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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正相见,,难言之隐给脱身急

屋内,戴着面具的司徒晴昭作势压在赵情儿身上,两人靠着琴桌边缘,赵情儿半裸香肩,司徒晴昭就那么依偎在她的脖颈处,呼吸都有些紧张,有些粗重的透过鬼脸面具的空隙打在赵晴儿的肩膀上。

“哎呀!爷!您不是答应过我,绝不逾矩吗?这这这!这怎么行!快快快,海棠,你还不起来!”

老妇人疾声厉色,司徒晴昭微微欠身,让出一条出口,让赵情儿理起肩膀上的衣服,随后跟着教坊司的人出了房间。

从始至终,司徒晴昭都背对着门口,始终没有回头。

她不知道来者何人,更不知道来者是何目的,刚刚的动作行为全是权宜之计,如今她只愿门口那人是为了海棠而来,想着海棠已经离开,那人也赶快离开就好了。

但……

下一秒,怎么门被从外面关上了?

怎么身后的脚步声在不断靠近自己?

难不成自己的身份败露,来人,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若是真的在这儿被抓包了,岂不是一切功亏一篑,身份败露之后还会连累整个将军府?

司徒晴昭一时心慌,甚至有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反正只要不被抓住,只要面具不掉,杀了来人就逃,就没人能奈她何了。

这么想着,司徒晴昭在身后之人靠近后手搭在自己肩膀的那一瞬间,就果断转身回头,掏出藏在衣袖里的金钗,向人致命的脖颈脆弱之地狠狠刺去。

只是等到她回眸看清眼前的人,看清那熟悉的蒙在眼前的白布,深吸到来人身上清苦药味之下的熟悉暖香的时候,再收力已经来不及了。

金钗的尖端已经有一小点刺入了沈萧泽的皮肤,虽然因为后知后觉的收力偏移不会真的要了沈萧泽的命,但在簪子拔出来的时候,在沈萧泽的脖子上留下了血迹,顺着他脖颈间的曲线往下流了下去。

沈萧泽?

司徒晴昭下意识慌张,面具后的她不由得咬住了下唇,随即试图用手按住沈萧泽还在出血的脖子。

自己担心沈萧泽的安全,这样的分心却正好给了沈萧泽可乘之机。

沈萧泽伸手利索的摸上司徒晴昭的肩膀,随后快速来到她的脑后,举手之间取下了她脸上的鬼脸面具,伸手摸上了她的五官。

司徒晴昭明显感觉到,身前的这个男人,似乎猛地颤抖了一下。

“你……你为何要来这种地方?江慎他跟我说你来了教坊司,一开始我还不信……”

“沈萧泽,我随后再跟你解释,你先把面具还我。”

司徒晴昭声音压的极低,是刚好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程度。

她甚至都没觉得沈萧泽这样质问自己有什么问题,竟然会有一种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被抓包的愧疚感。

“你还想要这个面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司徒晴昭感觉的出来,沈萧泽在压制自己的怒火,尽量不让他的声音太大,但他的气愤,似乎很深重,因为她感觉到了沈萧泽按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几乎都在颤抖。

“沈萧泽,这件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先把面具还给我!”

“说不清楚?说不清楚?说不清楚?”

这男人似乎是疯了,一句话,怎么硬生生的用同一种语气重复了三遍。

“沈萧泽,你不是也来了这种地方?为何只盯着我不放?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教坊司,你的名声还要不要?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沈萧泽这个王爷,本来就有名无实,因为眼睛看不见,别说是王侯将相了,平日里就是稍微得势些的大臣官员,都敢对他颇有微词,好在他一向没有什么丑闻轶事,也算是有一个好名声,这次这样张扬的来教坊司,又闯了姑娘的房间,无疑对他沈萧泽来说,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但或许是司徒晴昭因为事急从权说话太过犀利,又或许是语言的歧义让沈萧泽不能听出她关心的意味,这话倒是更刺激了眼前的男人。

“你……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他又知道多少?

司徒晴昭不喜欢这种感觉。

“沈萧泽,你监视我?”

“我没有!”

没有?

没有为什么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为什么又像个神经病一样的大半夜来坏自己的事?

若不是沈萧泽这个插曲的突然出现,恐怕她与赵情儿之间会进行的顺利,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篓子。

沈萧泽刚想跟司徒晴昭解释,解释自己只是让江慎有空的时候跟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并非监视或是窥探她的所有,如果他沈萧泽真想知道她的事,他自己会主动开口去问!只是又已经很多天了,她都没有去找过他。

他想告诉她自己知道她一个人戴着这个鬼脸面具混进了教坊司的时候,真的很担心她,告诉她自己对她有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他想要她什么都告诉他,想让她只留在自己身边,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愿意她靠近别人分毫!

……

可这些都还没说。司徒晴昭就再次开口:

“沈萧泽,你是不是对我的事管的太多了?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当初答应你的也只是治好你的眼睛,而非整个人都卖给了你没了自由!你将面具还给我!别逼我动手。”

动手?

她还要动手吗?

司徒晴昭本意也不愿伤害沈萧泽,可是她在这待了太久,现在的她虽然暂时还处在安全的密闭环境内,但如果不赶快戴上这张鬼脸面具离开,只怕多停留一分钟就会有多一分钟的危险。

司徒晴昭伸手去抢沈萧泽手里的面具,但沈萧泽死死捏住,根本不愿放手。

司徒晴昭有些急了,张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只是……

嘴里逐渐传来了血腥的铁锈味,眼前的沈萧泽,也没有选择放手。

司徒晴昭不懂心疼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心里很矛盾,于心不忍,看着沈萧泽流血的脖子和手上的牙印,比刺在自己身上咬在自己手上还要更加折磨难耐。

无奈之下,她只好找到沈萧泽胳膊上的穴位,用力一击,沈萧泽的整条胳膊都在下一秒麻痹,从而松开了手里的面具。

司徒晴昭拿到了面具,戴在自己脸上,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就开门匆匆离去。徒留下沈萧泽一人站在屋内,半晌没有挪动分毫。

“王爷,你的脖子……还有手……咱们快去找个郎中来看看吧!或者赶紧回去……”叶风说着,试图找到东西可以暂时堵上包扎沈萧泽身上的两处伤口。

“无妨……”

自然无妨,手上,是自己喜欢的小猫咬的,脖子上,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自己给小猫的金钗刺的,他又能怪谁呢?

也是,当初为了让司徒晴昭防身,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一个让这支金钗派上用场的,竟会是自己。

不过比起这些,他沈萧泽更在意刚刚老妇人的话。

司徒晴昭到底是跟这个所谓的海棠做了什么?才会让那个老妇人说出那样的话。

“叶风,刚刚进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两人在做什么?”沈萧泽终究还是问了。

“啊?王爷……这……这个……”叶风有些尴尬。

“你说。”沈萧泽顿了顿。

“我没太敢看,好像是两个人抱在一起靠在那个琴那边……就……真的没看清什么……”叶风实话实说。

“好了。”

他已经不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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