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来自史坦尼斯方的士兵沙哑着声音问,“你为什么会这样做,而且你的武器,你的力量……”
“怎么?”提利昂的眼睛微微眯起,“你难道觉得,侏儒就不能拥有改变命运的能力吗,你在瞧不起谁啊,只要拥有保护家人的信念,每个人都能激发出自己的潜能。”
作战时分,提利昂明白信念之争也是重要的一环。
甚至不下于,肉体上的碰撞。
那个来自史坦尼斯方的士兵,则是死死咬着牙齿,目光中充满畏惧,握住利剑的手因承受重压而青筋暴起。
“别让别人影响到你。”一个首领人物低声呵斥道,“他是在干扰你们,来人,去杀了那个侏儒。”
“我明白了。”那个士兵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这句话。
他的心只是被震撼,
原来真的可以有人可以奋不顾身,只要为了身后坚守的家人。
“只不过,他的那身盔甲怎么这么强大。”
那个士兵问道,他感觉自己的每一下攻击,都像是打到了一身铁板上。
而他不知道的是,提利昂身上的盔甲,是由林恩亲手打造出来的,通过MC系统制作的。
和普通的盔甲完全不一样。
所以……
那个士兵忽然觉得和提利昂对上,其实不算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如果可以选的话,他其实更想对上一个正常但是没有如此强烈信念的士兵。
“还好,如果不是林恩给我打造的这副盔甲,我恐怕早就会死的不能再死了。”摸着盔甲上坑洞的提利昂其实自己也很后怕,“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人打上来。”
他们无法守住城门必须将敌军拦截在河面上,于是他决定亲自带领剩余的部队出击。
守军发现一大群史坦尼斯的部队从被烧毁的船只残骸形成的临时桥面上攻了过来,提利昂在此身先士卒冲了过去,
“挡住这些杂碎!”提利昂低声怒骂了一句。
如果让史坦尼斯的部队冲上来,那就会是冲击君临的强悍力量,给全君临的百姓带来一场浩劫。
正是因为他见过太多类似的悲剧,
所以才能明白,当军队和百姓冲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的情形。
“妈的,还是得我冲。”
提利昂感觉自己无依无靠,没有了桑铎和他一同冲锋,他所依赖的便是巴隆·史文爵士和曼登·木耳爵士。
他把剑轻轻提起,然后再度怒吼着,冲了上去。
“想想你们背后的家人吧,如果不能把这些敌人挡在这里,那么一切就全完蛋了,这场战争不是为了国王,不是为了太后,而是为了你们每个人啊!”
“……”
那个史坦尼斯的士兵目光一缩。
像这种会嘴遁的人才是更可怕的。
本来提利昂的士兵们,已经有些畏惧了,士气也随着低落,可是一看到提利昂这个矮小的侏儒,都能悍不畏死的冲锋在前,他们怎么可能会后退呢。
这就是……
明目张胆的激将法,可是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了。
于是提利昂的士兵便只能接着冲了上去。
这样一来,他们的士气就会再度回升。
“唉,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会这一招。”那个首领看着悍不畏死的提利昂,感慨着说道,“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的勇气,不如一个侏儒,那么,我就只能硬碰硬了,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
“可惜你就算这么做,我也不得不执行太后大人的命令。”
旁边的曼登·穆尔眼神中露出一丝深色,看着巴隆史文向前冲去,他则是诡异的朝着提利昂的后背方向跑去。
在开战之前,曼登穆尔就收到了太后的命令,
那就是在开战的过程中,
让提利昂很“合情合理”的死在守城的过程中。
尽管,
曼登穆尔也非常敬佩提利昂,他能在这样危机凶险的关头愿意带头冲锋,这也证明了提利昂的勇气,可是就算如此,太后的命令依然会排在更优先的位置。
这很残酷,但这无疑是更符合世界法则的规矩。
现场的氛围,逐渐变得更加肃杀。
身为史坦尼斯地面部队的首领古德·莫里根,和提利昂遥相对峙,都能感觉从对方眼中渗透出的杀意。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局势已经焦灼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嘶——
就在这时,一只藏在暗处看不见的剑送了出来,目标瞄准的地方,正是提利昂看不到的背后,那里没有任何防守。
速度并不快,可是它来自暗处。
首领古德·莫里根的脑海中先是感到诧异,随后才露出了欣喜之色。
提利昂的倒下,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巨好的事情。
——嘭!
藏在暗处的剑被另一把剑给挡了下来,这把剑宽无比,来的恰到好处,似乎是早就预谋好了想要阻挡他,因此曼登穆尔的这次偷袭,被这个早就准备好的棕黄色头发的侍从给挡了下来。
曼登穆尔的手掌微微颤抖。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行动。
“你才动手啊,曼登爵士。”提利昂回过头,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果然林恩提前通知我的消息不是没有道理的,你竟然真的敢背叛我?!”
“背叛?”曼登·穆尔也不甘示弱,“我是在执行命令,而你的存在才是对铁王座不利的影响。这是我的责任!”
“……”提利昂心头微颤,曼登的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幕后黑手是谁,可是他也能猜到了,“瑟曦她居然会这样做……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难道真的觉得我会对家人下手,对她不利?”
林恩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
曼登爵士有浅灰色的眼珠,呆滞而毫无生气。
波隆认为他有一双鱼的眼睛,穿着御林铁卫的白色衣服让他看起来像裹着布的尸体。他被描绘成一个熟练的战士,但他的能力并没有被平民喜欢,他也不亲近自己的任何一个御林铁卫中的誓言兄弟。
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说他没有朋友,只有他的剑,没有生活,只有他的责任。
詹姆·兰尼斯特爵士认为他是御林铁卫中除自己之外最危险的一员,因为他面无表情,从不表现自己真实的想法。
提利昂·兰尼斯特知道曼登不是适合人跟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