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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球,我和李可悻立马就开始准备比赛游泳。

傍晚的霞光漫天,旁边的百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啊不是,你俩是怪物体质嘛,刚打完排球哎!”

百活躺在躺椅上,戴着墨镜,翘着二郎腿,“不怪她俩强,是你太虚了。我早就说了,你小胳膊细腿的就该多练练”。

“呵,说的好像你有多强,刚刚要不是因为你,那个球我早就拿到了!”

“哟哟哟,你这话说的拿到那个球我们能赢一样,而且你哥我一般是智取对手,懂不懂。”他拿起一旁的椰子汁猛吸一口,叹息道,“这种体力劳动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喜欢用脑子”。

莫深躺在沙地上,抓一把沙丢百活一脸。

百活扒拉嘴巴旁边的沙子,冲着他说道:“莫深你干嘛啊!呸呸呸!”

“不好意思,手滑。本来想丢你嘴里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百活看着一脸得瑟的莫深,眼睛一转,“是啊,可是我不管怎么着都是小白的姐夫。你要是想和小白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可是要过我们这关的”。

“啧啧啧,我本来对你还挺满意的,”他摇摇头,手上的扇子装模作样的拍打着,“可惜,可惜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已经进他们家了一样。”

“起码半只脚已经踏进去了。”

李可悻把护目镜戴上,向我宣战,“如白,这次我可不会输给你的”。

我笑了笑,“那就拭目以待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都会谦让的人”。

小雅姐在旁边帮我们当裁判,一声吹哨。

我和李可悻同时跳入海里,向着五百米处的浮标游去。

她戴了护目镜,但我并没有戴。因为海水对于我来说,它的盐分并不会刺激到我的眼睛,我也根本不用怕细菌或病毒感染我的视网膜。因为我本就是和它们共生的。

我的视线始终向前,幽蓝的海底,昏黄的日光柔软的只能照射在表面。

快速的前进,我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李可悻甩在后面。好像是一开始,就好像这一段路从始至终就只有我一样。

我的双腿仿佛变成鱼尾,我从刚开始的偶尔上升到海面呼吸几口,渐渐的我就不再需要上升到海面上呼吸。我在海面自在的比在岸上赤裸着双脚奔跑还要痛快,我伸手触摸着向我逆流的海水,感受着海水冲我指缝间快速的流过。

我看着身下的世界,蓝色幽深望不到底。

未知的恐惧,神秘莫测的境遇,因为兴奋而不断跳动的心脏。一切的一切都将我引入那对于世人来说战栗的世界,我止不住的兴奋,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向下游去。

我听见鲸鱼的鸣叫声,从下而上的传来,由微弱的呼唤逐渐变成了族群的窃窃私语的交流。不过说是窃窃私语,那声音却足够穿透着海水的重重屏障了。

越向下,我的视力非但没有衰退,反倒越来越清晰,如同按了夜视镜一般。

沉寂的生命,鲜活了起来,彩色的光影美轮美奂。

无数发着荧光的水母从下升了起来,小小的只有巴掌大小。各色的鱼,形状千奇百怪,聚集在一起摄食的鱼群打着圈,躲避着那些虎视眈眈的捕食者。

巨型的蝠鲼长达十五米,缓缓的向我游过来。我顺力趴在它的身上,它似乎没有任何的不适,拐弯向我想去的方向游去。

蝠鲼扁平的身体使得它在水中的阻力降到最低,我的头发顺着洋流飘逸在水中。它的头部前端两侧各有一个有胸鳍特化而成的角状头鳍,如同恶魔的犄角,所以人类也称呼它们为“魔鬼鱼”。

不过有意思的是它们本身是一种非常温和的动物,以浮游动物和小鱼为食,对人类没有威胁。

但不存在威胁,并不代表可以肆意的解除。它们的尾巴带有毒刺,当周边的生物要伤害到它们时,它们也会奋起反抗。

身边的很多生物渐渐的向我们靠过来,越来越多,不同品种的生物。整个海洋似乎开了提亮滤镜般,一瞬间,微光的色彩变得亮丽。

我的耳边响起无数的声音,嘈杂但却并不让我烦躁。

它们在安慰我,它们在鼓励我,它们在向我靠近。

小小的水母发出稚嫩甜美的声音:“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我们一直一直都在看着你哦。你身边所有微弱的光都有我们存在的身影,我们一直一直都在陪着你。”

小小的它们在我旁边上下浮动着,胖胖的小水母可爱的闪着粉。

“是啊是啊,你可不是一个生物孤零零的游荡。”

“我们所有的生物都在陪着你。”

“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陪在你身边。”

“你不需要担心,我们一直都会在。”

“我们是你们的伙伴,你们是我们共同拥护的族群。”

“你们是自然选出来的,只需要你们。”

“只要你们。”

“前往更远的地方,我们祝福你们。”

……

年长的海龟,浑身长满了绿海藻,飘荡在水中,厚重的声音击打过来:“自然的孩子,我们虽是不同种族,可我们的血脉却是紧紧相连。我们诞生于这里,生长于这里,消亡于这里。”

“可你们不同,你们可以走的更远。你们是被命运选中的孩子,不要回头看。不要回头看,过往的一切不值得你们往回看。”

“如果可以,请踏着我们的尸体走的更远。”

他说的是那么的淡然,就好像死的不是他一样。

他们慢慢离我远去,将我包围在中间。

身下的蝠鲼也离我远去,游荡在我的对立面。它们明明还是原样,可他们在我眼中却不如向前鲜活。他们静静的看着我,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天鹅死在了人们的争议中,他们说,天鹅是自杀的。

我活在了这些海底生物的期待中,它们说,让我踏着它们的尸体往前走。

可我该怎么满足它们的期待,或是他们的。

渐渐发白,肿胀腐烂的尸体,我该怎么把分解在海中的它们拼凑起来。

我该怎么把你们拼凑起来,达成一个所有生物都满意的结局。

这个答案由我来书写,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是我。就因为前面的人做了,所以我就一定要接过那支笔吗?即使那只是一把包裹着纸的匕首,我也一定要接过来吗?他们明明清楚,这书写出的墨水是红色的。

我转过身,它们死死地盯着我。

拒绝,我该怎么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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