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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象棋,算是这年月难得的娱乐活动了。

首先,在这个文盲率极高的年代,很多人不会玩。

其次,会下的一般也没时间或者没闲心玩。

小厂的医务室大夫,有的是时间,往往出高手。

老方就是杏林高人!

陈源嘴里发苦,“我说方叔,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你都3,3......”

“3883连胜了!”

老方捋着山羊胡,微笑着回答。

“那你还爱跟我玩?”

“不跟你玩跟谁玩?”

“这......这倒也是!”

陈源无奈坐下,使劲揉揉脑袋,刚伸手要平个炮!

“啪!”

老方打手,微笑着说:“红先黑后,表示对长辈的尊敬,忘了?”

“行行行,你先你先!”

机加工车间。

全车间两百来人,男女参半,也算应了那句女人能顶半边天的口号。

众人整整齐齐站在车间门口,先是一起背了段语录,才四散开。

杨蜜充满雄心壮志。

原身能干,她就能干!

还要干得更好!

早日实习转正。

早日当上小组长。

早日当上大组长!

早日当上车间主任!

早日当上副厂长......

看着车间巨门外的阳光,她内心充满光明。

未来。

她来了!

就在她思绪万千时,小组长花姐来了,指着人说:

“王守平,高阳,陈大国,杨蜜!今天你们负责搬运从热轧车间过来的配件。

搬完了以后再把修好的配件给薄板车间送去!”

“花姐!就我们四个?”

“据说前几天热轧坏了很多件儿啊!我们四个顶不住吧!”

“不说热轧的,薄板车间就有几大箱零件,我们几个推过去?”

“花姐,杨蜜哪有力气?你让我们三个男的累死?”

“就是啊!”

王守平几人有点恼。

也不能怪他们。

机加工车间实际上是保姆车间。

其他车间的设备坏了,或者某批零件不合格,全部要运到机加工,用机床维修打磨。

机加工人愁的不是修,而是运。

厂里没叉车,全靠人工运输,遇到大件让人苦不堪言。

经常是轻轻松松维修二十分钟,累死累活运输大半天!

杨蜜有点呆,也反应过来,“花姐,我今天应该修机床吧,怎么成运输队的了?

再说了,这么多东西,正常应该八个人轮着运吧?”

花姐背起手,“怎么?怕苦怕累?这是我们工人的作风吗?”

“我不是怕苦怕......”

“既然不是怕苦怕累,那就干活去吧!”

花姐说完,背着手走了。

杨蜜气得咬牙切齿!

八个人都要累死的活,让四个人干,这不是针对人吗?

“杨蜜,好好干啊!”

秦淮茹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得意地说道。

杨蜜美眸一眯,想明白了。

秦淮茹和花姐关系好。

看来花姐是知道了昨天的事,给秦淮茹出气呢!

杨蜜是个不服输的性格,什么也没说,扭头和三个工友走了。

“唉,我就是得罪了花姐!”

“我也是,就是想让咱们低头求她!”

“这娘们儿不是个好人!”

“对了杨蜜,你也得罪她了?”

“小杨你应该得罪秦淮茹了吧?早上看她和花姐说话,我经过时听见你名字了。”

三个工友唉声叹气,无精打采。

杨蜜大声说:“怕什么?干活又累不死人!我就不信小人能一直一手遮天!”

“嘘!小点声,你要害死我们呀!”

“花姐可是大班长陈姨的徒弟,咱们得罪不起呀!”

“干活干活!”

“你们怕我可不怕!”

杨蜜正对着不远处的花姐和秦淮茹,接着大声说:“真把我累死了,厂里就有人查,我看她们能不能扛住!”

花姐和秦淮茹同时转头,露出嘲讽的笑容。

年轻人,不懂啊。

厂里每个车间都有死亡名额。

真死了,谁能证明是累死的?

杨蜜原身只是个小透明,杨蜜在上辈子又是头部娱乐公司老板,压根不懂这些。

这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干活了。

第一个大木箱里,装着一个重达一千多斤的大件,压得铁盘底下的轮子歪向四个方向。

四个人龇牙咧嘴,艰辛地一步一步挪着。

机加工车间距离薄板车间不过短短两百米。

四人却手推肩顶,用了半个多小时才推到。

到了以后还要负责卸车。

等忙活完,四人无力地坐在地上。

三个老爷们儿还好,缓了一会儿缓过来了。

但杨蜜脱力了,一脸黑灰掩盖住煞白的俏脸,快遭不住了。

她低着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上辈子养尊处优,哪出过这个力?

她原身性格懦弱,谁也不敢招惹,倒也没被谁针对。

天天干着维修的活,虽然辛苦,但起码没有累脱力的时候,比运输队强百倍、千倍!

如今骤然超负荷劳动。

她身心俱疲......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才刚刚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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