痛难忍,再像破风箱似的呼吸,然后被血液弄的咳嗽。

只要活一天,他就要多忍受一天这疯狂的折磨……

他的兄弟不停地摇着头低沉地说。“他太年轻了。”

然后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毕竟他今年才17,谎报年龄,希望为国争光,如今却这样痛苦。

罗林此刻俯下身体,默默的按下他的眼眸,说着。“不用怕,不用怕。”

然后用最快速度向他的太阳穴开了一枪,极度仁慈的一枪。

这是不会玷污他信仰的,他不会因自杀下地狱,他的战友不会因此有内疚的问题,一切的罪孽让罗林来承担就可以了。

因为他是不同的,他深刻清楚,自己注定要承担许多。

此刻罗林擦了擦脸上的血液,也是他第一次染上同胞的血液。

罗林语气变得阴暗冰冷,他问。“这个兄弟昨天在什么地方执勤?”

那个抬着他来的三个士兵中为其的,鼓起勇气的回答。“感谢你,长官。”

“他和我们一起,在夜晚负责巡逻城市,有什么东西向我们射击,我们还未回过神,他就倒下了。”

他眼眸飘忽不定。

罗林问。“什么东西射的?”

他咽了咽口水。“一只鬼魂,一只我们看不清楚的东西!”

罗林骂到。“我不相信那玩意存在,今天晚上我会去巡逻,我要找到那个玩意。”

然后他举起自己的卡塔昌长刀,切开这个可怜兄弟的胸口,在血肉模糊中快速摸索着。

他一下抓起一块东西,上面缠的都是肉沫,看起来像一颗铁蒺藜,特制的东西,圆形的,很奇怪。

当这个玩意钻入肌肉,就会不断的蠕动,最后没入其中,像一条贪婪的蠕虫,把五脏六腑“吃的”干干净净。

但它很难造成大杀伤,想有效穿甲的可能性不大,还需要必须十分的准确才能命中软组织。

这不是军人用的东西。

这是恶魔才会用的私刑。

罗林看着那颗东西,从上面的铁皮中看到模糊不清的字节。

那是英语?

不是!

是高哥特语!

罗林手指微弱的颤抖,他没想到那些东西会出现在这里,系统里的,应该都是假的。

假的?

可假的东西罗林怎么会用?

这个世界有太多秘密,他稳定自己的神情,缓缓地念出上面的词汇。

“迪尔戈。”

其具体意思是……

复仇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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