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兄弟两个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是不停的在哪里嚎哭。忽然，老三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头部，面部表情变得扭曲而痛苦。他的眼神逐渐失去焦点，仿佛陷入了另一个世界。本来跪趴着的身体失去平衡，开始抽搐，四肢不自觉地伸展，仿佛在弹奏一首无人能懂的舞蹈。又像一条上岸的鱼？
拉尔赶紧抱住他，高喊：“莫日根，莫日根！你怎么了？”
莫日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哪里不停地抽搐。禄父一看：羊角风？身边没有别的东西，禄父赶紧从靴子里掏出自己吃饭的手叉子，倒转过来，让莫日根紧紧地咬住后世的刀背，以防止他失去意识咬到自己的舌头，然而，他浑身打滚,没咬住？！@#！
禄父正要帮助老二去按住莫日根，九侯在后面突然发话：“这是被恶灵侵袭了，去叫大萨满来，巴图，你去接些牛尿来，给莫日根灌下去。让他赶快清醒过来”
禄父听到牛尿？回头看了一下九侯。你是阿三毛？太狠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莫日根的发作已经结束了，还是被九侯给吓好了？莫日根慢慢的不在抽搐，而是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老二抱着莫日根，不好意思的对着在场的小可汗们说：“本来应该向诸位адваа敬礼的，只是我弟弟忽然得病了，需要找个萨满先看病。我先失陪了。”
九侯他们几位看到这个样子，也不在说什么。看着哈士奇甲的两个儿子走出了帷幕。
下午巳时，禄父在九侯的大帐里，一边吃饭一边交流上午的各种情况。
九侯的帐篷里，只有九侯和禄父两个人，两个人坐在帐篷中间的小火炉前，在吊锅里捞肉吃：
九侯一边慢慢撕扯着肉丝，一边对禄父说：“哈士奇的事情，你怎么看？”
禄父把手里的肉放到一边，对九侯答道：“哈士奇部族，完了。”
九侯队禄父能看出来并没有太多意外，而是对禄父继续问：“那你觉的，作为一个合格的部族长？应该怎么把利益最大化？”
禄父听到九侯深深的考教意味，沉吟了十几秒，才慢慢开口：“哈士奇家目前分成了两派。而且TMD实力相当。如果放任他们互相攻伐的话。只会两败俱伤。到时不论谁胜利了。剩余的士兵也不足以保护哈士奇部族的土地和牧场。这些人必然成为乞颜部或者其他附近部族的成员。哈士奇部，注定成为他们的组成部分。最后的得利的部族将在一定程度上变成北海那里的话事人。这对商，是不利的。”
“而如果，我们支持其中一方的话，如果它们其中一方能够以比较轻的代价拿下另一方，那样他还可以保有北海的牧场，同是我们还可以得到他的友谊。我觉得这是比较合适的。”
九侯听王禄父的说法，对他比较满意：“你能想到这些，很不错，但还有些情况，你还需要再认真想想，一旦战争发生损失是不可控的，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保证胜利方还有足够的实力掌控北海；草原上的友谊最不可靠，今天大家还是朋友、安达？明天为了一条小河、一片牧场，反目成仇也是很可能的；还有，即使胜利方一直和我们保持很好的关系，周边的小可汗会对他听之任之毛？而且，我们走这么远的路去支持一个深入不毛的小可汗？不划算”
说完这些，九侯静静地看着禄父。发现自己考虑的几个盲点，禄父不由得放下手里的黄铜著。陷入了沉思。
半分钟后，九侯又开口了：“一会儿你先别走。还有事。”
禄父抬头看了一眼九侯：“你是说哈士奇家那两个”
九侯点了一下头：“这种情况下，他们的选择、不多。”
吃完饭，2个人一人拿了一个面饼，在火上慢慢的烘烤。就在面饼已经被考的焦黄、香气扑鼻的时候。九侯开始用手一块易开得撕扯面饼。
就在这时，产走了进来，他走到九侯身边，贴在九侯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九侯哦了一声，直接下令：“让他进来吧。”
听到这里，禄父有一刻的恍惚？是他？不是他们？
在产听命退出后，莫日根悄悄地走了进来，没穿白衣？
莫日根疾步走到九侯面前，对着九侯跪了下去：“向您致意，伟大的杜伦汗！”
白天该做的戏都做完了，现在的九侯恢复了自己庄严和不可侵犯的派头。低头看了一下莫日根，沉声对他说：“莫日根，你的情况我知道、你的处境我清楚，你想要什么？”
莫日根一愣，可能是他没想到九侯竟然如此直接，当下也不在弯弯绕，而是直接交底（有底的话）：“伟大的杜伦汗！
我做为哈士奇家的子孙，理应继承哈士奇家的荣光，在这里，我向您庄严承诺，只要您帮助我剿灭我的大哥二哥，让我坐上汗位，我会把北海的牧场贡献给您”
九侯听了以后，没有一点动心的表情。
“北海的牧场？不。那太远了我是张北人，北海的牧场对我？没意思，我得部族都是张北人，往来北海上千里，让他们去遥远的北海打一场没有任何收益的仗，不可能”看到这么耿直到可怕的九侯。莫日根仪式没有了主意，他只是家里的幼子。虽然有父母的痛爱，但是按照鬼方的习俗，长子长大后带领一批人（厉害些的光着屁股出去）出去打天下，幼子是在家陪伴父母，直到将来接掌父亲的亲族（蒙古族曾有幼子继承的传统）。但是，他的父亲萨尔木死的太突然了，没有把家族正式交给他。而他的大哥又有大哥这个名分在。而萨日娜、哈士奇是莫日根的母亲，还是他大哥的后母。但是，在鬼方，后一任可汗集成的不只有土地和牧场、还包括，他的媳妇。也就是，他妈也是他媳妇。
莫日根狠狠地出去了，他实在没有跟多的筹码了。
九侯看着莫日根，沉声对九侯说，“等一下，一会儿还有一个。”
禄父惊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