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金玉阁起,
江旭赌四场赢四场,场场下重注,场场一赔三,
早已惹起了金玉阁的注意,不然也不会引来胡小仙这赌二代亲自出马,
而且,江旭还隐隐能感觉到,四周还有人在监视他。
不过今夜怎么说都是牌九大赛的决赛,金玉阁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自砸招牌的事情来。
江旭一股脑把先前三局赢来的筹码全推到四点那一门上。
二进厅非贵宾厅,一口气押注几百两黄金的人几乎没有,
江旭这豪横的样子,直接惹起了一阵哄动。
当然哄动归哄动,赌客们还是十分虔诚地跟风押了四点。
胡小仙好奇地打量起了江旭,
她摇的骰子她知道,赌盅中骰子的点数确实是四点不错,
但此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听骰?
可能性不大
特制的赌盅配上她的独门手法,即便是宗师境巅峰武者来了,也无法准确地感知到赌盅中骰子的点数,
什么!你说大宗师?
要是真有大宗师屈尊降贵来挣她金玉阁这几千两黄金,
她爹胡佛怕是开心都来不及。
盅开。
正是四点!
除了后围过来的十几个赌客外,江旭又一次带领众人押中了宝。
一声声兴奋的喊叫,将场内气氛炒得越发热烈。
胡小仙毫不心疼地将一大堆筹码拨给江旭后,犹犹豫豫地道:
“本来以江公子现在的筹码数,该当得本次赌会的冠军,不过...”
胡小仙是懂得吊人胃口的,一个“不过”便重新吸引回了众人的目光。
江旭这个当事人还没说什么,就有急性子的赌客出言问道:
“不过什么?小胡阁主,别跟你爹一样说一半留一半啊!”
胡小仙朝出声的赌客拱了拱手,微笑道:
“众位叔伯稍安勿躁,小仙这就道来。”
待众人情绪稳定后,胡小仙才瞧向江旭,娇笑道:
“江公子骰宝赌术超群,但怎么说我金玉阁举办的赌会重头戏乃是牌九大赛,若是江公子一局牌九都未曾参与,便拿下桂冠,怕是有人会心生不服。”
胡小仙此言一出,随即得到了许多人的应和。
“胡小阁主说得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对啊!今儿个是牌九大赛,靠骰宝夺冠,不合适。”
“江小郎君,你就去赌上一局牌九,不就得了。”
围观赌客议论纷纷,讨论到最后,竟还有人给江旭出主意去赌上一局牌九。
司空摘星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
“江小子,不如我们撤吧?牌九不比骰宝,只靠运气是赢不了的!”
就连徐子易也皱眉道:
“江兄,这是激将法,莫要上头!”
牌九是以两颗骰子的点数组合成共三十二张牌子、二十一种牌式,其中九种为单数,十二种为双数。
牌九有正、大、小三种赌法,
正牌九的打法是二至四人,据掷骰子的点数大小,先后各领六张牌,
庄家则多领一张并率先出牌,接着各人依次摸牌、碰吃牌或者出牌,
只要手中的牌能组成两副花色加一夷牌,便可推牌获胜,
最后再按胜者牌中的花色系数和夷牌点数计算赢注。
大牌九是以四张为一组,再分两组以定胜负,看是否成对或以点数定输赢。
小牌九则是最为简便,只以两牌为一组定胜负,计算的方法与大牌九相同,只是少一组牌。
小牌九在赌坊最常见,因为可以多人共赌。
除去千术不谈,若说骰宝靠得是运气,那么牌九更多靠得便是记牌了。
若能记下三十二张牌的位置,在牌九桌上不说能战无不胜,但至少也是赢面极大。
当然记下三十二张牌的难度极大,可以说至今无人达成,
胡小仙作为一名合格的赌二代,她的极限也就是能辨认六至八张牌,但在对赌中已是非常管用了。
至少,胡小仙对赌赢江旭十分自信,不然也不会出声邀他玩牌九了。
赢了她金玉阁这么多钱,还想轻易离开,
没门!
要知道这些金银财宝可都是她胡小仙的嫁妆。
江旭怎么说也是大都赌坊的幕后老板,对于牌九的玩法是晓得的,
因此对胡小仙的小心思也能猜到几分,
无非就是赌二代不服输,非要在牌九这种更靠赌术的赌法上找回面子罢了。
不过,可能要让胡小仙大失所望了,
他江旭纵横赌场,靠得并不是无双赌术,而是泼天的运气!
江旭先是安抚了徐子易和司空摘星两人,轻声道:
“以免在下等会上头,还请徐兄帮忙保管下本金。”
边说边把一袋筹码和铜牌交给徐子易。
徐子易接过东西,心中了然,看来江旭是要应下胡小仙的邀请了,
既然江旭如此信任他,那他徐子易势必要帮江旭好好保管好本金。
徐子易握紧了手中的袋子,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江兄放心。”
江旭朝徐子易点了点头后,将目光转到胡小仙的身上,洒然笑道:
“胡姑娘说得在理,我们牌九桌上再分个输赢,但我只玩小牌九。”
言罢,便起身朝着三进厅而去。
胡小仙目送着江旭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此人相貌英俊,声音悦耳,举止投足潇洒动人的同时又隐含几分贵气,实在是长到了她的心巴上,令胡小仙不由为之心动。
胡小仙暗搓搓地想道:
“要不就当他赢走的黄金是我胡小仙的嫁妆,稍稍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