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haiyunw.com

陈滨双眼睁开,脸上还带着兴奋的微笑,刚想叫一句九叔,无尽的疲惫感涌来,噗通一声他又倒回床上。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九叔,等他闻声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冻死诡正大喊救命向自己扑来。

九叔浓眉一皱,从怀中取出符纸,凌空一摄,口念法咒,将冻死诡收了进去。

冻死诡劫后逃生,又惊又喜,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去投胎好了。

九叔从冻死诡那里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满脸怪异,掐指一算,却发现天机混乱,有关于陈滨的消息又杂又乱,无法准确推算出一丝一毫。

打开房门,九叔看着床上熟睡的陈滨,神色莫名。半晌,他轻叹一声,为陈滨盖好被子后,离开了。

陈滨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后,他满脸的不可思议。在梦中,他看到了一个人的一生,自幼时有记忆起,先是父母双亡,命硬的他一个人摸爬滚打着长大,少不了偷鸡摸狗也算是看尽了人世冷暖。

后来他遇到心仪的姑娘,又因为没有家产,遭人嫌弃,原本还想着改过自新,努力奋斗的他,彻底开摆,成了个人见人嫌的地痞无赖。

直到最后,一个人冻死在那个冬夜。

看到这里,陈滨才明白过来,这是那个冻死诡的一生,也就是说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在梦里靠着一杆加特林,把一个冻死诡差点弄得魂飞魄散?

就说嘛,他一个穿越者,怎么能没有自己的金手指呢?

只是后来他醒来的一刹那,就感觉筋疲力尽,仿佛损耗过度一般,又昏了过去,陈滨猜测,这金手指是需要自己的精气神又或者类似的东西来维持。

从床上爬起来,陈滨将昨晚的一切告诉九叔,当然加特林的事情没说,只说是小时候见过那些拿枪的人,所以记下了枪的样子。

九叔面色凝重地听完他的讲述,才开口说道,“看来,你乃是少有的天赋异能之人。昨夜,那只冻死诡本来打算用诡遮眼来捉弄你,结果却被你拉入梦境之中,甚至差点魂飞魄散。”

说着,他饶有深意地望着陈滨,似有所思。

陈滨却是有些疑惑,“九叔,那只老诡是被你抓来的,为何他敢在有你在场的情况下对我使用诡遮眼?”

有一说一,这只冻死诡是真地勇,不知天高地厚,根本没把九叔放在眼里。明明九叔就在不远处,他不想着逃命,还敢去捉弄人。

九叔沉吟一阵,这才开口道,“诡者,集贫贱,衰败,悲哀,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夭亡,孤独,淫邪,望向,厄运,疾病,薄命,痛苦,入魔等十八灾祸于一身,人死为诡,诡为魂魄沾染阴气,执念不散而生,因此不能以常理论之。”

陈滨这才明白,诡这玩意,个个都是执念深重,类似强迫症,所以那个冻死诡不是勇,而是CPU性能不行,根本考虑不到九叔的存在,生前就性子顽劣的他只想着先捉弄一番陈滨再说。

九叔接着说道,“阿滨啊,你这异能虽说不凡,但是极为损耗你的精气神,若是不能补充,那这异能不仅不是天赋之礼,反而是一道催命符。”

陈滨闻言,大惊失色,“九叔,那我该怎么办,您有办法可以帮我嘛?”想他大好男儿,赶上穿越大潮,好不容易有个金手指,结果是个氪命的玩意儿,这谁顶得住啊。

“倒也简单,若是你精气神充足,一是先天根基雄厚,不怕损耗,二则是修炼,也可补足消耗。”

听他这么说,陈滨反倒沉默了,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看都和雄厚二字不沾边,那就只有修炼这种方法了,只是,九叔愿意教嘛?

有一说一,参考原剧情里的秋生文才这两位卧龙凤雏,陈滨觉得自己是很有希望的,只是那毕竟是剧情,万一九叔来一句,你我并无师徒之缘,那该咋办。

面子算个屁,小命要紧,教练,啊不,九叔,我想修炼!

等他满脸诚恳地说完之后,九叔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那样子生怕答应慢了陈滨就长翅膀飞了。

后来陈滨才知道,自己根骨不凡,天资绝顶,祖师爷都降下谕旨,必须收入门下,否则就算九叔不孝。

可是九叔主打的就是好面子,自然不愿意主动提起拜师的事情,这才有了这一出。

就这样,陈滨开始跟着九叔修炼,一直到他弱冠之时,深感时代大变的九叔又凑钱送陈滨去省城读了几年书。

毕业后,陈滨在省城找了份工作,正式安定下来。

月隐星稀,寒鸦聒噪。

任家镇外,一片荒郊,草虫窸窸窣窣作响,树影重重,常人在这个地方,便是无事发生都要吓出一身汗来。

“我欲成仙,快乐无边,最终还是那些念......”

这人自然是陈滨,在省城站稳脚跟之后,自然要回家看看九叔,顺便带些东西给师父和四目师叔。

“旺财啊,再过一会就到家了,等会给你炖两个大骨头吃啊。”陈滨俯下身去,笑摸狗头,语气温和。

他身旁的旺财是条高大健壮,皮毛油光发亮的狗,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头不太好,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呜咽一声,算作回答。

陈滨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行走在幽深的小路上。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旺财是我同伴.....哎哟.....”

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陈滨的歌声戛然而止,他低头一看,是一个白衫老头,滚跌在地上,头缩着颈缩着,一双手不停发抖,抖动频率和隔壁吴老二有一拼。

“哎呀,老人家,真是对不起啊,天黑,我没看见你。”陈滨满是歉意地将老人搀扶起来,打量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给陈滨吓得一激灵,只见老者面皮发皱,皱纹崎岖,头上就剩几根白头发,在空中倔强地飘着。一双眼珠子浑浊发黄,一只上面还蒙着一层翳,一张嘴就剩两颗牙,一颗烂得剩一半,一颗黑得像块碳。

“小伙子,你人真好啊,没有撞完我就跑,老头子去走亲戚,回家走得没力气了,蹲在路边,想要休息一会。”老头一张嘴,一股子腐烂的咸鱼味扑面而来,差点没给旺财恶心吐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蹲在路边,是在拉屎的呢,就说嘛,老人家怎么可能这么没有公德心,这不和旺财一样了嘛。”陈滨和善地笑笑,“老爷子,要不要我扶你回家啊。”

老头脸色一黑,又颤抖着恳求道,“哎哟,老头子没用,就这么碰一下,就把脚崴了,年轻人,要不你背我吧。”

陈滨也不矫情,蹲了下来,正好看见旁边的旺财龇牙咧嘴的,像是见到什么脏东西似地,

“旺财,老实点,我不小心撞到人家,当然要我背人家回去了。老大爷心地善良,又不是外面那些丧良心的讹人的老诡,活该下地狱。”

老头子趴在他的背上,听到这些话,隐隐觉得有点不舒服,也没多想,“小伙子啊,你叫什么名字啊,这可麻烦你啦。”

“没事,是我自愿的,我叫陈滨。”

“哦,是你自愿的就好,”老头子诡异一笑,“陈滨,是个好名字啊。”

“什么好名字啊,就是随便取的。”陈滨一手牵着狗,一手托着老者的屁股,这老人家,看着都是骨头,真背上了,就赛生铁铸的那么沉。

老头子伸手环住陈滨的脖子,头侧着向前,张口问道,“小伙子啊,累不累啊?”

陈滨笑着回答,“嗨,老爷子才多重啊,不累,我以前帮师父买米的时候啊,那可是几百斤糯米扛着就得走几里地。”

“是嘛,不累就好,老头子我可是舒服多了。”老头子一喜,这么精壮的年轻人,真是太好了。哎,想他以前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健壮有力,英俊漂亮的小伙子。

夜风吹拂老头那几根稀疏的毛发,他想起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小伙子,你看我像什么人啊?”老头子一字一句地说着,两只手箍地紧紧的。

“您啊,我觉得您乍一看像一个26岁的程序员,再看又像一个码字没思路的死扑街。”陈滨没有回头,笑着说。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