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已经是新的一年来临的前奏,但这苍白的雪花却将这那股合家团圆的气息漂白,各各地方的交通都已被暴风雪堵塞,只有运载货物的火车还在戏谑的风雪中轰隆咆哮。
苏毅穿过那片黑压压的树林,站在一块两米高的田堤上,清明炯目的望着那一条望不到深邃的火车轨道。
瘦小的身躯被裹在那一件厚大的绿色大衣上,立在那里任由风雪将自己摇摆。火车道建在山和田野的中央,就像一条分水岭,凌立而险峻,火车道两旁是几十米高的斜坡,乱石堆砌。
在这样的工程,许多农民总会在邂逅的余光观看火车的行驶时的壮美,美丽但也没人敢触及,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一辈。因为这条车道是八几年建造的,外国人建造和本国一起抗战运送物资专用的,如今被一家煤矿大亨收购,成年累月不断运送煤矿等,火车和火车道早已被磨损很多,村里人多人都在预示这列火车可能某个时刻就陨落哪个山头。
但即使这样,苏毅也没有放弃这次的行动,这是最危险的,但也只有这条路可以最快通向外面那最富辽的地方。
跳楼经历是有过,但是跳火车这还是第一次。
“轰隆,轰隆……”火车如约而至驶来,带着它那几十年前的机械轰鸣声,这样的声音可以震得整个小镇都可以听见,火车在每天下午一点和凌晨一点准时经过这里,来回两趟。
一条通亮的光路闪映着飞速下落的白雪,只有这样坚硬的身躯才可以在这暴雪里游荡。
苏毅看着那列喘着浓重的气烟的火车,搓了搓双手。
这次,他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可能就永远错过了。这列火车最后面有一个车厢左侧没有门,在白天可以完全看到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承载任何货物,苏毅所站的那个田堤里火车道不过一米,但是想要跳上那最后一列车厢却非常难,不说苏毅只有十岁个子,但说现在这暴风雪的风阻力和火车行驶时产生的逆气流,就可能将跳在半空中的苏毅扯进火车轮下,那是一种粉身碎骨的下场,没有人会去做这样危险的行动。
苏毅将身上那件厚重的大衣脱下来,塞进自己的书包里,刺骨的寒风瞬间钻进只剩下一件单薄的毛衣里面,让他瑟瑟发抖。
穿着那件大衣跳进火车会受到很大的阻力,还可能在跳的过程中大衣扯到火车上,人就会被拉住掉进火车的下。而脱掉大衣就犹如运动员身上的紧身衣,减少空气对自身的阻力,从而可以跳得更远,跑得更快。
后退了几步,苏毅看着即将行驶过来的火车,轰隆的声音让苏毅心跳越发急促起来。以前看这列火车是那么美,那么壮观,但此时却看得那么心惊肉跳,诚惶诚恐。
火车越来远近,像一群发狂的公牛,冲撞着前面的阻碍,轨道周围的积雪都被火车强烈的气流都卷了起来,像安装了两个螺旋桨,整条轨道都被请出一条沟道状道路。
“轰……”火车咆哮而来,一股强烈的气流直接将苏毅轰开一米多远,火车头疯狂地将地上的雪撞开,许多积雪盖向苏毅。
没想到火车加上这暴风雪能有这等冲击力,在它旁边根本站不稳,更别跳上车厢了。
但是时间只剩下几秒钟,火车这等速度几秒钟就会丧失机会。
苏毅一手扫开身上的积雪,从地上猛的爬了起来。
时间只剩下几秒钟,不能犹豫,这点挫折就败了还怎么踏上以后的路,还怎么救苏雅。
火车最后一个车厢接近视线了。
“尼玛,这么可怕……”苏毅大喊道,迎着狂风向火车一步一步奔去,火车带来的气流越来越强大,但苏毅的步伐迈得一次比一次快,也一次比一次艰难。
地上沉重的积雪像无数只手无情的拉扯的苏毅的脚跟,但一次次又被苏毅摆脱。
就是现在,跳。苏毅全身猛的投向那个黑乎乎,空荡荡的车厢……
快抓住了,就差一点点。苏毅一只手已经伸进车厢里面,但是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可以抓的东西,借着惯性艰难横驰在火车与峡谷中。
突然,火车尾部产生一股反推,硬生生将苏毅的手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